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楼县令自上任这些年,他是年年送礼送银啥的人都不收。
不收他高兴,但也害怕——怕以后出了事儿,没人罩。
可要是能通过白子慕和人搭上关系呢?
楼县令应当是很看重白小子,蒋家入住新房那天,楼宇杰去了,还给蒋安送了礼,他说是家父送的。
村里人不知道他家父是谁,他自个还能不知道?
后头他问过赵老弟,楼县令送了啥,赵老弟说是暖玉做的玉佩,看花样,应该是京城那边来的。
楼县令不看重白子慕,咋的会送这么贵的礼?
因此这会儿,能不得罪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卖人一个好,没准儿人念着恩,以后能帮衬到也说不定。
银子是赚不完的。
而且这种机会少有。
再说了,这两是他赵兄的外孙,他总得给点面子。
顾老爷不晓得,就是因着这么一件这么小事儿,多年后,才得以让他免了灭族之灾。
船只停半个时辰就要走,沈正阳虽气,却也只能先往码头赶,可还没从南街出来,穆然听见吱吱两声叫。
他眼皮一跳,扭头朝身旁的巷子看去,就见着方才朝他放屁的两只毛东西正蹲在巷子里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了,还转过身,对他扭屁股。
挑衅意味十足。
沈正阳整个人几乎都要喷火。
再一看,白子慕和蒋小一没见着。
好啊。
沈正阳立马朝巷子里去。
这两小畜生,不给它们几脚,他就不姓沈。
小厮道:“少爷,时辰要到了,我们……”话没说完,他就软着身子往一边倒。
沈正阳听见他倒地的声,察觉不对劲,一扭头,眼前骤然一黑,一麻袋兜头朝他罩了下来。
白子慕和蒋小一左右张望,发现没人注意这边,两人速度极快的抬着麻袋往巷子里头跑。
对着沈正阳一顿拳打脚踢,沈正阳叫都叫不出来,因为不晓得哪个王八犊子,专门朝他嘴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