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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他刚和赵主君来拔过草,但有些庄稼旁边却又重新长了些出来。
遇见刚长的野草,蒋小一随手拔出来,而后又将野草往淤泥里头踩,草除干净,他才开始往田里头泼粪水。
田大,没个十来捅的,根本就浇不完,但能浇多少是多少,庄稼能多收半斤大家也觉高兴。
旧茅房里头的粪水没有多少,先头种菜时舀了一些,白子慕挑了几担子就没了,新房那边的也没多少,蒋小一怕着后头种菜没有粪,给庄稼追完肥后他又带着三个小家伙去山里割草。
割了几箩筐,蒋小一全倒到了茅房里头,这草烂得快,不用多久就能烂了沤成肥,如此等再过不久种了菜,就不愁没得浇了。
……
晚上白子慕回来,一脸疲惫。
这两天楼县令又出了卷子给他考,今儿连着写了四张卷子,可把他累得够呛,大脑转得都要烧起来。
不过每次考完了就能歇三天,想着即将到来的小短假,白子慕高兴得紧,见蒋父去后院抓鸡,他立马蹿过去:“父亲,让我来吧!”
晚上又杀了鸡,炖了满满一大锅。
家里人胃口好,最后还剩了半碗汤,蒋小一没舍得倒,吊在了井里,打算明儿早上起来拿来下面吃。
这井就挖在原先的旧院子里,挖得很深,里头很凉快,鸡汤放里头,在里头吊一宿,隔天起来上头还能结层黄鸡油。
家里有孩子,蒋小二几个整天拉着莫小水在院子里乱跑乱跳,水井平日不用的时候,蒋父都会拿木板盖起来,还严肃的叮嘱几个孩子不准在水井边玩,他就怕他们不懂事,跑井边玩时掉下去。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又坐院子里乘凉,这会儿九月快中旬,白天虽是也热,但傍晚却已经凉快了些。
晚风徐徐,夕阳微红,赵富民同孩子们玩了一会,便喊累了,跑不动了,摇着蒲扇坐一旁看蒋小二几个小家伙玩老鹰捉小鸡,嬉嬉笑笑的。
赵主君和赵云澜在做鞋垫,蒋父在一旁给他扇着风,蒋小一看了几眼,剥了个柿子,尝了一口后递到白子慕跟前:“夫君,吃不吃?嗯?你怎么了?”
白子慕脸色有点沉,听见蒋小一问话,蒋父几人立马朝他看去。
“白小子,咋的了?”
白子慕摇摇头:“没事。”
他方才就是觉得心头突然跳动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夫君,那你吃不吃柿子?这个很甜。”蒋小一又问。
这柿子是裴家老汉送来的,已经熟透了,软软的。
白子慕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见蒋小一还有些担忧,不由揉了揉他脑袋:“放心,我没事。”
蒋小一眉头还是蹙着:“是不是考试太累了?”
白子慕被楼县令叫过去,考了几次,次次回来白子慕都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蒋小一到底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