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段宁去傅轻决的办公室。 段宁关上门,又愣了半晌,才弯腰从柜子里拿出早上带出门的袋子——里面装着一盒三明治,如果傅轻决今天回不来,他本打算自己吃了。 他提着餐盒袋走去乘坐电梯,却碰上了部长,两人同乘一部电梯,在同一层下,段宁才意识到傅轻决不止叫了他一个人。 “你刚来第一个星期,”部长目视前方,开口说,“你的工作我会一并汇报,进去了不要多嘴,不要自作聪明,是在帮你知道吗?” 段宁点头。 他将餐盒袋藏在了身后,走进办公室,发现今天这可能是汇报日,里面西装革履面容严肃的一群人正退出来,看他像看异类一样。 等部长给傅轻决汇报完工作,人都已经走了,傅轻决似乎才记起办公室里还有段宁这个人。 傅轻决远远看他站在角落里,目光往下瞥,只说:“怎么不说话?听说你到港口通信部第三天就想申调档案来看,你们部长刚刚却没提,所以是真还是假?” 弗雷克面色一凝,皱眉看向段宁。 “我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港口吞吐量和报关数据有些地方不太正常,”段宁神情没什么变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就想申调内部档案核查一下,之后才知道不合规矩,会被误会。” 傅轻决一时间没吭声,信或不信很难说,毕竟,怎么段宁才到港口通信部两天就能发现所谓的不正常?还想调取机密档案?弗雷克总觉得谢革先生没说错,段宁拖着残破之躯却苟活至今,看着凄惨博人同情,却是阴恻恻的,存着异心,迟早会是个隐患。 “弗雷克,你先出去。”半晌,傅轻决说道。 眼看办公室里只剩两人了,段宁还一脸严肃地杵那儿站着,傅轻决冷着脸,陡然敲了敲桌面,然后起身走过去。 段宁看着那张办公桌,脸色僵了一瞬,他拿出餐盒袋,哪怕觉得是徒劳也说:“我给你带了吃的。” 他将餐盒袋放在这边的茶几上,很快又不再废话,伸手摸向领口,十分自如地开始脱衣服。 傅轻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几天不见,段宁怎么好像变回去了,他哼笑道:“我是让你过来。上次标记了没做,几天不见,就想得不行?” 段宁停下,抿唇默了默,想说他没办法被标记,一旦傅轻决的易感期到来,傅轻决需要的就是Omega。 “还疼不疼,”傅轻决挟着他往沙发上坐,声音冷静地说戏谑的话,“还是想我了?” 段宁“嗯”了一声,头发轻轻擦过傅轻决的下巴。 傅轻决没让他脱衣服,但手顺着衣摆往里弄了弄,边说:“我从东欧带了新的装甲兵回来,晚上回去摆给我看,”段宁算是在家养病两年多了,可身上仍摸得出滑手的肌理,他看段宁绷着脸,面无表情的,似害羞又似受屈了,他微笑了笑,便说:“通信部的档案他们不让看,我调给你看就是了,段长官。” -------------------- 之后一周有点事,家人生病了,更新不定,忙完之后再来准备入v,感谢orz 第21章 拿着傅轻决给的特批手续,段宁在档案室内变得畅通无阻起来。 档案员睨眼瞧他的证明,再看了眼他,笑里带着吃惊和打量,说了声“好吧”,转身进了身后的铁门内,让段宁在查阅区等着。 傅轻决也不是白给段宁批的特权,历年的港口相关数据究竟哪里不正常,段宁至少需要给个解释和结论。 “历年数据太多了,我只尽量详细地比对了三年前的。” 段宁白天很难见到傅轻决,只有晚上在别墅,傅轻决回来的频率比较高,他们就坐在客厅里,段宁一边摆弄沙盘一边缓缓开口说道:“那一年港口的吞吐量和报关数据的差额,看起来在正常范围之内,但详细统计各码头总量就有问题,军民合用的大型码头更容易进行黑色交易,一部分走私品是从军用码头流进来的。” 傅轻决看着沙盘,像是全然没在听,过了一会儿才说:“码头军用期间是国防部在管,但三年前,”他看向段宁,笑了笑说,“军火走私最猖狂的时候,没有人能挡得住。” 轻轻的一声响,段宁指腹缺少触觉,一不留神就绊倒了一只站立的士兵。 段宁把它扶起来,说:“那军火走私案如果继续查下去,会影响你和兰亚吗?” 他问得委婉而聪明。傅轻决抬眼问:“段宁,你觉得我参与了么?” 段宁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他转而对上傅轻决的目光,停下手,说:“汤主任早就说过,军火走私案跟兰亚没有关系,自然跟傅先生也没有,否则现在的进展也不会这么顺利。” “不用这么紧张,”傅轻决见他都叫起了傅先生,实在不必如此,他从段宁手里拿过那个士兵,缓和道,“我只是问问你,不过港口的一半经营权在兰亚,能查的可以查出来,其他不归你操心的就不要管。” 段宁点了头:“我什么也不是,也查不出什么,只能看看资料了。” “但你会对汤越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段宁一下白了脸色,说:“并不是。” “不止是对汤越则,”傅轻决说这话时语气平缓,但字字露骨,像在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时那种悄然无声的残酷,“段宁,你应该已经吃够教训了,有些事动摇的除了傅氏还有整个联邦,这事没人去做,你更不能,”他知道段宁固执,也不想打击得太过,只说,“兰亚也属于傅氏,我不允许。” 这是在提醒段宁,擅自捅出李铎的案子这种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许是段宁这样看着有些可怜了,新联邦改天换地三年了,雄鹰不再是雄鹰,任谁都能践踏,段宁像只遗落的孤鸟,羽毛乱了,也飞不高,哀哀沉默着,警觉又麻木。 这沙盘也玩了不少天,傅轻决看着已经觉得无趣,心口发闷,便随口转移开话题:“吃过药了没?” 段宁迟迟回神,说:“刚刚忘了。” 他起身去吃药,就听傅轻决说:“连这都能忘,最新一批的进口药,得费多少钱?!” 药不便宜,傅轻决撒开一个指缝漏出点钱来,用来买药都足够段宁吃不知道多少辈子。但傅轻决就是要说药不便宜,好像段宁时时刻刻都在占他的便宜。 其实段宁已经偿还很多了。傅轻决小时候被教导不能占傅准的便宜,因为他的大哥腿脚不好,他从没占过谁的便宜,所以一切以物易物,当然要别人偿还。 段宁这只落单的鸟跌进了他的领地,身上的羽毛七零八落,吹一吹,都要轻飘飘被吹走,这样的落差和变故,让段宁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其实多宽容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