缠。 阿夏磕巴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你想做什么?” 盛浔喉结耸动,却偏了头,将头挨在她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洒在阿夏的耳蜗边上,惹得她耳朵又红了。 “我什么都不想做,阿夏,你让我抱抱。”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有种小狗受伤后只会呜咽的感觉。 阿夏心软,犹豫片刻,试探着伸出手,抱住他的后背,这时也歇了玩闹的心思,温声道:“怎么不高兴了?” “我喝了一壶醋。” 盛浔这时的声音有点小,又带着气闷。 “什么呀,”阿夏趴在他肩头笑,“哪有人能吃一壶醋的。” “我吃醋了。” “嗯?” 阿夏这时候还不太明白,后知后觉才知道,她脸上冒出两团薄红,“吃什么醋。” “今日在河边为什么没理我?” “我跟阿阳在一起啊,他今日刚来我总得带着他是不是。” 阿夏跟他解释。 “阿阳,阿阳,叫得这般亲热,”盛浔又忍不住泛酸。 “他是我堂弟呀。” 盛浔哪怕知道,但是他就是会觉得不甘心,因为阿夏叫他时,都是盛浔盛浔大呼其名。 所以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他放弃了之前的想法,忍不住问,“阿夏,你那次夜里问我,到底是什么心思,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盛浔抬起头,看着阿夏的眼睛。 阿夏咬着下唇,她此时很紧张,心都要从身体里跳出来,她却能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想。” “我,”盛浔也会有语塞的时候,紧张到手指蜷缩,“我曾说,你以后嫁人,要找个勤快、会下厨,且纵着你的人,这段日子你也瞧见了,你觉得我如何?” 他最后这句话简直是贴着阿夏的耳朵说的。 阿夏回想起他的好,这段时日也一直在想,到底如何回应。 她沉默,盛浔也不说话,巷子里除了穿堂风,好似就再没有别的声音。 “你把手伸出来。” 良久,阿夏才说了一句话,她想让盛浔将她放下来,没想到盛浔单手能抱住她,顺着墙沿半蹲,让阿夏从站立着,坐到他的腿上来,还乖乖伸出一只手。 她失笑,却拉过他的手,用一根手指,在那宽大的手掌,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字。 好。 盛浔先是愣住,而后又惊喜,从蹲着一屁股坐到地上,还不忘抱紧阿夏,贴着她脸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答应了?真的答应了?” 这时他才透露出点毛头小子的急躁,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 阿夏就算再大大咧咧,也是会羞赧的,她被问得烦了就道:“你没看清那就罢了,我字只写一遍,好话也只说一遍。” 盛浔立马歇了声,他笑道:“我知道你就是应了我的,不能反悔。” “知道了你还问。” 阿夏瞟他,摸摸自己红得发烫的脸,转过头就想起身。 又被他拉住,盛浔这时高兴过头后又有点懊恼,“我不该这般心急的,要不日后等我准备好了再说一次。” 他看着此时漆黑的夜,乱糟糟的墙,理智回笼,这跟他当初想的时候简直天差地别,决心一定要再说一次。 “随你罢了,我可要走了。” 阿夏撑着墙准备起来,盛浔抱住她不让她走,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哪怕我很莽撞,但今晚我很欢喜。” 她真的很吃软不吃硬,也没有说一定要走,而是拍拍盛浔的脑袋,“好啦。” 阿夏说:“我也很欢喜。” 在这个夜晚,没有礼教所谓的束缚,只有一盏靠在墙角的灯火,照亮这一小方天地,两人彼此相依。 作者有话说: 不算特别正式的在一起,真正在一起后,会有亲亲的,本文应该有两次亲亲:-D 有点高兴,本章为小情侣发个红包啦。 一候,苦菜秀二候,靡草死三候,麦秋至。——《礼记·月令》 小满气候的习俗参考——《二十四节气在江南》 感谢在2022-07-29 18:49:38~2022-07-30 23:56: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凝裳 30瓶;无压力、坞中客、野渡舟横 10瓶;秋心、抓个宝回魔仙堡 5瓶;可堪回首、咸鱼爱吃兔子 2瓶;山羊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糖渍樱桃 直到夜里的鼓声响了一下又一下后, 两人才从巷子里走出来。 盛浔帮阿夏拍打身上的尘土,想起自己当时的急躁,话语中又透出些许懊恼, “不应当在这里说的,不够圆满。” 他本来设想中是极好的,虽说还能再来一次,但他就是觉得过急了些。 阿夏停住脚步, 问他,“今日是什么节气?” “小满, ”盛浔看她,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对呀,你看, 小暑后头有大暑, 小寒接大寒, 小雪之后大雪, 可是小满之后是没有大满的, ”阿夏声色轻快,“因为世上总没有很圆满的事情, 小得盈满。” “所以,我不在意你到底是在何地说的, 选在今日就很好呀, 太满会漏, 小满则正好, 留点遗憾也不错。” 阿夏站在那里笑盈盈地说完, 转头又道:“不过你日后要是再让我坐到地上, 我可是要翻脸的哦。尤其是在我穿了身漂亮衣衫的时候, 那你可别怪我生气。” 她要是打扮得好, 让她坐在满是尘土的地上,那就算是盛浔都得挨一顿白眼。 “今日是我不对,”盛浔去牵她的手,“下次决定不会再这样。” “那,”阿夏指指另一头,有些犹豫地道:“我先回家去了?” 再不回去她娘都得说她,虽说出门前是撒了个小谎,说是山桃和晓椿来找她去玩的。 “晚点回去好不好?” 盛浔拉着她的手不放。 “不回去,那去做什么?” “吃点东西,去我家给你做点吃的,”盛浔边说就边牵着她往后头走。 “哎哎哎,”阿夏压低声音,“我今晚吃得够饱了,不想吃东西。” “那陪我吃,”盛浔的声音中略带着点委屈,“我今日都没吃饭。” 阿夏却没同情他,反而忍不住笑出声,“在今日之前我都不知道,你醋劲那么大。” 这跟她以往认识的盛浔,确实有不小的反差。这样的人装起可怜时,也不怪阿夏会心软。 盛浔不说话了,他其实心眼还挺小的。 他不说话,只有阿夏说话的声音,“阿阳就是堂弟而已,你吃旁人的醋,都比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