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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1 / 1)

还是傅轻决的血,那血干涸地附着在他脖子后的那道疤上,有种自己的伤口也裂开了的错觉。 段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这一次的应激反应能那么快被压住。 只是,对一名军人而言,枪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不分彼此,于是才有存在的意义。 而段宁却连枪都握不了了。 安全局正常配发的手枪,不是傅轻决不让他领,而是他自己的问题。段宁既无法忘记那些枪林弹雨的记忆,也无法忘记在临时监狱中被迫回忆那一切的记忆,他双手沾满鲜血,可他只想让西区重回宁静,赢得解放,他只想让自己的部下全都活着回家。 段宁讽刺地笑两声,喘着气往座椅靠背上躺。 他闻到的除了血腥气,还有股本该浓烈却早已散去不少的淡淡花香。 他正在逐渐地彻底地丧失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但可能偶有错乱,心绪也本就纷杂,傅轻决血液里高浓度的信息素又在他身上弥漫了一整天……段宁抬手放到鼻间,深深嗅了两下。 才想起自己今天是还没吃过药。 段宁身上有些疼,头也痛得厉害,他实在筋疲力尽,大脑一片空白,干坐了一阵后,眼前出现了手术灯的重影,最后蜷在长椅上失去了意识。 万幸一切都没有那么严重,傅轻决被推出手术室时也被窗外凉薄的月色拂过,但他仍在昏迷,无法看见躺在长椅上的段宁,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天气晴朗,正是午后。 大套间病房里的阳光经过窗帘的过滤,柔柔地洒了半地进来,轻盈而温暖。 傅轻决半睁着眼,一旁是正在为他调试点滴速度的护士。 医生刚检查完出去,所有人总算彻底放下了心。 傅轻决感觉浑身都难以动弹,眼神扫视了一圈,刚动了动嘴唇要说什么,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紧接着进来的却是高管家和弗雷克,高管家像是忧愁焦虑了一整晚,也哭过一场,眼中浮现着红血丝,哽咽着没有说话。 “段宁呢?”傅轻决以为自己一睁眼就能看见段宁,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弗雷克此次同样算办事不利,心惊胆战地看了高管家一眼,回答傅轻决:“这次行动酿成了这样的大祸,他一直在外面。” 高管家说:“轻决,你现在才刚醒,有什么要处置的都之后再说,先休息着,许医生等会儿就来了。” “高姨,我没事。” 傅轻决说:“让段宁进来。许医生......是得叫许戈林来一趟。” 弗雷克没办法,只能走出病房去叫段宁。 段宁昨晚被值夜的护士叫醒,才马马虎虎去做了个检查,确实只有些皮外伤,段宁自己也说没有关系,便没什么可操心的了。他此刻仍然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在之前看见医生前来又离去后,才终于垂着脑袋打起了盹,精神看起来有点差而已。 他跟着弗雷克走进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傅轻决躺在那儿,终于醒了。胸口露出缠着的纱布,手臂缝过针,打着石膏,脸上肤色仍旧苍白。段宁呆呆看着傅轻决片刻,和他们一样隔得很远地站在一边,仿佛只是来规矩地探望,然后等待发话。 这屋子里站着的人也太多了。傅轻决面无表情地沙哑道:“过来。” 段宁走近,傅轻决越发皱起了眉头,说:“你身上怎么这样脏?” 傅轻决有些大惊小怪的洁癖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弗雷克见此拉了把段宁,说:“让段宁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吧,傅先生,您先休息。” 段宁默不作声地跟着要后退离开。 傅轻决意识到现在他们已经身处新联邦,段宁不再是苏决,而他也不再是费恩斯,除了躲避追杀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跳车,让他们此刻不得不在医院,其余的仿佛一成不变。傅轻决深呼吸了两下,说:“不用,病房里就有更衣室,”他冷冷闭上了眼,“许医生来了让他先给段宁看,看完立马过来,我有话要问。” 段宁会被兴师问罪是早就能猜到的事,自从他惹怒傅轻决、搬出别墅,他就不再剩下多少筹码了。按傅轻决一贯的做法,利用完最后一点价值,他便会被彻底抛弃。 高管家和弗雷克都是这么认为的,眼下也正是如此发展,可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的感觉。 一时半会没有衣服送来,段宁从更衣室出来,穿着医院的蓝色条纹病号服,身上的血污和脏印用毛巾擦拭干净了,擦伤的地方看着并不明显。他跟着前来的许戈林去了看诊室。 这边人才刚走,没一会儿,这病房里接着来人拜访了。 傅轻决受伤住院的消息全线封锁,能来的自然只有他叔父和大哥这一家人。 傅轻决从一开始就闭着眼。他拿到了基金会的名单,傅岐山想弄死段宁却一不小心差点要连他一起弄死——这两件事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相互算账却不太好算,都暂时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傅岐山能这么快就来看他,便是先急了,傅轻决愿意闭着眼睛而不是先找人开刀,已经很沉得住气。 “轻决,你先好好修养,”傅岐山自觉拉了脸面,话里还有话,“基金会的事过段时间谢革会来跟你汇报,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傅氏。段宁你要留着,我一直都没插过手,但他永远不可能跟你是一条心,他对傅氏永远都难平心头之恨,你自己清楚就好。” “当年构陷段斯,或者说甚至李铎遇刺,也有你的份吗?”傅轻决倏然睁开了眼睛。 傅岐山定住两秒,笑了笑,对他说:“很多事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能做到的,有些事的发生,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以兰亚的利益的为首,也会维护傅氏的利益,而我也差不多。但在有些人眼里,冷眼旁观是一种罪过,默许罪加一等,”他坐在病床旁,将削完的苹果放到置物柜上,徐徐起了身,“比如在段宁的眼里。” 傅轻决垂了垂眼:“这一次也是你的冷眼旁观,还是默许?” “这次是意外,”傅岐山道,“没了傅轻决的身份,一个人的生与死都变得没那么重要。” 傅轻决说:“您可能更意外我和段宁怎么没死在欧联盟。” 傅岐山一顿,说:“轻决,我只在乎你的安危,可你以后要是再这么胡闹,谁也挡不住更多的意外。至于段宁,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叔父教导得是,不过我胡闹一次也不算太亏,”傅轻决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倒是叔父,这几年折腾来,折腾去,眼看起高楼,却留下一堆待结的悬案——叔父既然知道政治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什么非要掺和得无法自拔?” “既然享受着权力带给你的一切,就不要问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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