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总要有几个值守的,他这种无根无基,出卖纪炀才得的职位,这种时候自然在办公。 麻奋见纪炀找来,本就心虚,再看他面色不善,更知道事情恐怕败露。 他还在张望,就听纪炀指着门后道:“来人,把他给我弄出来,敢传小爷的谣言,今日咱们两个打一架,也算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好友情谊!” 这边动静还吸引不少路人,自然有人随口问一句:“这是怎么了?既是好友,为何拳脚相向。” 纪炀冷笑,看着说话的路人:“我拿他当好友,他却给我庶弟当狗!将我的一举一动全告诉庶弟母子!” “不就是欺负我年幼失去母,所以去巴结那位?” “前日刚回汴京,不过跟好友们在丰乐楼吃了顿酒,只是吃酒而已,他竟然把席面上一字一句全都加油添醋传出去!” “我问过其他四个好友,他们四个赌咒说没讲过,只剩他了!” “有本事让他也过来发个誓!” 纪炀本就年纪不大,这会说话急切中还带了点少年意气。 赌咒发誓他就信人家的话,怪不得被骗? 路人看向他,难免对这个“心思赤纯”的年轻人有了好感,这么容易相信人,背叛他的朋友也不是东西了! 这世上最可恨的事情之一,不就是兄弟背叛吗! 眼看义愤填膺的人越来越多,麻奋也不好继续躲着,如果事情越闹越大,上司那边肯定没好脸色。 只见他举起袖子遮脸,这才匆匆出来,开口便是:“纪炀纪炀,你别在这闹了,那事真跟我没关系。” 等会。 这年轻人是纪炀?! 路人下意识后退一句,刚还在帮他说话,这会竟然有些后怕? 是那个纪炀吗? 看大家脸色,麻奋声音又大了些:“这里是汴京府衙门门口,你若在这生事,纵然为伯爵府弟子,这事也难办啊。” 伯爵府嫡子,纪炀。 就是他! 众人看着一身华服的纪炀,只见他眉宇俊朗,脸上似笑非笑,若不是那些名声,谁都要称赞一句的。 可这是纪炀啊! 他的名讳,汴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若是他在衙门门口闹事,好像正常起来? 纪炀并不管那么多,他身形本就比一般人要高大,直接抓起麻奋衣领,竟然有种把他要拎起来的感觉,冷笑道:“说,我回来一日,便在汴京漫天谣言,若不是陛下帮我澄清,今日林大学士家的宴席上,必然十分丢脸。” “那谣言是不是你传的!还是我那好庶弟传的!” “怪不得他今日在宴会上那般挑衅,你们好得很!” 哇。 陛下帮纪炀澄清谣言? 大学士林家还请他赴宴? 身为庶弟竟然挑衅嫡子? 看来停下来吃瓜是对的! 眼看这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知道事情必然能传出去,纪炀让平安跟车夫直接把麻奋丢进马车,随后扬长而去。 等纪炀的马车走了,众人这才回过神。 这,这还真的没法说! 纪炀八月十二回汴京,今日八月十四。 他就能搞出这么多大新闻? 今年的中秋节,只怕各家家宴上闲谈都是他的名字。 纪炀直接把麻奋带回别院交给凌俊鹏跟卫蓝。 早就想揍他了,今天终于找了个理由。 原身的死跟他脱不了关系,当初还护送原身去任地,路上能看着原身病死,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等麻奋出门,脸上可谓精彩,身上伤痕更是看不到却疼痛难忍。 好个纪炀!竟然这么对他,竟然把他从衙门拖回家打。 如此嚣张的行径,果然还是他! 之前以为他变了,没想到还是个没脑子的。 既然这样,那接下来的计划,别怪他狠了。 麻奋一瘸一拐离开,故意让周围人户都看到,彰显纪炀的恶行! 王伯看着麻奋背影,自然不觉得少爷做得有什么不对,但还是道:“少爷,他毕竟是衙门的人。” “而且对您名声也不好,以后您要在汴京为官,少不得跟汴京府衙门的人打好关系。” 纪炀摆手:“不用管,今日府中可有其他事。” 说到这,王伯看了看少爷,这才道:“少爷,伯爵府来消息,请您中秋去赴家宴。” 明日中秋了。 时间过得好快。 纪炀笑了笑:“回他们,不去。” “不去?伯爵府那边?”王伯劝言,“以后的伯爵府到底是您的家业,若不过去,会不会便宜了他们?” “只要我人在,还怕这些?”纪炀翻看递过来的请帖,看着没什么重要的,只让王伯去回。 不管他在不在伯爵府,都越不开他这个人。 若跟以前一样,估计还好说,但如今政绩傍身,那就不一样了。 再好,好好的中秋佳节,何必跟他们去勾心斗角。 还是省省力气,等到节后上朝再说吧。 那时候肯定特别精彩。 王伯点头称是,虽然心里还有些担心,但他都听少爷的。 纪炀又吩咐:“去跟滕显那边说一声,这几日林家小姐跟文家小姐会去挑几个葫芦灯罩,账记在我名下。” 这些事忙完,纪炀又打开舆图,灌江府周围的地形被他牢牢记在心里。 那地方没有什么天然屏障,跟边域只是城墙相隔。 在四五百年还是前朝的土地,只是前朝后期无能,如今那几块地已经被异族牢牢霸占。 这附近战事频发,也是这个原因。 纪炀到中秋晚饭时,这段时间一直在看舆图。 外面都在说陛下想要他留在汴京,连王伯,还有林家宴会上的人都这样认为。 甚至林启也如此想。 可只有他知道陛下的心思。 在别院家宴,气氛自然好。 玉敬泉等人自然也落座,他们都是纪炀的属下,还是抛弃官职,跋山涉水跟来,所以别院下人都十分尊敬,王伯也亲自斟酒。 等众人落座,纪炀只留了信任的在此伺候,凌俊鹏看着金杯里的美酒,感慨道:“说起来,到汴京不到三天时间,竟然已经完全习惯这。” 纪炀这几日一会去宫里,一会去宴会,回来便闷头看舆图。 他们几个倒是在家丁带领下逛汴京。 从初来时候的惊叹,再到慢慢熟悉,三天时间,足以让人对汴京印象深刻。 玉敬泉也点头:“要是有机会,真想把妻儿也接过来。” 大城市的好处自不用说,瞧着街上男女穿戴,再看各处鲜花乐声,都让人流连忘返。 随处可见的珍馐美味,随便走走便能碰到的新奇玩意,太不一样了。 卫蓝同样点头:“还有爹娘,爹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