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最好别乱动,不然我就当你是在找操了。” 门瞬间打开了,傅轻决的浴袍已经在刚刚的拉扯中松散开来,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而浑身僵直的段宁被他侧身搂在怀里,脸紧紧靠在他的胸口,傅轻决的那只手扣着段宁剩下半张侧脸,段宁眼前的视线被彻底阻挡,大半个身子也隐匿在门后的阴影里。 大堂经理见此情形,抱歉地说:“因为刚刚楼下发生了点意外,有个Omega发情了,为了保障各位客人的安全,我们前来通告一声,并且做个登记。” “隔壁的费恩斯先生是……” 傅轻决摩挲着段宁的侧脸,两指夹了夹那只滚烫的耳朵,他说:“是我。” “您和苏决先生是……” 傅轻决轻笑了一声,垂眼看向段宁,漫不经心地说:“这还看不出来吗,我是他的Alpha。” 第36章 酒店大堂经理一边表示抱歉,一边悻悻离开,去往下一个客房。 傅轻决看着门前空了,而一旦有外人在,段宁就变得不知道多温顺起来,跟怕被人看见似的,果然一动不动。 他抬脚把门一踢,手掌还扣着段宁的侧脸,只感觉从手心到胸前都热得厉害。 “你也不嫌闷得慌,”傅轻决顺势把门反锁,抬手去看段宁,“没人看得见你的脸,但有什么用,不管你是苏决还是段宁,谁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段宁一下撇开了傅轻决的胳膊,深呼吸几口气,靠在门板上闭了闭眼,他几经平复才开了口,觉得不可理喻地却还是克制着地低声说:“刚刚那么说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是费恩斯,你在这间屋子里想干什么我都不会拒绝你,因为我拒绝不了!但我们现在不是在新联邦,你明天是不去行动了,然后直接做回傅轻决去呼风唤雨吗?那名单还要不要?” 傅轻决简直无语凝噎。 他作为最终受益人和段宁的大老板,不知道该不该称赞段宁太分得清轻重缓急,也太敬业,在此时此刻,他脑子里依然首要想着的还是明天的行动。 “告诉别人我是你的Alpha怎么了,”傅轻决不悦道,“难道不是事实吗?跟明天行动有什么关系?” 段宁看着堵在他面前的傅轻决,知道刚刚那还没完,只能勉力维持住平静:“我是怕节外生枝,恰好楼下就出了意外,恰好就有人来查房……” 傅轻决见他是真的担心,立即说:“你放心,我会让人去查今晚这破酒店的情况,耽误不了明天。” 傅轻决看段宁下巴上有个红印,心想刚刚他也没怎么使劲,只感觉做这个费恩斯是真憋屈又离谱,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也耽误不了现在,”他哼了一声,接着问道,“我就问你,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沉默几秒,段宁问傅轻决:“我还要脱衣服吗。” 他这么问,紧接着却毫不犹豫地开始扯开裤口,抽出衣摆,对如何在傅轻决面前快速的,让人赏心悦目的脱衣服非常熟练,表情也锻炼得没有破绽,一如既往。 至于为什么之前还在言之凿凿,而现在就这么能脱了——真像欲拒还迎、深谙勾引的好手段。 因为是段宁太天真了。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变得简单,傅轻决无论是有心仪的结婚人选,还是在别墅里养了别人,从此也再跟他没有关系了,他不用再欺骗傅轻决,在傅轻决带别的家主人回来时,像条狗一样做那个可耻的第三者。 他以为他终于摆脱了信息素的控制,不用再在傅轻决半夜回来会不会和他做之间,被头顶悬着的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继续折磨。 他以为傅轻决终于玩腻他了,或者终究有些怜惜怜悯之心,对他的要求只有为他所用、好好办事、保持忠诚。 但他现在明白了,对傅轻决忠诚包括要很会脱衣服。 傅轻决拧起眉头,看着段宁的表情和动作心里一下刺痛得难受。 他明明已经见过很多次。但他已经知道段宁可以不是这样的,重回安全局的段宁让傅轻决想起了那个已经“死”了的段斯。他最初认识的,就是那个威风凛凛一派风流的段长官。 傅轻决一把制住了段宁的手臂,手指卡在下滑的裤拉链中间,冷冷嗤笑一声说:“要脱来床上脱。” 段宁没脱得成衣服,被傅轻决抓着手腕就按去了床上。 动作中他只能侧躺,感觉到傅轻决那双手在游走着。傅轻决离他还有点距离,沉默不语,抚摸的动作很慢,但力道之大,衣服下一秒就会被撕碎都说不定。 可傅轻决什么也没做。 想象中粗暴强势的侵犯和冷嘲热讽的羞辱竟然都没了。 段宁刚刚破罐子破摔的所有勇气被一点点耗尽,他忽然拿不准傅轻决了,从傅轻决突然让他去安全局任职、让他住进宿舍开始,他就看不懂傅轻决的意思。可这样的傅轻决才真正让他感到害怕。 未知才会让人恐惧。 “你是不是只有这招,”傅轻决在他耳边沉声说道,“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不想待在别墅了可以走,是你求着要留下来的,是你自己给我送来的三明治,是你说过不再骗我的。” 段宁半边脸陷在床里,紧接着腰被傅轻决搂紧,傅轻决跨了条腿上来,沉甸甸的重量压在段宁的身上。 他们变成前胸贴着后背的姿势,傅轻决只是牢牢抱着他。 “我没想过要走,”段宁无力挣脱,开口说,“你需要我去跟汤越则接触,我确实去了,现在你让我跟你来欧洲,我也来了,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骗也骗不到你,不是吗。” 傅轻决听得懂他的拆穿,冷幽幽说:“每次上床也都是我逼你的?在办公室,在车上,在夜灯,整个别墅里里外外,还有花园里,都是我逼你的?许医生说什么你都听,你发热期什么样自己不清楚?也对,许医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他心里有气,手往前伸一把掐着,人也压过来,“说要去给我当私人秘书的也是你,你就这么健忘啊。” 随之飘来的是那一缕淡淡的花香。 段宁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有种无助的羞恼感涌上来。 段宁和傅轻决有过太多次了,身体的任何弱点都被摸得一清二楚。无论是为了出门去上班,为了几根香烟,还是为了度过发热期,他都同意了和傅轻决做的,甚至是在勾引傅轻决。 他更无法否认和傅轻决同住两年多,有些习惯和感觉存在得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怎么不说话了,”傅轻决终于有了笑意,看段宁还要硬撑到几时,“刚刚不是还很能言善辩,苏决,你现在是苏决,有什么都能说,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等会儿你跑出去喊救命,人家以为我在家暴,还会帮你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