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进湿润的口腔搅弄。 段宁微皱的眉头,苍白的脸色,以及逐渐湿淋淋的嘴角,却让傅轻决越来越心烦气躁。 他不会反抗傅轻决,无论傅轻决对他做什么。段宁所有的逆来顺受和言听计从,不过是一具冰冷的躯壳在失神应付,如同行尸走肉。 傅轻决抽出手指便扣紧段宁的后脑勺,说“张嘴”。 肩膀上也骤然压下重量。傅轻决搭了条腿上来扣着他后背,动作粗鲁。 段宁呛了两下,承受着毫无停顿的冲撞和发泄。 也没有过去太久,轿车缓缓驶入别墅前院停下,却迟迟没人下车。 隔着挡板,司机给管家去了个信号,已经识趣地离开驾驶座去外面等着了。 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浓稠而沉滞,段宁垂头喘着气,傅轻决拉上西裤拉链,正擦了两下手,起身去拉车门,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弯腰往段宁身下探去。 段宁被迫绷紧上身,却直不起腰来,随傅轻决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半敞的衣领下露出青筋乍现的颈脖线条和一路泛红的胸口。 傅轻决扯了扯嘴角,嘲弄地笑一声,在他耳边说道:“真骚。” -------------------- 有点小变态在身上的 第6章 傅轻决径直下了车,穿过别墅前院的小花园,推开玻璃门进了屋内。 已是深夜,家中的管家听见动静先迎上来,看见只有傅轻决一人,似乎奇怪了一瞬,走近才说道:“您又喝酒了,许医生说过要少喝,”她皱起眉头,“今天去了万湖庄园,没打抑制剂吗?” 傅轻决将外套和手里的东西都扔在桌上,转过头来定定看了对方一眼,说:“打了。” 高管家年逾五十,是傅轻决母亲苏唯从前的得力助手,识于微时。如今她年岁渐大,为人守旧刻板,在傅轻决这里做起管家依然雷厉风行,自有一套。 她一愣,脸上表情明明没什么变化,放在傅轻决眼里却是十足微妙,让人不住恼火。 打了。 但任是谁来,都会被这属于白花的浓郁的香味弄得神经紧张。 高管家说:“段宁他身体不行,既然把人弄来了,要治,何苦这么颠来倒去……” “谁说是跟他?”傅轻决听他提段宁,立即黑着脸说,“万湖庄园里多的是人贴上来,年轻漂亮身娇体软,随便挑一个,哪个不比他行?” “何况把人弄来又不是来养病享福的,我这里也不是收容所。” 高管家自然只能点头,说:“只是,如果您能早日成家娶个Omega,就没这么多事了。” 傅轻决懒得听这话外之音,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说道:“高姨,叔父比你更着急,急着想给我那个废物大哥找个老婆,什么人都敢要进家门了。” 说到此处,高管家正好汇报道:“董事长那边今晚正好来过话,过两天请您到祖宅一趟,说是有喜事庆祝。” 傅岐山这两年虽然退居二线,但动作倒是不少,趁着新政府时期的便利,商政两界都没闲着。他甚至还没有放下对自己那个残疾儿子的指望。 傅轻决让管家安排下去便是,打算往楼上走,大理石台阶处映着幽光,空荡荡的屋子里回旋出单调的脚步声——这才察觉有哪里不对,原本不予计较的念头又变了。 他刚转身,管家终于跟着问道:“今晚就您回来了吗?段宁他——” 声音适时停住。 傅轻决移开眼睛,径直往外望了出去。 段宁站在大厅的玻璃推拉门外,衣服看起来已经仔细整理过,嘴边也擦干净了。许是太悄无声息,也隔得太远,夜色把人的眼睛遮挡住,他像个灵魂不在的幽灵,又像座高高伫立的,下一秒却将要倒塌的危楼,没有丝毫生气。 他和傅轻决猝不及防地撞上了视线,高管家也转身看见了他。 “叫你呢,还要请?”傅轻决站在台阶上开口道,“不想回来就在外面站一晚上,不用进来了。” 高管家面色严肃,无声哀叹一声,从傅轻决回来起她就知道今晚不妙,感觉又会是个难眠夜。 傅轻决这脾气,倒不能说是遗传了父母的。 他年幼丧父,看着母亲被送往奥斯陆独居,自己则一直长在傅岐山身边,没有享受过多少呵护。 高管家第一次见到这位被太太记挂了半辈子的大少爷时,只感慨感谢上天厚待,傅先生和傅太太都是儒雅随和的人,虽然世事难料,两人终归伉俪情深一辈子,唯一的孩子竟是完美继承了父母的基因,看着风度翩翩、气度非凡,在傅岐山身边受苦蛰伏这么多年,也不曾长歪。 只可惜,时间长了看得久了才知道,却是不尽然的。 如果连高管家能看见的都只有冰山一角,那么段宁作为直接承受的人,应该比谁都更清楚。 段宁握着推拉门的边缘,脚步蹒跚地走进来。 到了水晶灯不明不暗的照明下,他额头上浮着的虚汗才显现出来,浸湿的黑发都闪出细碎的光晕,那身衣服像是也被染湿了,规规整整贴着皮肉,衬得人更瘦削。 高管家见段宁踩上地毯,一下要绊倒了似的,又不知道该不该扶。 她不喜欢傅轻决身边留着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人,恻隐之心聊胜于无,但她恪尽职守,忠心不二,也很讲道理。 把怨气撒在段宁一个人身上是不对的,也没有用。 段宁走到了衣冠楚楚居高临下的傅轻决面前。 不知段宁是对傅轻决太过了解,还是自己太过麻木,亦或是对今晚惹得傅轻决不快的一切都愿意一力承当,故而像是来引颈受戮了。 人贵在自知,除了由着傅轻决发落,也没有什么其他解决办法。 傅轻决只是看着,没再发过话。 段宁并不是没有羞耻之心,整个人暴露在赤裸裸的视线下,还有旁人在场,那些下作的依附手段只要想想都很难捱,他视线平直虚散,而傅轻决偏有十足的耐心,好整以暇地在等他表示。 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什么都再不能遮掩了。 段宁站定两秒。从在车上爬起、整理好衣服再到强撑着下车回来,他像是真的死过了一回,此时再眨眼,忽然眼前一黑,往前抬手一握,就再次碰上了傅轻决的裤腿。 指甲刮过西裤布料的声音轻细而直勾耳膜,犹如绸缎撕破了的那一刹那。 傅轻决心口突突直跳,径直往后避开,怒极了一般冷声说:“我让你滚出去——” 段宁置若罔闻,手上抓空,却是直直就往楼梯上栽了下去。 一旁的管家早已看得心惊胆战,这下连忙冲向了楼梯口。 话音未落,傅轻决愣了瞬间,在段宁朝自己扑来、膝盖和脑袋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