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赶上附近有人放烟花。 烟火的光亮透过窗,映在屋内三人的脸上。 桑怀姗亮着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的烟花,喃喃开口道:“烟花——” 申思杨一瞬间笑开:“不仅有烟花,吃完饭还能带小姗放鞭炮。” 桑怀姗眼睛更亮:“鞭炮——” 她一下子麻利爬下床,自己拽过外套穿上:“吃饭!” 申思杨家乡有吃过年夜饭后放鞭炮的习俗。 因为今晚的年夜饭吃得迟,整个吃饭过程几乎都伴随着别家的烟花爆竹声。 几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聊天却像隔了一条街。 费嗓子地吃完一顿饭,奶奶忽然站起,拿出了三个红包。 申拾武一见红包有三个,连忙跟着站起:“云婶,我们家杨杨都上班了,已经是大人了,红包怎么说也应该他给您才对!” 奶奶摆摆手:“都是孩子,都是孩子。” 她第一个将红包递给申思杨。 张了张嘴仿佛想说很多,但最后话到嘴边,只凝聚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申思杨抬起双手,认认真真地接过红包:“谢谢奶奶。” 奶奶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这才又将红包分别给了桑怀姗和桑怀杞。 吃完年夜饭,一行人一起收拾碗盘。 申拾武领着桑怀姗到家门口,放年夜饭后的烟花和爆竹。 收拾完正好临近七点半。 袁琳菲打开客厅的电视,对申思杨道:“小孩子该出去玩就出去玩,注意安全。” 没等申思杨做出反应,申拾武先一步背起桑怀姗:“走咯!玩鞭炮去咯!” 申思杨乐了:“爸,你对小孩子这三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申拾武不认账:“你二十多岁的人都敢认自己是小孩,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便背着桑怀姗往外跑:“谁最后一个到鞭炮店谁请客买鞭炮!” 话音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申思杨淡定冲外面喊:“让你一百米!” 喊完他笑看向桑怀杞:“玩过鞭炮吗?” 桑怀杞摇头。 申思杨顿时拉着他往外面走:“带你一次性体会白嫖加玩鞭炮的双重快乐。” 出了门径直右拐。 桑怀杞愣住片刻,指了指左边:“他们是往那个方向跑的。” 申思杨笑盈盈应:“知道,哥哥带你抄近路。” 说完便拽着桑怀杞七拐八拐地拐进了后巷。 站到后巷的一堵墙前,他问桑怀杞:“翻过墙吗?” 没有马上得到应声,他疑惑地朝桑怀杞看去。 发现桑怀杞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申思杨不解:“怎么这么盯着我?” 桑怀杞软声吐出两个字:“哥哥。” 申思杨一下子怔住。 没什么特别的两个字,从桑怀杞口中吐出,无端带了阵电流。 申思杨正愣怔地看着桑怀杞,忽然被桑怀杞抱起,抵到了身后的墙上。 滚烫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小巷子昏暗。 偶尔烟花闪烁,映在矮墙前紧密相触的两人身上。 申思杨被夺走呼吸上不来气,勉强撑住最后一点理智:“要输了。” 桑怀杞漏出一声浅笑:“输了也没关系。” 申思杨乐了:“败家小子,我爸肯定会借机狠狠敲我们一笔的。” 桑怀杞勾着申思杨的上唇,轻笑道:“值。” 申思杨被他勾得面红耳赤,抬手抵住他:“不行,人争一口气。” 桑怀杞在他下唇上轻咬了一下,才笑着把人放开。 申思杨磨着牙瞪了他一眼。 站在墙前缓了两口气,他才起跳准备翻墙。 然而只跳了一下,他就站在墙前不动了。 桑怀杞见状问:“怎么了?” 申思杨咬着牙一把勒住他脖子:“你大爷的,我没力气了。” 桑怀杞一下子笑开。 他捧住申思杨的脸又亲了两口,而后三两下翻上墙,冲申思杨伸出手。 申思杨有些意外地看向墙上的桑怀杞:“你翻过墙?” 桑怀杞摇头:“没有,不难。” 申思杨舒出一口气,乐道:“我的全能男友。” 说完也不浪费时间,借着桑怀杞递来的手,径直翻上了墙。 正准备翻过墙跳下。 桑怀杞按住他,先一步跳下了墙。 在墙下站好,他冲墙上的申思杨伸出双手。 申思杨心理斗争三秒,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跳进了桑怀杞怀里。 挂在桑怀杞身上,将脸埋进桑怀杞颈间,他轻声嘟囔:“迄今为止最丢人的一次翻墙经历。” 桑怀杞轻笑出声:“不丢人的。” 好在近路够近。 两人最终还是先申拾武一步,到了烟花爆竹店。 两人到后过了大约半分钟,申拾武背着桑怀姗跑入店内。 将背上的桑怀姗放下,申拾武见靠在墙边的申思杨脸颊泛红,顿时道:“哟,还以为你肯定会偷偷摸摸翻墙来,没想到老老实实跑来了,脸跑这么红。” 申思杨一愣,下意识抬手摸了把脸。 见的确烫得厉害,他扫了眼罪魁祸首桑怀杞,心虚地转移开话题:“翻墙怎么算偷偷摸摸了,正规渠道,反正你就是输了,请客吧。” 说完,便非常不客气地将店里所有烟花爆竹都拿了一份,狠狠敲了申拾武一笔。 一行人玩到十点多。 直到桑怀姗困到好几次撑不住合上眼,几人才拎着剩下的烟花爆竹回家。 洗完澡,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吹干头发,申思杨走到房间的窗户前,将回来时拉上的窗帘重新拉开。 看向窗外时不时闪烁的烟花,他出声问桑怀杞:“你们那过年,什么样的啊?” 桑怀杞将申思杨圈进怀里,倚靠在窗边:“不能放烟花,吃完年夜饭,邻里间会窜门,互相送吃食。晚上会在村里的小学里放电影,大人小孩都会去看。” 申思杨安心地靠进他怀里:“听起来也很有意思,明年过年去你家过?” 桑怀杞面露思索:“你爸爸妈妈……” 申思杨笑应:“放心,听到这提议,我爸肯定一蹦十米高,我妈也一定会感兴趣。” 桑怀杞埋下脸蹭了蹭申思杨柔软的脸颊。 又觉得不够,他干脆将申思杨抱起,抵在窗户上亲吻。 申思杨的呼吸逐渐变急。 感觉到桑怀杞的变化,他犹豫出声:“家里的隔音不太保险。” 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重点:“而且我没备套。” 桑怀杞轻笑着啄了啄他的嘴巴:“不做,就想亲亲你。” 他说着,放慢了动作。 如同品尝一道美味的糕点般,慢嚼细咽地品尝着申思杨。 时间逐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