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应该是没有什么事的,等楚兄掀了盖头之后才要小心……” “呕!!!”激烈的呕吐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舟向月:“?” 他疑惑地回过头,就见两个少年各站在左右两边,扶着墙捂着嘴一脸痛苦的表情:“呕——” 舟向月皱眉看了他们片刻,神色变得凝重:“难道还有什么我忽略的线索?莫非这个法阵还能改造人的身体……那个,你们两位感觉怎么样,是同时怀上的吗?” 楚千酩和祝凉虚弱地瞪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 【我满足了!我就说嘛,看这货在这里出现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差点以为这次宋莺时偷工减料不好好干活!现在看来小楚和小祝才是正常的,小船那反应TM根本不是人啊!】 “可能传兄在这里待久了,习惯了吧。”楚千酩吐得眼泪汪汪,他感觉刚才吃的油炸糍粑全翻江倒海给吐出来了,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么冲鼻子的味道,实在是有点太刺激了……” 舟向月摸了摸鼻子:“啊,可能是我鼻子不太好使。” 他背着手绕着两个少年踱了两圈,看他们虽然一脸菜色的样子,但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放心地又回到了洞口,探头过去。 他随即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楚千酩刚擦干净嘴,一脸心有余悸。 “有个新娘趴在洞口和我脸对脸了。”红衣小道士言简意赅,“当然,是透过红盖头。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了。” 楚千酩一阵毛骨悚然:“她她她看见我们了吗?” 几人齐齐向洞口望去——只见那破开的洞口里一片暗红色,看不清有什么。 紧接着,那里突然伸出一只染着猩红指甲的手! 胳膊扭曲着从洞口伸进来,在空中乱抓。丝绸衣料与土块摩擦的声音簌簌哆哆,一线浓稠的暗红色液体从洞口淌下,坠出一丝长长的血线。 恶臭扑鼻。 楚千酩一惊,上前一步挡在了舟向月和祝凉前面:“小心!” 他抽出了一把银光闪烁的剑,手心里满是汗。 生活在现代社会,他拔剑的时刻真的不多…… “楚兄,你真的没问题吗?”舟向月在他背后轻声问,“你的腿在抖哎。” 祝凉也平淡地接话:“对。就平时表现看来,你的腿部神经和肌肉都发育良好,没有抽动症也没有帕金森,现在抖腿只能说明你在害怕。” 楚千酩:“……” 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遇上这两个祖宗?! “过来过来,”舟向月对他招招手,“这边安全,楚兄你站那儿很快就会被鬼抓到。” 楚千酩肚子都快抽筋了,他一哆嗦就溜回了小道士身边。 ……呜,虽然传兄这么瘦小,但在他身边真的有安全感。 “啊对,说起来,刚才我在这里就听见那边有声音了,原来是新娘都从顶上下来了,”舟向月若有所思。 “可刚刚她们似乎并没有想往这边爬啊……奇怪。” 扑通,扑通扑通。 越来越多的土块下雨似的从洞口滚落下来,那新娘子似乎铆足了劲儿想要钻进来,而且力气还出奇的大。 眼看着洞口不断扩大,恐怕撑不了一时半刻,那恐怖的新娘尸体就要钻进来了! 楚千酩忍不住抓住小道士的胳膊,腿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传传传兄!她要进来了啊啊啊啊啊!”他紧张得快要窒息,“你知道怎么办吗啊啊啊啊啊!” 红衣小道士一手托腮在看疯狂钻洞的新娘:“嗯,好像知道。” 楚千酩:“?!” 你知道?!你知道怎么不动弹啊!! 哗啦!又一片湿软的泥土猛地被新娘拱开,翻落下来。 楚千酩惊恐万分地看着那只红指甲的青灰色胳膊一挣,连带着后面的肩膀、盖着红盖头的头颅都钻了进来! 噗,小道士吹熄了手上的蜡烛。 土坑里顿时陷入漆黑的死寂。 就连新娘的动作都停下了。 怦怦,怦怦。 楚千酩心脏狂跳,大气都不敢喘。 一秒。 两秒。 三秒。 扑簌簌。 泥土摩擦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丝昏暗的光亮落入土坑中。 半人大的洞口空空荡荡,新娘似乎离开了。 舟向月看了看楚千酩,笑嘻嘻道:“楚兄你还掐吗?不掐了我就过去看看。” 楚千酩一脸懵:“啊?” 他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吓得一直紧紧掐着小道士的胳膊,白生生的手腕都给掐青了。 他条件反射地放开手,羞惭得恨不得以头抢地:“对不起传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舟向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不怕痛。” 楚千酩:呜,传兄一定是在逞强安慰他。 他要愧疚一整天了。 两个少年还缩在原地没敢动,舟向月率先凑到洞口,“咦”了一声。 楚千酩:“?” 随后,他身旁一空,祝凉竟也凑了过去,“咦?” 楚千酩:“……”这俩人什么毛病,就不能说说看见了什么吗? 刺啦!刺啦!噗嗤! 令人牙酸的撕扯声隐约从洞口那边传来,像是在撕扯布料,又好像扯开了什么厚重软烂的肉块。 楚千酩:“……” 那边都是一堆新娘尸体,她们在干嘛?总不能在撕扇子扯头花吧。 他腿软地扶着墙站起身,壮着胆子凑过去,“怎么了?” 舟向月和祝凉分别往旁边让让,给他腾出一点地方:“你看。” 楚千酩屏住呼吸,朝洞口里看去。 然后“咦”了一声。 十来具新娘尸体围着墓室另一端墙壁上的红烛伸出手去,但因为红烛镶嵌在墙上,位置太高,没有人够得到。 一条条包裹着红色绸缎的四肢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抓着彼此的身体想往上爬。 就像水族箱里踩着彼此往外爬的螃蟹。 唯一的不同是,这些新娘长着尖利指甲的手一抓,便是绸缎开裂、血肉横飞。 场面十分残暴。 楚千酩挠了挠头,喃喃道:“这些新娘难道是趋光的吗?她们这样子,好像飞蛾扑火一样。所以你知道吹熄蜡烛,她就不会再往这边钻了?” 他很是钦佩地看向小道士:“传兄你怎么知道的?” “这些新娘子都是枉死在墓室里的,死前最渴望的就是出去,所以大概会趋光吧。” “而且刚才没点蜡烛的时候,我在这边挖洞,她们也没有往这儿爬,你们来了之后点上蜡烛了,就开始爬了,”舟向月耸耸肩,“所以我瞎猜是这样。” “可是,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