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食物的暗示。 她怎么能在他面前那么没骨气! 于是她稍微抬了抬下巴:“我的意思是,吃饱了我才有心情干活,唉,你干嘛,你有病吧……” 她都没看清楚谢听澜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话只说了一半,她就被谢听澜用棉被裹起来,扛着往楼下走,一米六七的个子在一米八八面前不值一提,那个人的动作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他肩膀上的一袋米: “狗男人!你才答应要尊重我的,这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你声音再大点,整栋楼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句话成功让辛念闭嘴,她只能闷声闷气的往他肩膀上锤了一拳,直到进了卧室,被某人放到沙发上,她头晕目眩的站起来想和他博弈,才听到他说了句: “除了炸鸡,还有没有别的?” 这人的耐心出人意料的很不错,满肚子只想着怎么博弈的辛念愣了下,咽了口唾沫,得寸进尺的说: “要不,撒点辣椒面?再加根火腿肠?” …… 辛念等了一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跑去楼顶拿了两瓶啤酒下来,刚开封喝了口,谢听澜就端了满满一盘炸鸡进来,她道了谢就往嘴里塞,早就把刚刚和某人讨价还价的怨气抛到脑后了: “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一个连奶茶都不喝的人,怎么可能吃炸鸡。辛念瞧见他拒绝的目光就晓得自己的问题多此一举,眼看着他点燃一支迷迭香进了浴室,辛念莫名其妙,问他: “你为什么在浴室里点香?” 谢听澜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进浴室前将目光落到她吃了一半的炸鸡上,说了句:“我去沐浴焚香。” 辛念愣了一下,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的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咔擦吃掉一块炸鸡,暗自腹诽:想睡觉就直说,沐浴焚香这种多余的动作表演给谁看。 事实证明这个动作本来就是多余的,因为某人只进去二十分钟就出来了,那时候辛念刚好把最后一块炸鸡吃掉,还把两瓶啤酒都喝光了。 知道他有洁癖,辛念很自觉的进了浴室,关上门的时候也不甘示弱的说了句:“我也去沐浴焚香。” 然而刚关上浴室门,辛念就发现自己有点头晕,刚刚躺在沙发上吃饱喝足,完全没有醉的感觉,这会儿感觉上来,连吃进胃里的东西都变味了。 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三瓶啤酒不会有那么强烈的醉意,大概是因为浴室里的水雾,看什么都是模糊的。 - 谢听澜的卧室里没有准备女生用的东西,连洗漱用品都是翻箱找柜弄来的,所以计算着辛念进了浴室就开花洒的时间,他差不多等她洗好才敲门,问她要不要穿他的睡衣。 回应他的只有哗哗流动的水声,他猜想某人还在生气他没有准备炸鸡这件事情,直到他去收拾她吃完的盘子,注意到了那两罐度数很高的啤酒。 这是安凌青藏在楼顶的私人物品,不知道怎么被她翻到,还喝的一滴不剩。 他站在浴室门口听了一会儿,打开一条门缝,只见辛念躺在哗哗流水的花洒下,把自己的外套当做枕头,侧身躺着,睡的正熟。 进去前,谢听澜用手捏了一下发疼的眉心,总感觉自己上辈子造了孽。 辛念以为自己还在公寓的大床上,谁想到一翻身就被人从床上提起来,被人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面沐浴,她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谢听澜在帮自己洗澡,她口齿不清的句: “谢听澜,你怎么在我家?” 怕她滑到,谢听澜只能将一只手卡在她的胳膊下面抱住,另一只手扯了条毛巾裹她的头发,他低着头看了眼软泥一样的女人,她醉的不轻,脸是红的,耳朵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就连口齿不清的嘴巴,也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他问她: “谢听澜是谁?” 辛念的大脑被酒精霸占,但逻辑还在,她伸出手指头往他湿透的胸口上戳了一下,嘲笑他是个傻子:“当然是你啊,谢听澜是你。” “是你什么人?” 辛念一边傻笑着,一边用额头去撞他的肩膀,她想他怎么会问那么白痴的问题,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想把又疼又晕的额头撞清醒一些,但那个人没给她机会,撞了一会儿就被他用干浴巾裹住抱到床上,摘了头上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谁也没有再说什么,直到辛念低着头打瞌睡,因为他擦头发的动作扯到头皮,不由得支起身子,奶凶奶凶的抱怨: “你扯到我头发了!不和我道歉,我会惩罚你。” 谢听澜好脾气的点头:“是,对不起。” “对不起谁?” “对不起,尊敬的谢太太。” 喝醉酒的辛念就像个三岁大的孩子,他耐着性子道了歉,却还是被她捧着脸往下巴上啄了一口,她没有咬他,只是很用力的吸了一口 辛念睁开眼睛就发现他下巴上长了个明显又暧昧的红色吻痕,将目光小心翼翼往上移了些,她才发现某人正垂着眼打量她。 他本就性子冷淡,垂着眼打量人的模样很是可怕,潜意识里的危机意识告诉她,大冰山即将要暴走。她索性逃避了他的目光,把身体一歪就耍赖的躺在床上装睡。 这一闭眼,她就感觉自己打了个很长时间的盹,也不记得再次醒来是什么时候,只是迷迷糊糊间看到谢听澜要脱她的衣服,她抬手推了一下,手腕被她扣住压在枕头上,哑着嗓子哄了句:“别闹。” 她闹什么了?她明明一直在睡觉。 喝醉酒的辛念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骂了好几句“狗男人”,那人却像是根本就没听见,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听了一会儿,然后吻着她的嘴唇不让她说话。 那时候,辛念满脑子想的都是被骗了,被狗男人的炸鸡骗了。 不,追随到更远更远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第一次在家属院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儒雅斯文的外表给骗了。 总之那一晚,她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梦里的谢听澜无数次的和她擦肩而过,也有那天爷爷指着路过的谢听澜给她介绍对象“那你看看他怎么样?” 那人站在被雨水浸湿的庭院里,绿叶上那些晶莹又细碎水珠落在水泥地上,砸开成了一朵朵雨花。她感觉到脚背上传来一阵凉意,猛地一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公寓的大床上,而是躺在谢听澜身边。 她枕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蜷缩在他的怀里。刚刚脚背上的凉意,来自于她把腿伸到被子外的冰凉触感,将腿从谢听澜腰上伸回来的瞬间,她察觉到自己正□□。 宿醉后的大脑还没完全清醒,她甚至还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在梦里度过的年复一年,到了现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