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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父也觉可惜:“你家那地挺大,快两亩了吧,不补种的话今年收成怕是要少许多。”
黄阿叔愁得很:“我也想再去补一次,然后让着当家的过来守几个晚上,可我家那小子,都八岁了还不懂事,上次补种完,还剩两斤玉米种,我搁堂屋里收着,他见着了,竟趁着我和他父亲不在家,偷偷拿去炒了吃。”
他似乎是挺气的,说着说着就眉头倒竖:“我都不晓得,前儿想来补,结果在堂屋找了半天都找不着,我还以为是被人偷了去,后头我当家的问娃儿见着种子没有,结果见他吞吞吐吐,我当家的打了他一顿,他才说他拿去炒着吃了,整整两斤种啊,这混账东西竟拿去炒了,气得我都不晓得该咋的说。”
隔壁田埂上两老妇正在割猪草,闻言笑了起来。
“还说啥说,光说不顶用,打一顿就乖了。”
黄阿叔气道:“打一顿?我家那小子都不知道被我和他父亲打了多少顿了,打完了还不是照旧,我有时气得狠了,是真真想把塞茅房里算了。”
蒋父也乐道:“小汉子肯定要皮些,好好教了就是,要是打了还不晓事,就好好跟着讲讲道理,没准儿就知晓了。”
黄阿叔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哪里说小汉子就皮一些,蒋小二和蒋小三不也是小汉子,可他们就半点都不皮,丝毫不闹腾,天天的跑外头找猪草,还会帮着蒋小一洗衣裳,见人又会打招呼,看得他都羡慕。
也不知道人到底是咋教的孩子,勤快成那样。
同黄阿叔闲聊两句,蒋父又去田里看了看,见着秧苗长得都好,这才洗了手回家。
半路上见着村里的刘赖子,对方不知碰上了什么好事儿,捂着胸口,正一脸高兴,一见着蒋父,他笑脸却是立马凝在脸上,然后二话不说,老鼠碰上猫似的,扭头就跑。
看着有些慌。
蒋父还觉纳闷,正疑惑着呢,猛然想到方才出来的时候,堂屋的门好像望了关。
虽说里头没啥贵重物,家里的银子都是蒋小一和白子慕在拿,但他自个也拿了几两银子,而且过年时赵富民送的礼,大多都搁堂屋里。
不会是被摸走了吧!!
一想到这,蒋父急急忙忙赶回了家,一进院门见着堂屋关着,他心里一咯噔。
完犊子了。
刘赖子肯定来了。
不过这人还怪好的,走了还懂得给他关好门……
好啥好啊!
蒋父一拍大腿,一脚踹开房门就往里头冲。
赵云澜正坐在浴桶里头擦洗,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缩下身子扭头看,而后视线不期然的同蒋父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