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动。 片刻后申思杨又道:“吃完饭我们去把后院的桃子全摘了吧,感觉再不摘就要坏光了。” 陆堰轻笑:“好。” “还是先去江边散步吧。”申思杨又改口,“先饭后消食,再回来摘桃子。” 陆堰轻搂住申思杨,感受着怀里人真实的体温和重量,他再次应:“好。” —— 入秋后的天冷得很快。 三不五时的冷空气让人恍惚置身寒冬。 从新租的办公大楼走出。 迎面袭来一阵冷风,申思杨一口气将外套拉链拉至最顶上。 手刚松开拉链。 陆堰就非常自然地替他将领子翻好,而后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 陆堰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好陆氏的工作交接。 而后两人寻找比对了三天,租下了这栋办公大楼的一层。 “员工打算怎么找?”申思杨的胳膊在陆堰的胳膊旁轻轻晃动,笑问,“有从陆氏撬人吗?” 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陆堰真的点了点头:“有,你也认识。” 陆堰说「你也认识」的时候,申思杨心底就有数了。 推开包间门,看到饭桌上正在跟几个年轻男女笑谈的陶元瑶,申思杨面露了然。 两人的进门打断屋里人的谈话。 陶元瑶扭头,看到和陆堰一起进屋的申思杨,也不见半点惊讶:“就猜到你是跟陆总跳槽了,有眼光。” 申思杨轻笑:“你眼光也不赖。” 除去陶元瑶外,房间里还有七个年轻男女。 明显都是陆堰认识的人。 陆堰进屋后礼貌地跟每个人浅浅打过招呼。 带着申思杨找座位坐下,他轻声解释:“都是大学校友。” 陶元瑶在一旁笑着接话:“我只是在校友群里说了一句陆总要出来单干了,一下子把这群家伙全炸出来了,还有几个今天没能赶来的。” 这话开了个头,众人顿时又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菜陆续上齐,觥筹交错间,众人几次举杯。 “祝我们公司,三年上市!五年百强!” “哈哈哈,一个个梦想飞出天际,喝了这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这可是陆堰!到现在还是学校传说的陆堰!” “跟着大神走,路,不可能歪。” 包间里一片欢声笑语。 陆堰发现申思杨喝了两杯就有些微醺后,静悄悄将他手边的酒换成了牛奶。 一顿饭吃到夜里九点,众人趁兴离去。 两人落在最后。 送走所有人后,陆堰拿出手机正要打车,被申思杨抬手按住:“从这到家走路要多久?” 陆堰打开地图:“一个小时。” 申思杨轻笑:“那就先逛一会消消食,等走累了,再打车。” 夜里的凉风扑面。 陆堰将手机放回口袋,替申思杨将衣服拉好,牵过申思杨的手:“好。” 两人一开始并排走。 走着走着,申思杨忽然走到陆堰跟前,转身静静地注视着陆堰。 陆堰拉着申思杨替他注意前方的路,柔声问:“怎么了?” 申思杨眼底攥着温柔的笑意:“在想,我们家陆堰的大学时期,究竟有多闪闪发光。要是能亲眼看见就好了。” 陆堰缓缓笑开:“家里有录像,回去给你看。” 申思杨弯着一双眼睛:“好。” 两人走到一盏路灯下,申思杨忽然停住了脚步。 “陆堰。”他轻声唤。 “嗯?”陆堰温声应。 “你说过,想要我尽情做我喜欢的事。” 申思杨迈出一步,和陆堰足尖相抵,抬手将人搂住,温暖的声音响起在陆堰耳侧。 “我也一样。我也想要你,毫无负担、快快乐乐地尽情做喜欢做的事。” 第42章 停留在阁楼里的男人15 深夜。 申思杨捂着鼻子, 小动作从床上起身。 拿开身旁人搭在腰上的手,正打算从床尾走。 下一秒就被拉住了手臂。 “怎么了?”陆堰满是困倦的声音响起。 申思杨在黑暗中还没想出回应,床头灯就亮了。 借着暖黄的灯光看到申思杨指缝间渗出的血, 陆堰瞬间清醒。 迅速从床头抽过纸巾, 他焦急问:“哪里流血了?” 申思杨接过纸巾捂着鼻子, 微仰头下床:“鼻血。” 陆堰打开大灯,拧着眉带申思杨进浴室。 等鼻血止住, 替申思杨洗干净脸,他回到卧室翻找出车钥匙:“我们去医院。” 申思杨拉住陆堰,拿过手机给他看时间:“现在凌晨三点,明天还要早起。我就是上火, 不用去医院。” 陆堰的眉头还是拧着。 申思杨只好趴到他背上, 主动招供:“晚上太饿了,我就把冰箱里的小龙虾拿出来蒸了。蒸完想问你要不要吃的, 看你睡得太熟了,就没忍心叫你。” 他说着, 搂着陆堰的脖子,整个人往前倾,拉开下唇给陆堰看:“还起了个泡。” 陆堰的视线从申思杨嘴唇内侧的小泡上扫过, 终于把车钥匙放下。 但放下车钥匙后还是往外走。 申思杨挂在他身上, 跟着他一起往外挪,问:“去哪啊?” 陆堰温声应:“泡凉茶。” 申思杨展开笑,脸在陆堰颈间轻贴了一下。 陆堰直接将他整个人背起。 开着冷气的卧室在两人身后远去。 “还是这几天太热了。”申思杨趴在陆堰背上轻喃, “明明都已经快十月了。” 陆堰托着背上的人形树袋熊, 到厨房泡了杯凉茶。 树袋熊接过冒着热气的凉茶, 忍不住叹了口气感慨:“连凉茶都是热的。” 陆堰笑着将人接到身前抱着, 按灭厨房的灯往楼上走:“可以在空调下放凉了再喝。” 回到卧室, 空调吹出的冷风瞬间赶跑了燥热。 陆堰将凉茶放到正对着空调的地方。 而后抱着申思杨在床边坐下。 申思杨稍微往后挪了些许,看向陆堰:“你先睡吧。” 陆堰轻轻摇头,又抬起申思杨的下巴,细细看了眼申思杨刚流过鼻血的鼻子:“不太困,等你喝完凉茶。” “还不太困。” 申思杨的大拇指指腹轻擦过陆堰眼下的青黑:“你这几天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说话间轻顿了片刻。 房间里响过好一会的空调出风声。 申思杨才放轻声音继续:“是不是在担心后天?今年还是要请假吗?” 陆堰微仰头看着怀里的人。 许久过去也没有应声,最后只是将脸贴到申思杨胸前,静静地听着申思杨平稳的心跳声。 等了十多分钟凉茶晾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