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往下问:“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换vip卡?” 申幕阙认真思考:“我可以……帮你做饭、洗碗、铺被子……” 申思杨直击要点:“你都碰不到那些东西, 怎么帮我?” 申幕阙抬起被申思杨圈住的手腕:“像这样。” 申思杨微愣。 想象了一下那些画面,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沉默过后,他往后仰躺下, 决定先将这个问题放在一旁。 “明天再说, 先睡吧。”他略带困倦地看向申幕阙提议。 申幕阙没有异议, 和昨天一样在申思杨身边躺好。 空调的冷风将室内的温度维持在一个人体恰好觉得舒服的温度。 然而申幕阙一挨到申思杨身边, 温度就有些不那么恰好了。 申思杨躺了五分钟, 越躺越觉得手脚冰凉,只好坐起身,将空调的温度往高调了几度。 调好后,他干脆将遥控器留在枕头边以防万一。 正准备再次躺下时,忽然发现申幕阙正睁着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申思杨出声问。 申幕阙和他对视片刻,摇了摇头。 申思杨也没再多问,拉开被子躺下。 身体逐渐回暖,困意开始上涌。 就在他即将入眠时,忽地被捞进一个冰凉的怀抱。 申思杨瞬间清醒,错愕地仰头看向申幕阙:“你在干什么?” 今夜月明星稀。 月光照进漆黑的卧室,让躺在同一张单人床上的两人能够清晰看见彼此。 申幕阙的眸子和往日里一般干净澄澈。 听见申思杨问,他便自然地应:“睡觉。” 申思杨和他对视半晌,见他的神情和白日里叫起床吃早饭的神情一般无二,只得主动往后退,退出他的怀抱,问他:“睡觉为什么要搂我?” 申幕阙轻轻眨眼,认真问:“不可以吗?” 申思杨被他问乐了:“这应该是可以的事吗?” 申幕阙疑惑:“可是昨天晚上你也搂了我。” 申思杨瞬间卡壳。 他愣在原地好一会,确认问:“我睡着以后?” 申幕阙点头。 申思杨静默半晌:“抱歉,应该是我睡太熟无意识的举动,今晚不会了。” 申幕阙看着他,好一会才应声问:“那以后呢?” 申思杨看了他一眼。 见他表情认真,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轻笑了一声:“以后你能不能躺上这张床还是个问题,等你把vip卡续上再说吧。” 说完,便拍拍他:“躺好,我很困了。” 申幕阙乖乖躺好。 两人躺回到最开始的姿势。 申幕阙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又问出另一个困扰他的问题:“共用姓氏,原来不能算有一点亲密的关系吗?”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他侧过脸,发现申思杨已经睡熟。 他盯着申思杨熟睡中的侧脸,许久后由衷疑惑:“那怎么样,才能算得上是有一点亲密的关系?” —— 在申幕阙的据理力争下,申思杨到底还是给了他一个下厨的机会让他表现。 出乎申思杨意料的是,申幕阙虽然动作生疏,但整个洗菜切菜做菜的过程进行得非常有条理性。 个高腿长的漂亮少年站在料理台前,所有动作都跟画里出来似的夺人眼球。 申思杨站在一旁静静打量,出声问:“你以前飘到别人家看过别人做菜?” 申幕阙摇头:“就看你做过。” 申思杨微愣。 他在家一共就下过两次厨。 “看过就记住了?” 申幕阙点头:“看过一次的都能记住。” 他拿过油,准备倒进锅里热锅。 刚揭开盖子,他忽然又停下动作,将申思杨的手往上拉,拉到靠近他肩膀的位置。 在申思杨疑惑的目光中,他解释:“会溅到油。” 申思杨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菜下锅,油烟瞬间在厨房里漫开。 不知道是不是温度升高的缘故,申思杨忽然觉得手下臂膀的触感变得分明起来。 穿着衣服明明看起来挺瘦的少年,衣服遮盖下的胳膊竟然有明显的肌肉线条。 冰凉顺滑却又带着蓬勃力量感的触感印在申思杨滚烫的手心,忽然叫他生出了几分不自在来。 他下意识看了眼申幕阙。 烟雾缭绕下,少年漂亮的脸庞被模糊化,美感不减反增,莫名让申思杨想起第一次见他。 初见时的惊艳感因为是陌生人却出现在他房间这件事被压下,此刻却忽然开始在申思杨心间冒泡。 手里的冰凉触感一下子变得灼人,申思杨下意识松开了握住申幕阙的手。 申幕阙正在挥勺,勺子忽然从他的掌心穿过,掉到了锅里。 他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申思杨:“怎么了?” 申思杨下意识避开了他澄澈晶亮的双眸,走到炉灶前:“没有,我自己来吧。” 申幕阙不解:“我炒得不好?” 申思杨将火关小:“挺好的。” 申幕阙兀自思索了一下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半晌后眼泛亮光:“这么说,我可以领vip卡了?” 申思杨被他「这么说」了个措手不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他干脆直接将火关掉,转身看向申幕阙。 申幕阙仿佛在接受面试官审视,站在原地乖乖任他看。 夏日的午后是一天里最闷热的时候,更别提通风不算太好的厨房。 申思杨拉着申幕阙时还没怎么察觉,这会隔开一定距离后,厨房一下子变成了蒸炉。 他静静注视申幕阙许久后,出声:“到我身边来。” 申幕阙听话地往前迈了一步。 申思杨周身温度骤降。 他轻舒出一口气,终于出声应申幕阙刚才提出的问题:“先领一个月的吧。” 应完,他便兀自转回身,重新开火炒菜。 申幕阙反应过来申思杨的话,不受控地红了两只耳朵:“菜……” “我自己来。”申思杨截断他的提问,“你在我身边站好就行。” 耳朵上的红渐渐蔓延上脸颊。 申幕阙微垂下脑袋,柔软的卷发轻扫过发红的耳廓,许久后乖乖应了声:“好。” —— 跟申幕阙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这件事。 申思杨适应了几天后,勉强接受了下来。 可惜没接受几天,他又有点接受无能了。 大概是过了最开始的拘谨期,跟随申幕阙本人变得不拘谨的,还有他的睡姿。 从最开始的直挺挺,到把申思杨挤到墙边,再到跟只八爪鱼似的将申思杨缠个结实。 申思杨好几次夜里做梦,都梦到自己误入了什么惊险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