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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见他一个人出来,又往他身后看,没看见沈鸟鸟,心情不由有些黯然,眉眼微拧:“这些不急,父亲,鸟鸟呢?”
他这话一出来,赵富民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心里莫名不由打了个突。
他家哥儿这话什么意思???他怔愣了一会儿:“我还想问你呢!”
赵云澜思维都凝固了片刻:“问我?”
赵富民道:“你不在这几天,鸟鸟想你想得紧,饭都吃不下,我心疼,便让人将他送去找你,怎么了?你没见着人吗?”
赵云澜心脏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勉强笑了一下:“父亲,您不要同我开玩笑,我真想他了。他在哪儿呢?在屋里陪着爹爹吗?那我去找他。”
找个毛线!!
赵云澜不是个爱开玩笑的,生平性子温雅,说一是一,也向来有分寸,绝不会拿这种事儿来闹着玩。
赵富民最是懂他。
因此这会儿赵云澜话刚落,赵富民一个呼吸没上来,两眼一翻,直挺挺的便朝后面倒了下去。
赵云澜瞳孔一缩:“父亲?”
赵府一阵兵荒马乱。
赵云澜叫管家去喊大夫,心头有股不详的预感,让他几乎坐立难安,吩咐完了事儿,他便急切的问府里的丫鬟刚他父亲那话什么意思。
丫鬟说老爷确实是让黄姐姐和李大哥送小少爷去找您了。
李大哥和黄姐姐,是当初负责送沈鸟鸟出行的下人。
可赵云澜压根就没见着沈鸟鸟,连着那黄丫鬟和那小厮也是连根毛都没见着。
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手心里全是冒汗,喉咙干哑起来。
他带着一丝奢望,抓着那丫鬟的手臂,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勉强着维持淡定,沉声道:“他们……什么时候去的?”
丫鬟胳膊被抓得生疼,可她不敢去看赵云澜的脸色——赵云澜脸都白透了,一副好像天要塌了的样子。
他希望丫鬟可以告诉他,是今儿刚去的。
此时此刻,丫鬟哪里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她低着头,胆颤道:“上个月月中的时候,他……他们就去了。”
赵云澜闻言,全身的血液仿佛顷刻之间都冻住了,全身发寒又头昏目眩。
脑子里嗡嗡作响,如惊雷炸过,他腿一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刹那间抽掉了一番,多日来的疲惫与担忧,在这一刻也系数涌了上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身子不由晃了晃。
丫鬟见他踉跄着要跌倒,赶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少爷?”
赵云澜瞬间红了眼眶,掌心里全是黏腻的冷汗,他想站起身,但双腿软得不像话,声音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嘶哑得厉害,他不想去相信:“……你,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