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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话,你不是我们广扬街的吧?”
“不是,我们是住广圆街那边。”
“难怪。”那人道:“福来客栈的东家哥儿摆了摊子,卖了好些吃食。”
话又回到原地上了,问话那人道:“我知道是卖吃食,但卖的啥吃食啊?”竟是没出摊呢就这么多人等。
想来恐怕是好吃。
刚这么想,就听人回道:“泡爪。”
“泡什么爪?”听都没听说过。
“是泡鸡爪。”那人舔了把嘴说。
“啥?是卖的鸡爪子吗?”见人点头,问话那人脸都木了,鸡爪子啊!那咋的能吃嘛!踩屎里头的,他平日就不吃:“这位大哥,你是吃过了吗?”
“嗯。”
“难怪大哥你口气这么臭,大哥,那爪子踩屎里的,小弟劝你还是不要多吃了。”
“这位兄弟你胡说八道啥子,我嘴巴臭是因为我还没漱口。”
“那你咋的不漱口再出门。”
“还漱啥口,你看看前头那些,我没漱口都来晚了,要是漱口了再来,我得排街尾去了,这摊子摆了七天,我第一天侥幸买到了一碗泡爪子,后面几天我是再没买到过,他娘的,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做的生意,吃食卖那么一丢丢,排到老子的时候那水都没了。”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吃鸡爪子,还可以买凉粉和蕨菜吃,这摊子买了好多吃食呢!不过今儿晚了一点,也不晓得排到咱们的时候还有没有。”
这么夸张的吗?
那人刚要说什么,前头突然涌动喧闹起来。
“蒋小哥儿,你可终于是来了。”
那问话的从队伍后头出来,到了客栈门前,就见客栈一侧停了一牛车,两个小二把一四米多长的长桌子搬了出来。
两个哥儿和一汉子,四个娃儿从牛车上搬了好些吃食下来,然后拿了大浅口的方方正正的盘子搁在了长桌上,一一往里倒东西。
那人看了看,好几样他是认识的。
有蕨菜,有鸡爪,还有好多鸡肾鸡肠,不晓得咋做的,看着色泽不错,应该是刚出锅不久,上头还冒着烟,那味道……
我的娘,竟然一点都不臭。
先头问话那人艰难的咽了把口水,又举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但没用,那香味儿霸道得很,不要命的一直往他鼻子里钻,香得他嘴都馋了。
再然后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黑乎乎的东西。
吃食刚摆好,他就见着四个小娃子跑客栈里头哼哧哼哧搬了四张凳子出来,然后摆在长桌后头,爬了上去。
蒋小一负责卖凉粉,蒋父卖泡爪,蒋小二和莫小水卖手蕨菜,蒋小三和赵鸟鸟则负责卖卤鸡鸭肠这些。
蒋小一拿了个大勺子,前头排队那人把篮子递过去:“小一哥儿,凉嗖嗖的凉粉给我来三碗。”
“好咧。”
“爪子给我来两斤。”
“蕨菜给我称四斤,还有卤味,也来一斤,不,三斤,也给我来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