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好像如果纪流不听话他就算把人按在地上也要强灌,“喝完我想办法把我们从这倒霉地方弄出去,半瓶水留给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晚死几分钟而已。” 程间寻醒的时候纪流就留意到了,他了解程间寻的性格,也就没多说什么,接过来一口喝完,看人往后退了几步,才问道:“你打算把门踹开?” “试试。”程间寻昨天失败了好几次,现在也没把握,估算了一下长度,“不知道这个长度的助跑有没有用。” 他退到仓库最后面,正准备借力往前跑,纪流敏锐地听到门口有动静:“等等!”在人弯下腰的瞬间抬手拦下他,以免里外都受伤。 外面的叫喊声由远及近。 “纪流!程间寻!” “副队!程顾!你们在不在里面啊!” 门外是萧遥和钱多的声音,程间寻顿时觉得有救了,他从没觉得钱多聒噪的声音会有一天像天籁一样好听。 “在!你们有没有钥匙?” “有!” 正说话间,卷帘门就被人拉了起来。 霎时间蹿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纪流偏头避开几秒,又默不作声地站在程间寻身前挡住光线,等卷帘门完全打开后,他才挪开。 外面是连续下了一周雨后第一个阳光天,萧遥刚把门固定好就着急忙慌地走上来,围着两人前后左右地看。 钱多也如释重负地跟在身后,急哄哄在手机上给警局众人报平安。 萧遥拧着脸,言辞着急,恨不得拿两把放大镜把他们仔细检查一遍:“老天爷——没事吧!你们怎么被困在里面了啊?!”? 第2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程间寻没好气地甩开他手:“你前脚刚出去,这破门后脚就没用了,我们喊了你半天都没见你过来。” “我没听见啊。”萧遥看着十分愧疚。 “你们昨天让我把钥匙拿回去给康赴,我以为你们检查完看时间不早就回家了,谁知道你们竟然被锁在里面了。我今早来警局看你们都不在,纪流又从来不迟到,我才想着过来看看。” “你这话说的就是我经常迟到呗?”程间寻憋了一晚上,虽然知道意外情况不能怪他,但还是看到他就来气,上前往他头上拍了一掌。 萧遥面带微笑,清清嗓子没说话。 程间寻转头瞪着钱多,眯起眼睛,略带威胁地发出一声询问:“你说,我经常迟到吗?” 钱多咽了咽口水,目光恍惚,没正面回答:“程顾,你打了萧队就不能我了哦。” 程间寻反手就是一巴掌:“顺手的事。” 纪流拿过萧遥手机看时间,刚过八点,见他担忧自责样子也不像作假,想来他也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可能是真的走太急了没听见。 “没事,你们能找过来就行。”他安慰地拍了下萧遥的肩,示意钱多带路,“走吧,先回去,路上把你们昨天尸检的信息同步给我。” 钱多点了点头上车,没几分钟就到了警局。 程间寻一进门就直奔休息室,叶涸把尸检报告交给纪流,转身从门缝里看到他正着两块姜准备往热水壶里丢。 “小寻,你干嘛呢?” 程间寻用水果刀把生姜去皮,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煮点姜水去寒。” 这是他刚刚上楼前特意绕去地摊买的,纪流肩上的伤还没好,他从来不会主动跟别人说这些,程间寻也看不出来,但应该不好受。 昨晚睡前他把毯子盖了一半在纪流身上,但今早醒来的时候毯子被人从外围掖好了裹在自己身上。 他盖着毯子都觉得发凉,纪流却硬抗了一个晚上。 程间寻没说给谁煮的,但叶涸往纪流那看了眼,见他脸色不太好,自然就猜到了。 程间寻在做饭上的天赋聊胜于无,动作生疏,一块姜被切得东倒西歪,削皮都削掉了半边肉。叶涸见状,接过来忍不住笑道:“我来吧,你去我办公室右边抽屉里拿块红糖过来。嗯……两块吧,光煮姜太辣了,小纪估计不喝。” “行。”叶涸做饭技术跟纪流不相上下,程间寻自觉把位置让给他,洗完手转身上楼。 纪流那边正翻看完手里的报告,吴楠楠是被人用小刀刺进心脏而死,死亡时间跟康赴判断得出入不大,周六下午三点半前后。 她前胸有三处刀口,前两次位置刺偏在心脏附近,插入得也不深,最后一刀才是致命伤。 并且她跟董丽献祭般的等死不同,吴楠楠生前有很强烈的挣扎痕迹,指缝里也提取到了不属于她的DNA。 “杀害吴楠楠的凶手可能比她瘦小,所以一共捅了三刀才把人杀死。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是两个人,最后一刀是补刀。”萧遥道,“昨晚已经把跟吴楠楠有交集的人都带回来问过了,她自从搬过来后一直都是独居,每天早出晚归生活规律,只有前段时间有人上门找过她。” 纪流适时打断他:“他们怎么知道有人上门找她?” “这种城中村的隔音效果很差,隔壁那大婶说她听到过吴楠楠跟别人吵架的动静,具体内容听不清,但吵得挺凶,好像还砸东西动手了。” 纪流道:“什么时候?” “上周五晚上。” 纪流合上报告,那不就是董丽死的那天。 “她们楼道那边的监控录像在调了,一会儿就出来。” 纪流想起吴楠楠房间的医保卡,问道:“查过她的就诊情况吗?去医院是看什么病?” “查过了,没有就诊记录。” 萧遥一口气把所有消息复盘给他,早上顾着去仓库捞俩人没吃早饭,顺手抢走钱多刚剥好的茶叶蛋,坐在办公桌上一口吞了。 “哎!我的蛋!” 钱多幽怨地大声哀嚎,眼看到手的蛋没了,奈何又不能对萧遥怎么样,只好一个人在旁边嘀嘀咕咕地生闷气:“萧队,你是不是还漏了一件事没说。” 纪流询问地“嗯”了一声,注视着钱多,抬抬下巴让他继续。 “王强死了。” 纪流动作微顿:“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的时候,街道派出所那边接的案子,我早上让人过去问了,说是喝酒心梗死的。” 纪流看他蔫了吧唧的,从抽屉拿了颗速食卤蛋补偿他,钱多眼睛瞬间就亮了,看向纪流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拜。 “副队你真好!” 萧遥看见了,偷偷摸摸在背后搜刮纪流的抽屉,被人毫不客气拧着麻筋抽搐地缩回来。 “嘶——疼疼疼!”萧遥不满控诉,“你给钱多都不给我!我早上为了去救你们连饭都没吃,要不是我来你们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困多久呢!” 纪流闻言让开身位,朝抽屉指了指:“里面是小寻的东西,你要敢吃你就拿。” 萧遥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