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明天再去定制西装和婚纱。 因为福利加码,阮知镜兴奋得下午就拉申思杨出了门。 挑挑选选一整天,到家已经是夜里九点。 申思杨换了一天?衣服,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反观同样换了一天?衣服的阮知镜,仍旧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 他抱着申思杨洗完澡。 换好睡衣吹头发时,申思杨已经累得趴在他怀里睡熟。 阮知镜将吹风机的风力调小,细致地替申思杨将头发全部吹干。 申思杨是真的累。 被阮知镜抱回卧室,抱上床,整个过程都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阮知镜将被子铺平整,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申思杨放平到床上,而后才自己撑坐上床,将人搂进怀里,盖上被子躺好。 躺好后依旧清醒。 他低下头,静静注视着怀里的人,直到许久后困意上涌,才轻轻吻了吻怀里人柔软的脸颊,搂着人安然入睡。 —— 申思杨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有一种鬼压床的感觉。 意识逐渐清醒,耳边吵吵闹闹的,像是有人在说话。 “治疗进程停滞……” “需要进行……刺激……” 声音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直到又一次感觉到山摇地动,他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清醒的瞬间浑身轻颤了一瞬。 刚入睡没多久的阮知镜几乎是同一时间醒来。 快速打开壁灯,而后将胸膛起伏得厉害的申思杨搂进怀中轻拍,他放柔声音询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申思杨渐渐放平呼吸,趴在阮知镜怀里感受着熟悉的香气和温暖的体温。 耳边的声音不见。 地动山摇的感觉消失。 他回搂住阮知镜安静了许久后,撑坐起身:“我去外面倒杯水喝。” 阮知镜要跟他一起起床。 申思杨轻笑着将他按回到床上:“五分钟就回来。” 阮知镜听到这话,仍旧不放心地注视他片刻,最终才点点头躺回到床上。 申思杨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 明亮的灯光将他少年气的脸照得惨白。 他出神地走进厨房,思索着刚才半梦半醒时听到的对话,企图将那些破碎的话拼凑完整。 抬手去拿杯子,却捞了个空。 申思杨一瞬间愣在原地,脊背发寒。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刚刚不是他没有捞中杯子,而是他的手……穿过了杯子。 他煞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许久,深吸一口气重新去拿杯子。 这一次,杯子稳稳当当地被他握进手里。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 阮知镜精挑细选了一个工作日。 早上五点,就将还在睡梦中的申思杨捞起。 知道申思杨早上容易起不来。 他替自己和申思杨都换好定制的西装,才把人彻底叫醒。 婚姻办事处八点开门。 两人提前了半个小时赶到,顺利地排在第一位,成为当日第一对领证的新人。 八点十分,两人拿着盖了章的红本本,驱车前往定好的婚礼礼堂。 春暖花开的季节。 礼堂定在郊外,是一处花团锦簇的郊区花园。 两人到时,约好的证婚人已经在红毯尽头等待。 两人一起走过红毯,宣布誓词,交换戒指。 而后在锦簇的花团中拥吻。 阮知镜开心得像个小孩,拥吻后搂着申思杨久久不愿放开。 “最开心的一天。” 说完后,又很快补充:“和遇见你的那天不相上下。” 申思杨回搂着阮知镜,笑弯了一双眼睛:“我也是。” —— 按照惯常礼节,两人和证婚人一起吃了顿午饭。 午饭结束后回到家,申思杨自觉地按照约定进了卧室。 然而进到卧室后,却久久没能再打开卧室的门。 阮知镜在门口等了十分钟。 见屋里完全没了动静,他担心问:“怎么了?衣服不合身吗?” 隔了大概半分钟,申思杨有些闷的声音响起:“倒也不是……不合身。” 阮知镜听见这话,脸颊微红:“换好了?” 申思杨答应了一声。 阮知镜轻抿住唇:“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又是半分钟的安静,申思杨的声音终于响起:“进来吧。” 阮知镜抬手按上门把手,心跳不受控地加速。 卧室里拉紧了窗帘,有些暗。 申思杨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像是非常不适应身上的衣服,阮知镜推开门时,他还在垂着脑袋东扯扯西扯扯身上的衣服。 听见轮椅滑进屋的响动,他才停下动作,看向进屋的人。 罕见地脸颊通红,他有些不自在地问:“是不是有点奇怪?” 阮知镜呆呆地愣在门口,下意识摇头:“一点都不奇怪,很……” 他的脸颊也逐渐蒸红:“很好看。” 申思杨这身婚纱是定制的,阮知镜挑得款式。 在这之前,申思杨一次也没有试穿过,却出人意料得合身。 他身上的婚纱相较常规的女款婚纱,款式要中性许多。 上半身是包裹到颈部的长袖设计,只是手臂和颈部的面料从常规布料换成了蕾丝。 下半部分的裙摆也并不浮夸,宛如人鱼的鱼尾般,包裹到申思杨脚踝。 申思杨的身材比例本身就很好。 这身婚纱将他完美的身材比例勾勒到极致,加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就算是显而易见的男生长相和短发,穿着婚纱也丝毫不见违和。 阮知镜关上门,滑动轮椅来到申思杨身边。 申思杨还是有一点不自在:“真的不奇怪?” 阮知镜认真点头,牵起申思杨戴着结婚戒指的那只手。 申思杨见阮知镜满眼写着喜欢,逐渐放松下来。 阮知镜在申思杨手上落下轻吻,而后便将申思杨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怀中。 珠光的裙摆散开,铺满整张轮椅。 蕾丝的面料磨红了申思杨颈部的皮肤。 阮知镜视线扫过,在发红的皮肤上落下轻吻。 “思杨哥哥。”他轻缓柔软的声音响起。 “嗯?”申思杨抬手圈住他脖子。 阮知镜表情认真地看向他:“我的新娘。” 申思杨愣了一下,片刻后缓缓笑开:“那就勉强当几个小时你的新娘吧。” 阮知镜轻蹭他柔软的脸颊,而后在他脸上一点一点落下亲吻。 房间里漫开浓郁的茉莉茶香。 “几个小时可能不够。” 申思杨还没来得及应声,就被阮知镜抱起,原本压着的裙摆也被摊开。 裙摆垂落到阮知镜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