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 直到段宁快要受不住了,搭在傅轻决肩上的手垂下来,声音就堵在喉咙口。 傅轻决啧了一声,倏然收手,回来拧拧领带,开口说:“去把衣服换了,晚上跟我一起去胡安女儿的生日宴,好让段长官亲眼看看,”他转过身笑了笑,十分好意地提醒他,“把你的阻隔贴贴上,别叫人误会。” 段宁呼吸还不稳,手指节发着软,他闻言似是惊讶,又默然点了头,去拿衣服前捡起了那片飘在地上的没用了的阻隔贴。 议长府邸位于中央花园西边一处庭院内,一路需要经过行政大楼等地,建筑物都古典巍峨,透出森严冷峻的意味。 段宁下了车,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在跨过暗色的阴影走进大门前停下了。 他想起白天在医院时,电视机里的屏幕上,胡安议长发表着讲话,手上那道疤仿佛是道特色标志。有媒体讲过,胡安议长手上的伤,是早年在某次选举活动中为保护李铎才落下的。 后一步下车的傅轻决看见他的背影,走过去,也停顿了片刻。 段宁从前其实不太可能与胡安有什么交集,而胡安深耕政坛,城府颇深,位于权力中心多年,基本上也没太多时间将目光向下投视,与李铎生前的行事作风并不相同。 傅轻决凝视着段宁的神情,想他大概因为第一次跟他正式出席这样的场合,又在等着亲眼见证花边新闻,才这样紧张、惶恐又踌躇。 却又装作非常镇定。傅轻决不禁觉得好笑。 段宁意识到傅轻决在看他,低声说:“一定要进去吗。” “怕什么,怕万一见到的是真正的女主人,把你赶出去?”傅轻决亲昵地揽他的腰,故意吓吓他,耳语道,“报纸上说我要订婚了,反正你也订过一次,岂不是扯平。” 段宁不声不响了。 傅轻决抬头往里看去,傅岐山今晚也到了,十分巧合地在他抬头时扭头转了身,与胡安相谈甚欢。 比起调情,现实世界里无疑的是,火早已烧了起来,刀剑无眼,他由衷地希望叔父不要怪他。 傅轻决畅然笑了笑,转而对段宁说:“连这也迈不动腿,明天就乖乖进我办公室等着。” 他这次带段宁来也属于临时起意,刚走进去,目光遍层层叠叠好奇地聚焦了过来,站在不远处看见的谢革更是拧紧了眉。 因是议长女儿艾莉森主办的私人宴请,人其实不太多,但这也是段宁第一次真正以段宁的身份公然露面。是傅轻决的秘书,助理,包养的情人或什么,谁也说不准。 段宁面容平静,看起来温和疏离,身高虽高,与Alpha的体格和气质相比还是稍显羸弱,不具备攻击性。 他在沙发一侧坐下了,傅轻决则放下了他,去和站在不远处的长辈打了一圈招呼,艾莉森站在胡安身边,见到傅轻决似乎不太高兴了,眼神朝段宁扫了过来。 傅轻决跟着转头,微微一笑,对段宁勾了勾手,叫他过来。 第19章 那一群人里,有许多都是段宁曾经知晓的人。 而他们会不会听说过曾经的段斯,在将段斯陷害控告为叛逃者、定下死罪的手笔里,有没有谁决定过,参与过,是阴谋里冷眼旁观的帮凶,全都不得而知。 段宁掠过那些浑浊幽暗、高高在上的双眼,最后定定看向傅轻决,然后走了过去。 傅轻决等他一过来,十分自然地就揽上了他的腰,说道:“这是段宁,刚来兰亚不久,叔父知道的。” 场面凝固了半秒,傅岐山没有说话,就像默认了。 艾莉森近距离盯着段宁看了看,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宴,来的人难道没有祝福吗?” 段宁抬眼——艾莉森比傅轻决年龄还小,刚成年两年,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从前常到李铎的总统府里度过暑假,那时她还小,段宁去汇报工作,偶然看见过一次。 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我没有邀请你,”艾莉森说,“但既然礼物有人送了两份,你也给了祝福,我勉强同意你参加我的生日宴。” 胡安此时才开口说道:“对客人礼貌一点。” 周围总有些目光和闲言碎语,不过段宁看起来并不介意,他待在傅轻决身旁,几乎不会主动开口搭话,像是不善言辞,又有些难以接近。 不说话的还有艾莉森,艾莉森一点也不关心他们在谈什么,说来说去也和自己的生日无关,反正她还有一整个生日周能和朋友们去嗨。 她一直在观察段宁,她听说过傅轻决身边有人,但从也没见过,是谁也无从得知,今天一见,反而有些出乎意料。 因为段宁居然不是Omega。 那他凭什么留在的傅轻决身边,还能让傅轻决不顾长辈颜面,直接把人来带她的生日宴? 不过也不算奇怪,傅轻决从前给她的印象是冷漠至极,后来长大了,反而全然不同了。傅轻决只是看起来和她认识的那些人一样,有一层由严苛的学识教养堆砌起来的外壳,表面功夫做得很足,变得风度翩翩,其实他叛道离经、大逆不道的事一件也没少干,更没有不敢干的。 艾莉森很佩服傅轻决,虽然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只见过两面,和喜欢沾不上边。 傅家和胡安家族关系密切,本来如果父亲一定要她和傅轻决联姻,她想她可能也不会抗拒。 但现在傅轻决直接把情人带上了门给她看,她改变主意了。 艾莉森询问傅轻决能不能陪她去舞池跳舞的时候,傅轻决搭在段宁肩上的手紧了紧,面上波澜不惊,说:“当然可以。” 她又看向段宁,段宁往后退一步,让开了一些,好让他们经过。 但他能移动的幅度其实很小,让傅轻决的手仍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傅轻决扯扯嘴角,看着他,觉得段宁明明就是不希望他去,为什么还要装得这么听话又大度。 自从段宁开始去上班,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也许段宁也意识到了,怕傅轻决认为段宁是在背叛,怕傅轻决对他兴趣渐失,彻底舍弃他。段宁每一个面无表情的时刻,心里又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会难过和害怕吗? 还是艾莉森先笑了笑,又说:“算了,傅先生陪我父亲他们先聊吧,让段宁陪我跳一下可以吗?探戈而已,应该没有人不会吧。” 见此,胡安议长正好邀请傅轻决上楼喝茶。 在一片悠扬的古典乐中,段宁只好跟艾莉森去了舞池。 他曾在安全局临时任职时去过很多这样的场合,不常去跳,但还是会的。 一开始不太适应,觉得别扭,但认识到世界天翻地覆之后,人就会清醒。他搭着艾莉森的手,另一只手离艾莉森的后背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