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没话找话十分生硬的转移道:“……我去瞧了你在宫外的宅子。” 青岩“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该答什么。 他感觉到了闻楚身上的手足无措,还有一股子淡淡的紧张和尴尬……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这实在很古怪,他虽然早知道闻楚在打他的主意,但此前的闻楚从来没露出过这种毛头小子坠入爱河般的模样,这让他都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也觉出一点淡淡的难为情来。 怎么回事? 这个人在搞什么…… 闻楚大约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我把你宅子旁边的那个院子买了。” 青岩一愣:“你买那院子做什么。” 闻楚道:“以后你出宫来,可以……” “可以”了半天,也没“可以”出个名堂。 青岩:“……” “……皇上许我在司礼监行走了,以后我得闲时少,不能总出宫的……” 闻楚“啊”了一声,青岩没忍住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脸上神情明显有些失落。 青岩不知怎的竟有些不忍心起来,嘴比脑子快了一步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少。” 话一出口,立时后悔起来。 ……他在干什么? 这不就是在给闻楚暗示和回应吗? 闻楚脸上已瞬间冰消雪融,唇角弧度上扬,垂目看着他道:“好……好,那我等你出宫。” 青岩不知该说什么。 他只觉得脸上竟有些发起烫来,对王爷的愧疚感早已淡了许多,怎么如今竟然连羞耻心也快没了? 闻楚如今的模样,大约正是当年王爷年少时的样子吧,一样温润时如玉树芝兰、一样意气飞扬时鲜衣怒马……他或许一开始便不该靠近闻楚,他怎么控制得住自己,拒绝一个和王爷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的诱惑呢? 两人在夜色里并肩行着,青岩却忽然感觉到衣袖下的手被一只温暖宽阔,掌心带着茧的大手抓住了,皮肤的触感让他回想起那个耳|鬓厮|磨、抵|死缠|绵的夜晚,全身仿佛都跟着耳根发起热来。 正此刻,却听得前面不远处御花园石径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俱是一惊,青岩更是飞快的睁开了闻楚的手往旁边挪了两步,不多时便见前头跑着过来的却竟然是闻越。 闻楚道:“大哥?你不是出宫了吗?” 闻越神情不知怎的,有点慌张,脸色亦有些白,见了闻楚也十分惊讶道:“七弟,你怎在此?”倒是没注意边上的青岩。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0-29 20:14:42~2022-10-29 22:47: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深蓝今天也想长出一个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2章 人间万事 闻楚半点未见慌张,道:“方自英和殿出来,小弟有些不胜酒力,谢公公想着送我出去,怎么大哥也还没出宫吗?” 闻越喏喏了两句,有些答不上来,半晌才道:“是……是你大嫂给母后做了些针线玩意,想……呃……想让我给母后送去,我方才跟了半路,坤宁宫的人说母后不想见人,这才回来了。” 他这话说得底气不足,有些磕绊,十分可疑,闻楚却没细究,“喔”了一声,也不去问既然如此那跟着闻越的奴婢们又到哪里去了,只是道:“原来如此,那大哥眼下是要出宫吗?咱们不若同行?” 闻越应了,几人直走到御花园口,才见提着宫灯的宜王随侍们候在那里,显然是早得了主子命令不许他们跟着的,青岩见状想起了今日那擦肩而过的靖安侯夫人,和她身上内廷司白团茶的气味,心中不知怎的隐隐有些预感—— 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闻越一路上明显有些心事重重、神思恍惚的样子,直到见了候在御花园口的随侍宫人们,才想起和旁边的闻楚问了一声:“七弟怎么只有一个人?” 闻楚笑了笑,道:“我在林州军中野惯了,不习惯一群人前呼后拥跟着,想着今日又是家宴,或许母后有什么体己话要和咱们说,就叫他们先去宫门口等着了。” 闻越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七弟,你……”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也不知是不是碍于旁边跟着青岩等一众奴婢。 最后到了宫门口,闻越也再没多说什么,只心事重重的上了宜王府的车马回去了,青岩和闻楚看着他离去,闻楚才转头道:“你这些日子在宫中……行事小心些,别再多管什么不该管的事。” 青岩道:“小的省得,请王爷放心。” 闻楚垂眸低声道:“照顾好自己。” 才转身上了车马,也和德春等人回去了。 * 宜王府。 闻越回了王府后,明显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宜王妃韩氏因春天里染了风寒,迄今尚未全好,所以今日并未跟着一同入宫去,但却也在府中候他回来多时了,见了他便迎上前道:“王爷回来了,怎么样,母后凤体可还安好吗?” 她这话本来问的并没什么毛病,却哪里知道今日宴上发生的事,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闻越心中烦躁,一把将她挥开,怒道:“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既这么担心,你怎么不自己进宫去看!” 韩氏病体尚未痊愈,身上哪有力气,却被他一把挥的后退踉跄跌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便摔了个结实,闷哼一声,旁边的仆婢们俱都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扶她,韩氏才起了身白着脸道:“妾身身子尚未全好,恐过了病气给母后,今日这才没跟着王爷一道入宫,王爷不是知道么?怎么却怪罪起妾身了?” 闻越看她脸色煞白,知道自己是拿她撒气了,心中有些愧疚,可又想起方才宫中发生的事,一时也没什么心思安抚她了,心下又烦又乱,只道:“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别来烦人。” 便带着小厮回了书房去了。 韩氏扶着廊柱,看他离去,脸色愈发惨白一片,神情有些怔忡,旁边一个侍女见她这样,有些于心不忍,柔声劝慰道:“王妃别太伤心,奴婢瞧着王爷心情似是不大好,许是今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呢?等明日,兴许王爷就愿意和您说了。” 韩氏却摇了摇头,喃喃低声道:“你不必安慰我,自我嫁入宜王府,两年了,他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妻子?他什么时候心里有话,是愿意同我说的?我知道……” “我知道我家世低,安王妃、宣王妃……她们都是勋贵出身,独我一个……不仅家中帮不上他什么忙,论样貌、才学,也丁点比不得以前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