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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女孩?”
大伯娘道:“是个大胖闺女。”
这是喜事儿,个个都说吉祥话。
“头胎闺女也好,以后生了弟弟还能帮着照看。”
“是啊是啊!闺女贴心,像我家那小子,天天野得都不着家,要不是模样像我,我都怀疑他是我当家的和母猴生的。”
大伯娘笑起来,晓得大家什么意思,这是怕她不喜孙女,特意宽慰呢,她道:
“我是不嫌,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我都喜欢,不同你们说了,我还得发鸡蛋去呢!等会儿亲家估摸着也要来了,我还得回去招待招待。”
蒋大牛一早就给张家去了话,张家离得近,晓得张大丫生了娃儿,定是要来看,大家都懂,又见她是真心喜欢,不用她们宽慰,闲聊两句就让大伯娘忙去了。
白子慕回家睡了两个小时,便想起来去上工,倒不是他积极向上,而是先头实在顶不住,摸了几天鱼,三天一本书都没看完。
结果也不晓得客栈里头哪个龟儿子背叛了他,成了楼县令的眼线,将这事儿捅到了楼县令跟前,楼县令当天中午就来寻他,说能不能陪他出去走走?
白子慕以为他年纪上来了,怕寂寞,怕孤独,想走走锻炼锻炼筋骨,却又没有人陪,实在是怪可怜的,当场就应了下来,结果谁晓得逛着逛着,逛到了牢里去。
白子慕见着牢房里头潮湿不说,还啥都没有,就一地的稻草,还有几只蹿来蹿去的胳膊大的老鼠,瞬间心都哽了。
古代条件,跟着现代当真是没法比。
在现代,那牢房旁的不说,里头起码还有一张床,这里倒好,连张床都没有。
这不是让白子慕最害怕的,他害怕的是……
旁边牢房里头那几个披头散发的汉子,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个个骨瘦如柴。
楼县令啥话也不说,就定定看着他,脸上表情还似笑非笑,那沉默不语却其心可诛的样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白子慕懂他什么意思了。
回来后,那是不用人督促,他书翻的就贼勤快。
白子慕前脚起,后脚蒋小一众人也起了,去了大房那边吃完早饭,蒋小一又进屋里看了会孩子,出来立马就跟白子慕凑一起嘀嘀咕咕,说孩子太皱巴巴了,又小小的,眼睛还睁不开,这会儿看着也不知道像谁,但看着很软和,他抱了一下,轻轻的,都不知道怎么能有七斤多。
两人唠了半响,白子慕便去上工了,三个小家伙跟着赵主君去外头地里干活,如今第二季玉米已经长了,得去锄草,这活儿赵主君揽了过去,没用蒋小一多操心。
赵富民也回了镇上去守着作坊。
如今家里娃儿多,天天的要吃肉,看着作坊也不费啥心神,赵云澜又刚过门,合该在家里多呆呆,这么想,赵富民就不愿坐家里了,总想着给几个孙子挣点银子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