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终于开口:“你错哪了?” 白彦一噎,眸子飞速转了一下,“错在我跟你说今晚要加班加点,结果出去玩了?” 话落,他就看见刚刚还阴转多云的疯批的脸,再度阴沉下去,甚至有愈演愈烈,俨然要形成暴风雨的趋势。 白彦一呆。 不是这个原因吗?! 他已经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了,疯批这什么脑回路?猜不到理由让他怎么哄啊? 电梯到达顶层。 他又被拉了出去。 白彦是习惯滑跪不错,但他不喜欢一跪不起。尤其是当滑跪也不起作用甚至都不明白对方生气的理由,哄都不知道该怎么哄的情况下,他就只剩下烦躁了。 “好,我是溜出去玩了,但是劳逸结合都不行吗?” “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个工作狂。” “你要是那么着急我的毕设,干脆请人帮我修好啦!” 白彦飞快地辩解,楚黎的脸色却没有好半点。 独立电梯入户,门开后两步就进了玄关,一阵兵荒马乱后紧接着是天旋地转,他的后背重重跌进沙发,再定睛一看,楚黎的俊脸忽地压过来,阴沉沉地逼视着他。 白彦忽然就觉得,自己刚刚穿来时面临菊花不保的危险又卷土重来了。 他以往坟头蹦迪,仗的是自己敏锐的第六感,能够游刃有余地在对方的底线上来回蹦跶。这一次第六感告诉他,他完了。 艹! 烦躁到达峰值,他忍无可忍:“你到底发什么疯啊?!” 闻言,楚黎神情有一瞬间的异样。 几个呼吸后,楚黎沉声开口:“你跟我说要去学校修复雕塑,结果就是去那种地方?谁带你去的?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谁喊你你都去?那群围着你的又是些什么人?乌烟瘴气的。他们看着你什么眼神你知道吗?你到底有没有半点自觉?!” 楚黎连珠炮地发问,问得白彦有点懵。 白彦的大脑反应了几秒,终于捕捉到楚黎话语中“那种地方”、“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关键词,不由愣愣地反问:“老公,你没去过酒吧吗?” 不过是个酒吧,在白彦的认知里就跟去了趟KTV,电影院,轰趴之流没有任何分别,他上辈子甚至是熟客。但楚黎的反应好像他犯了天条似的。 不是吧不是吧?都二十一世纪了,不会还有人把酒吧这种正当营业场所当成不正经的地方吧? 这家伙,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家风下长大的? 也太纯情了! 不过联想到楚家的家风,又好像合情合理。 白彦心头那点烦躁忽然就消失了。 这疯批,有点可爱。 楚黎好似被说中了,嘴角微不可查地牵动了一下,掩饰般地直起身来,在感应灯昏暗的光线下,垂这眼冷冷看他,“回答我的问题,你身边那两人是谁?” “我告诉过你了,是我同学。”白彦的心情一瞬间平复下来,把躺着的姿势调整成了游刃有余的贵妃卧,饶有趣味地看着楚黎,“人家不仅是直男,还帮我挡了好多不怀好意的人呢。” 楚黎好似噎了一下,一秒后又找回了气场,冷声:“那群围着你的呢?花枝招展的,别告诉我也是你同学,我不相信京大的高材生都是那种做派。” 做派? 白彦对这个略显老派的用词有些发笑,但是他又好像琢磨出了楚黎生气的关键了。 他似笑非笑看着楚黎,“老公这是吃醋了吗?” 楚黎的神情扭曲了一瞬,虽然他极力掩饰,却还是被白彦捕捉到了。 只见白彦缓缓直起身,伸手勾勾楚黎的领带,灵巧的手指微微一转,将锻制的藏蓝色领带缠绕在指间,他的一双桃花眼眼尾向上微挑,颇为旖旎地看向楚黎,柔声道:“可是他们跟我撞号了呀。” 楚黎愣住了。 虽然那表情在一幅冰块脸上展现得微乎其微,但白彦却明明白白地读懂了。 他笑了笑,攥着领带的手指一用力,将楚黎拉着躬身下来。 尚在愣怔中的楚黎几乎没有反抗,就这么被白彦拉了过去,连忙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稳住身体。 二人靠得极近,鼻尖贴着鼻尖,呼吸都交缠起来。 白彦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不可言说的暧昧:“老公是不是不懂什么叫撞号?我教你呀。” 他吐气如兰,气息喷洒在楚黎的唇畔上,犹如一道电流,直击楚黎的心脏。 “砰砰——” 心跳渐渐紊乱。 白彦微微侧了一下脸,将已经极近的距离又缩短几分,他的唇瓣贴在了楚黎的唇边,另一只手悄悄撩开楚黎的衣摆,灵巧的指尖钻进去,甫一触碰楚黎的腰际皮肤,便感觉对方微微地战栗了一下。 他唇角微勾,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轻声:“比如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咱俩就特别合适。” “要试试吗?老公?” 第15章 一片柔软倾覆上来,轻轻啄吻楚黎的唇角,说话间温热软滑的触感像是拨弄在心弦上的狐狸尾巴,若有似无地扫过心湖,不负责任地激荡起重重涟漪。 楚黎的耳膜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混乱的心跳。 山峰般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一双眼眶因忍耐而漾起嫣红。 大脑仿佛是停机了,皮肤及唇瓣传来的触电感形成一道微弱电流不断冲击着四肢百骸。 楚黎浑身僵硬,仿佛被定格,茫然无措间,那只狐狸还在肆无忌惮地得寸进尺。 白彦松开领带,四指虚虚抚上楚黎的侧颈,唇瓣在对方的鼻尖、脸颊、唇角间游移。 楚黎竭力忍耐着,连额角都渗出一丝微微的薄汗,他浑身僵得像块木头,然而小狐狸却变本加厉地挑衅着他。 一双翦水秋瞳带着挑逗看向自己,游刃有余间,仿佛在挑衅,又像是在嘲笑。 四指在侧颈间抚过,带起一道电流,楚黎忍耐的目光倏然一变。 隔靴搔痒般的触碰始终不落在最令人心痒难耐处。惹得楚黎转守为攻,试图用唇去触碰他的,却被白彦灵巧地躲开。 此时的楚黎几乎丧失思考能力,被白彦逗得有些烦躁,下意识一把捏住对方的下颌吻了上去。 笨拙的吻毫无技巧可言。 白彦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得逞般的轻笑。 他探出舌尖,在对方的唇线上扫过。 犹如一线烈火划开坚冰,唇瓣几乎毫不费力地被撬开。 “嗡——”大脑几乎宕机了。 听见白彦的一声喘息,楚黎瞳孔剧缩,视线中,近在咫尺的睫毛轻颤着,白彦的眼眶红晕未消,眼底肌肤上浅染嫣红,那颗极细小的泪痣此刻宛如一道钩子,直勾得他浑身燥热。 犹如困兽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