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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一顿了顿:“谁打的?”
那些淤青有几处颜色已经浅了些,想来是早早之前就挨了,而另外几处淤青则实在明显,想来也就这几天刚挨的,而且下手那会儿怕是足够狠。
沈鸟鸟使劲扭着身子指给蒋小一看:“这个是哥哥打的,这个是姨娘。”他又指着屁股上头两处淤青:“这个是前几天一个伯伯打的。”
沈鸟鸟不晓得啥是要饭,他之前想爹爹,赵富民见他饭都不吃,话也不说,也不闹,就坐在小凳子上缩着脖子,闷闷不乐,时不时就可怜巴巴的问‘外公,爹爹什么时候回来?鸟鸟想他了’。
赵富民见他这样,实在是心疼,又知道赵云澜三十好几的人了,药吃了好些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平日最是疼孩子,要是不忙,怕是早早就回来了。
如今还不见人,那么怕是被事儿给缠住了,回不来,他便让小厮和一丫鬟将沈鸟鸟送过去。
府城距离平阳镇有些远,整整一天的路程,出发那天还是下午,如此肯定赶不到平阳镇。
赵富民便给那小厮二两银子,让他们晚上寻个客栈歇,那小厮舍不得,想昧下来。又觉得沈鸟鸟不懂事儿,晚上便歇在了临镇的城门外,晚上城墙上有守夜的官兵,倒也安全。
他还哄骗沈鸟鸟,说来得晚了,城门关了,委屈他睡马车里头,要是饿了,出门前老爷放了几块点心,让他吃着垫肚子。
隔天早上才又出发。
没进城,三人一口饭都没得吃。
又赶了大半天的路,刚进平阳镇小厮和丫鬟就顶不住了,想去路边买混沌吃。
每个镇上都有车行,村里人平日赶了牛车来,或者外头路过的行商,进到镇里来吃饭歇息,要是不住客栈,大多时候都会把马车或牛车停在车行里,只要交了银子,车行都会让专门的人负责看管,马车放里头很安全。
沈鸟鸟乖得很,一路过来不哭不闹,在府里也从不乱跑,两人不怕他告状,叮嘱他留车里,他们去给他买点吃的,等会儿就回来。
后来吃了馄饨,丫鬟又见街上热闹,她鲜少能出府,平阳镇这边又没来过,便劝那小厮跟她去逛一逛。
“那小少爷怎么办?”
“哎呀,没事。”
赵家在府城那种大地方不算得什么,也就一般般,出行的马车府城也随处可见,没什么了不起。
可在平阳镇这种小地方,赵家的马车瞧着便是很是奢侈的了,刚从城门进来,大家是避让三分,生怕蹭着了人家叫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