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期待,她赶紧拿着手机缩到被子里, 轻咳了一声,发出一声蚊子似的应答声: “随,随你的便。” 说完这话她就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捂着脸嘿嘿的笑了两声, 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二傻子。 这晚辛念睡得很熟, 一夜好梦,如果不是第二天早上被赵宝梨踢被子的动静弄醒, 梦里她和谢听澜应该已经成功去了那家有二米二大床房的酒店。 今日的剧组拍戏工作准点收工, 辛念下了班就急匆匆赶回屋子里化妆打扮,这行为,把好久没进城的赵宝梨弄的眼馋,不过听她说自己是进城跑通告后,赵宝梨就懂事的没有纠缠她了。 这次进组来的匆忙,辛念并没有带多少私人物品, 她翻遍了行李箱, 才勉强搭配出一身约会装扮,即便是这样, 她还是站在小镜子前左看看,又瞧瞧, 总觉得自己没有走红毯的时候美。 向葵看她磨蹭了那么久, 眼睛都看出茧子来了: “打扮那么精致干什么?”向葵勾着唇角, 污里污气的调侃道,“新婚夫妻一小聚,到了晚上还不都是坦诚相见。” 辛念解释:“我们只是正常的约会而已。” 向葵嘿嘿一笑:“哪对新婚夫妻不是从正常的约会流程开始一日三餐的?” 一向大咧的辛念竟然拜倒在助理的伶牙俐齿下,只能甘拜下风:“向老师不去写段子,来我这里当助理,真是屈才了。” “能在念老师身边工作,是我三生有幸。” 两人你来我往,打的热火朝天,要不是她赶着约会,还能和向葵你来我往三百个回合。 因为顾虑在村口上车碰上剧组工作人员,辛念一直走到街尾才上了谢听澜的车。 上了车以后,她满心期待的问:“我们今天去哪里看戏?” 谢听澜在看后视镜时,注意到了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她今日穿了一条黑白相间的一字肩连衣裙,烫卷的黑色头发拢了个慵懒随性的半扎发,整个人都透着温良娴静的淑女感。 少见她如此正式精致的打扮,谢听澜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和她说:“去豪庭盛景。” 豪庭盛景是个轻奢高档的娱乐会所,里面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通常只有谈生意的才会去那种地方,她去过几回,但是因为第一次去那个地方留下过不好的回忆,她对那个地方的印象并不好。 而且那地方根本没有戏楼。 她说:“那里没有戏……” 仿佛知道她会那么问,谢听澜打断了她的话:“你只需要跟着我去看戏就行。”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今晚谢听澜有点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和她约会的样子,作为女生的第六感让辛念觉得,也许今晚他只是想要找个借口带她去外面过夜。 “二哥说要引见位贵宾级大佬给我认识,我也想引见给你。” 话题从看戏变成了带她参加应酬,辛念心里一点都不开心,应酬和约会根本就是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但是想到应酬的人里有他的二哥,她不开心也只能暂且答应下来。 也还好见的是他二哥,他们结婚的时候也就只有二哥看起来好说话,性格也很随和,有点像是那种长不大的老顽童。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包包,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要带点礼,空手很尴尬。” “你平常见自己亲哥哥需要带礼?” 她没有哥哥,但是有姐姐,不过重大节日倒是不用带礼。看她摇了摇头,谢听澜忽然觉得她拘谨的模样越来越像三岁小朋友: “你是我太太,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早已是谢家的一份子,有什么好拘谨的?” 一句话打消了她心里头的顾虑,辛念笑了起来:“哦,原来我是你最亲近的人啊?有多亲近?” 她总是喜欢一遍一遍的在他这里确定答案,而某人的回答水平也一如既往的说不到重点: “如果你觉得一个户口本还不算亲近,那百年以后,让后人把我们的骨灰放一个盒子里。” 辛念不敢想自己和他百年以后的场景,但是他既然提到了,她就忍不住想的长远,幻想着百年以后,他们白发苍苍的躺在火化炉里的场景,她忽然很害怕死亡和衰老,摇头直说: “我才不要!” - 两个人抵达豪庭盛景时,二哥谢闻景早就等候多时,看到弟弟带着新婚太太过来,谢闻景有点懵圈,他直接把人拉到角落问了句: “我们今天是过来谈合作的,你不是打算带弟妹来陪酒吧,你没有心啊你!” 谢家祖上靠做洗涤用品发家,主品牌屹千华六十多年经久不衰,旗下更有三百多个子品牌,稳坐国内洗涤行业霸主多年,谢闻景从部队退役后,谢老爷子有意培养二儿子经商,替换掉不争气的大儿子。于是便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开个公司练练手。 新公司刚开三个月,谢闻景忙着到处拉投资,这是他迈向娱乐行业试水的第一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年。 所以这段时间他和文娱产业方面的大佬走的很近,这其中也包括万事传媒的大股东李盛品,前些天和弟弟谢听澜通电话,听说他有意了解文娱产业,谢闻景二话不说就给谢听澜安排了今天这顿酒局。 他暗自想着,今天不仅要让李盛品划钱投资他的小公司,还要在弟弟面前耍一下他谢二爷的威风,他搂着谢听澜的肩膀吹嘘: “听澜,像你二哥我这种商业霸主,根本不需要女人陪酒,人家自愿给我掏腰包投资。” “如果你是赵闻景,王闻景,你看看还有多少人抢着给你投资?” 谢闻景:“你能不能管管你这张嘴,拆台拆那么快,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谢听澜只好改口:“进去以后,我一定配合你和李盛品,促成你们这桩交易。” 这话谢闻景就爱听多了,他松开手,带着谢听澜和辛念进了电梯,看到辛念穿的单薄,他忍不住靠到弟弟耳边,咬牙切齿的说:“你倒是给人披件外套啊,你结婚倒是可以靠相亲解决,但是婚后怎么对待媳妇,还要靠我教你?” “靠你?”谢听澜勾着唇角笑了笑,两个字就说明了自己的鄙夷。 辛念看这兄弟俩一见面就互怼,便说:“二哥,我不冷。” 话音落下的时候,谢听澜已经把西装外套脱掉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后来出了电梯,他落后了一些,特意弯腰和她说:“我不和二哥学,当年他被二嫂打掉两颗门牙的事情,是我们过年必聊的瓜。” 听到这里,辛念一颗绷紧了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捂着嘴巴差点笑出声。 二嫂这才是真的猛! 话说到这里,忽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她赶紧按了静音,发现是主编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