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视野里的申幕阙仿佛盖了层薄纱。 整个人雾蒙蒙的,却比平日里更叫人移不开视线。 申思杨又道:“我晚上吃怎么没吃出这样的感觉,你再让我尝一口?” 申幕阙停下动作,骤然发现端上来的两块蛋糕,已经被他吃得只剩下半块。 他当即停止当前行径,勺了一块递到申思杨嘴边。 申思杨却推开了他的手,而后起身靠近,将他吻住。 申幕阙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还不忘将手上的蛋糕好好放回到蛋糕盘上。 放好后,才拥住申思杨认真亲吻。 带着奶油香气的吻。 经由申幕阙的嘴,一下子变成了冰淇淋奶油蛋糕。 申幕阙将申思杨抱到腿上。 等卧室足够温暖后,才替申思杨脱掉外套。 吻从唇间落到下巴,在即将落到颈间时,忽地被申思杨抵住:“等一下,我去洗个澡。” 申幕阙停下动作,仰头看向怀里的人。 看见申思杨泛着水光的眼睛,他脸颊微红,抱着申思杨起身道:“我帮你。” 申思杨迷迷糊糊被抱到半路,又一次按住他:“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申幕阙停下动作看他。 申思杨从他怀里下来,确凿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我自己来。” 而后便转身进了卫生间。 开灯,开暖风。 站在浴室里等了会,见申幕阙的确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后,申思杨才走到浴室的储物柜前。 打开储物柜,拖出里面的一箱东西,申思杨盯着,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他应该是有点醉了。 想了想又自我安慰,东西既然已经买来,总不能白白浪费这个钱。 于是挑挑拣拣好半晌,选了一套看起来最正常的。 —— 申幕阙发现申思杨今天洗澡洗得特别久。 往常十分钟就能出来的人,今天半个小时过去,也不见门开。 思来想去,最终来到浴室门边。 正准备出声,确保申思杨没有晕倒在浴室里。 门忽然在他面前打开。 没了阻隔,浴室里外的两个人皆是一愣。 其中最愣属申幕阙。 他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申思杨,漂亮的眼睛慢慢睁圆。 柔软的头发刚吹干,比平日里蓬松许多。 灯光下乌黑的发间,立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猫耳朵。 申思杨的脸本身就非常具备少年感。 恰到好处的婴儿肥,乌黑明亮的眼睛。 洗完澡的白皙皮肤上泛着一层浅粉。 修长的脖颈间,黑色的choker恰好卡在喉结中央。 被喉结撑出的一小圈布料上,一枚黑色的小铃铛正挂在中央。 申幕阙视线落下,跟随着一同落下的,还有鼻前的一抹红。 申思杨本来还有点难为情。 尤其是被申幕阙目不转睛盯着的时候。 忽然看到申幕阙流鼻血,他懵了一瞬,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连忙把人往浴室拉。 堪堪止住鼻血,申思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件事,忍不住笑道:“你还会流鼻血啊?” 他一说话,卡在喉结上的铃铛就响个不停。 浴室本就狭窄,叮铃铃一阵响显得格外明显。 他按住颈间的铃铛,嘀咕道:“要不把这个摘了吧,有点奇怪。” 缓过劲来的申幕阙抬手制止住他,轻声道:“不摘,好看。” 申思杨刚过去那一点害羞的情绪,因为这句话瞬间又涌回。 注意到申幕阙忽然往他身后看,他也跟着往后看去。 这一身套装的布料约等于没有。 申思杨穿上后唯一感觉就是,穿了,又好像没穿。 身后只有腰间的一点设计。 申思杨正奇怪申幕阙在看什么,忽然听见申幕阙非常认真地开口:“尾巴呢?” 申思杨反应了两秒,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气笑了:“申缺德,你再给我得寸进尺一个试试?” 嘴上说着凶狠的话,颈间的铃铛却叮铃铃响个不停。 像只恼火的小猫,气得打人,却只用肉垫不伸爪子。 申幕阙借势将他抱起,回到卧室,将空调温度调到最高。 将人轻柔地放到床上,再一次从上到下仔细打量。 卧室的灯光比浴室要亮很多。 白炽灯将申思杨的每一寸都照得格外清晰,就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 越烧越红的脸,因为紧张攥紧被子的手,抵在申幕阙身上绷紧了,却又完全没用力的腿。 申幕阙发出一声由衷的喟叹:“怎么会这么好看。” 申思杨已经忍耐到极限。 见申幕阙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一把将人拉过:“别看了,再看把我看酒醒了,你连看都没得看了。” 申幕阙轻笑一声,揉揉申思杨滚烫的脸,低头将人吻住。 铃铛声断断续续地在房间里响起,伴随着时不时的几声闷哼。 “会不会凉?”申幕阙忍耐又温柔的声音响起。 好一会,申思杨答应的声音才响起。 “有点,”他的声音很轻,闷闷的,几乎只能发出气音,“但是没关系。” 他仰头,在模糊视野中找寻着申幕阙的嘴巴,鼓励地落下一个又一个轻吻。 铃铛声缓缓加速。 宛如一只调皮的小猫在屋里乱窜,始终精力十足,不见疲惫。 月上枝头。 申思杨忘了是从第几次开始,意识变得模糊。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漂泊在海上的孤舟。 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随海浪涌动。 意识沉浮间,感觉到申幕阙抱着他洗了个澡。 吹风机的呼呼声让他清醒了一瞬,又很快被浓重的睡意压下。 最后的一点清醒,是感觉到申幕阙落在他额间的吻,和一句令人安心的:“睡吧。” 作者有话说: 还有-12点前—— 第94章 只有他能看见的少年20 可能是因为春天太短, 冬日跨入夏日,仿佛只是一个瞬息的事情。 申思杨的分数提升到七百分左右时,便陷入了几个月以来最难以跨越的一次瓶颈。 想要上A大的计算机系, 七百分绝对不够。 基础知识已经巩固得足够牢固。 因此最后几个月里, 他开始进入了夜以继日的刷题阶段。 日子一热, 人就容易犯困。 申思杨本想照着去年,把申幕阙按在身边解暑。 可有些事一旦做过以后, 别说是把申幕阙按在身边,就是单纯让申幕阙在他跟前晃,他都容易分心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简直两难全。 一声几乎要将屋顶掀翻的吼声惊得申思杨浑身一颤。 他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