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想下来又不敢提,看着他把电话挂了,憋出句低声的,“谢谢。”陆闻什么也没说,好好儿打量他,情绪不显,看得周衡忐忑难安,直到门被敲响。 “进来。” 林渊拎着衣袋走入,匆匆抬眼,看见自家老板怀里埋着个人。陆闻眼刀冷冷刮来,他忙收回视线,交付衣袋,安静退了出去。 “换完出去吧。”把衣袋扔在周衡身边,他等他抬头,又听了句谢谢,把飞快从他怀里下来的周衡叫住,“就在我面前换。” 这话,周衡再怎么想,也是侮辱打趣的意味更多。他站定在陆闻面前,眼里明晃晃包泪,“陆先生。” 陆闻脸色渐渐冷下来,“做都做了,还怕看吗?” 低头泪瞬间滚下,周衡拎着袋子的手微微颤抖,从里拿出衣服,抬头,又看了他一眼。 陆闻皱眉,“不愿换,大可以就这样回去。” 根本顾不得买来的新衣裤是什么颜色,周衡低着头弯腰飞快脱了裤子,刚想飞快换上新的,看到腿内侧顺腿淌下的东西,动作僵在那儿。 陆闻等得不耐烦,过去把他拉近,“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好别扭的!”拉得周衡抬头,哽声对他说,“流出来了,到处都是……” “什么……”呼吸凝滞,他低头看去,随手抄起地上的旧裤子给他擦,“擦干净不就好了。”三下五除二弄干净,给他换上新衣新裤,戴好颈环,想到什么,冷笑道,“你难道没跟alpha做过,装什么。” 脸上血色尽褪,只有眼圈红着,周衡垂低了头,从他身上下来,腿脚别扭的走出会客室。 陆闻看着他的背影,轻蔑低嘁。 ## 3 半个小时后,林渊再次敲响房门。 陆闻收回发散思绪,“进来。” 仿佛不曾历经方才为周衡买衣服的插曲,他脸上是公式化的淡漠,“下位已经到了。”同样的,把份资料放在陆闻手边。 环顾这间会客室,陆闻拿起资料翻看,“让人打扫这间会客室,此后不再使用。告诉来人,半个小时后见。”合上文件夹站起,推门出去。 他满身都是omega身上的香气,黏腻馥郁,失控时恨不得溺毙其中,清醒时却觉得太过,并不舒服。他今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在周衡之后,还有两位债务人要见。 而另一边,周衡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的水果店。市高中附近的建筑如出一辙,不宽却长,深深的延伸进去,一楼做临街店铺,二楼住人,厨房开在天井后。 上楼后的周衡衣服也不想去拣,径直进浴室洗澡。花洒开到最大,热气裹挟信息素香气四处逃窜,门缝里,窗页边,似烟如梦。 明明擦干净的精液,还会有,黏在腿根,凉凉的紧绷着。周衡颤手去擦,alpha信息素缭绕弥散,仿佛仍置身小休息室,触及陆闻滚烫腰腹,“呜……” 太阳是不管人的死活,照常要升起的。 昨晚似乎睡得很好,林渊推开办公室的门时,陆闻愉悦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陆总。”他笑着点头,告知进来的目的,“周衡方的汇款已经收到。” “嗯。”陆闻撑颌沉吟,后说,“昨天我已跟他说好,欠款剩下部分,以他水果店每月收入的百分之五十偿还。一面,他要还款。”他头看向林渊,“另面,对周钧也不能放松,你让屠震抓紧点,尽快找出这小子的踪迹。” “是。”林渊点头,“您的今日工作,十分钟后我会整理好给您过目。” “没什么要紧的,都往后推吧,我有事外出。” “好的。”林渊再次点头,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店 陆闻外出的地点亦不难猜,既然收到对方汇款,怎么能不去见见对方。降下车窗,陆闻望过这条街整排的相似建筑,一时倒是没找到周衡资料上的水果名,抄起随手扔在副驾上的资料,找到店名确认,从街头至街尾,依次细看,停在中间,轻呵,“真好找。”下车往六格水果店走去。 开在学校附近的店铺,无论什么,做的多是学生和学生家长的生意。此刻是午后,下午第一节课玲响过去十来分钟,整条街面人声少有,微风把店里三两道声音传来,是老板和客人的懒洋洋谈话。 “牙膏放在哪里啊。” “往里走,右边货架最后排。” 陆闻听了一路,站在三级小台阶上,凝视这间水果店。 周衡没想到他会来,低头给客人找钱,抬头看见他,肉眼可见变得拘束,“陆先生。”弯身拖出常坐的椅子,拍拍干净,“你坐。”自己挪了张凳子,陪他坐在柜台后。 香气太浓郁了。各种水果,新鲜热烈的喷薄香气,你浸染我,我侵染你,混合出种甜腻。陆闻坐在他身边,却能准确的隔开它们,闻到周衡身上的omega信息素。 周衡不习惯被人盯着,怕陆闻生气,忙不迭低声说,“钱我已经汇过去了,是我,全部的存款。”他有些羞于启齿,越讲越慢,“是没有收到吗……” 无缘无故,他不认为会陆闻会来。 “收到了。”陆闻打破他的忐忑,却增加新的不安,“我难道不能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衡忙于解释,捕捉到他眼里那层揶揄,想起昨日种种,脸红嗫嚅,“你,你随时可以过来。” 不置可否,陆闻转头从种种水果上看过,打量店里,靠椅仰头,“看起来,这里的生意会不错。” 周衡近距离看着他的睫毛,不敢夸口,“大家都这样,不好不坏。”陆闻转脸,“那么,每月营收的百分之五十,要还多久呢。” 不知他是在生气,还是别的,才这样问,周衡垂下眼睛,“尽快,我会尽快还清的。”漠然勾唇,陆闻点点下巴,复仰头盯着天花板,“你忙吧,我待着,什么时候想走了,就会走。” “是。”默默坐正,周衡看向店外阳光。 午后的客人三三两两,并不多,所以多半时候,店里还是只有周衡和陆闻。沉默的alpha并不会因为沉默,就减弱迫人的气势,漫无目的才最让人恐惧。 周衡的这种紧张感,在陆闻动手摘他颈环时达到顶点,睁大眼睛僵直肩膀,“陆先生……”让陆闻摘掉了颈环。 他的顺从极大取悦陆闻,食指勾悬颈环轻笑,“放心。”放的什么心,周衡不敢去想,脑子被信息素折磨得晕乎乎,听陆闻在耳边说,“信息素也有耐受性,失控只有一次。”把什么东西甩进抽屉里。 那么,周衡的耐受性是差的,不然他怎么会这样想靠近陆闻,耽于靠近后得到的安心。 陆闻不放过他泛红的变化,戳脸,“怎么了。” “我……”脸颊痒意让周衡微微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