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朋友,要抛弃我吗?
无形的对峙蔓延开来,气氛一瞬间冷却。
那就没办法了。付安阳抽回自己的胳膊,拍拍夏予添的头像哄小狗似的,“让关关和严谨陪你吧?我先答应了他的。”
夏予添本能不敢造次:“……嗷。”
其他人多少也注意到氛围的变化,刚要开口打几句圆场,沈闻叙却又笑了,温和道,“这周六我有别的事。既然我们都有事要帮忙,不如下周再去吧?”
“把下周的时间留给我就行了。”
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仿佛刚刚迫人的气场并不存在。夏予添大大咧咧的不会多想,沈闻叙走后又哼哼唧唧地要付安阳陪同。两位女孩子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目的,心照不宣地对视。
哪天出去闲逛并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想要那句话。
他想要的,是付安阳心里的优先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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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去?”
周五晚班,叶嘉禾照常在办公室摸鱼打游戏,“许教授让助手打电话催你了。”
沈闻叙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再等等。”
“你赶紧的!待会儿发起疯来我可打不过你。”
“我心里有数。”
烦躁感积压了很多,依靠埋头工作也无法缓解。沈闻叙在办公室耗到深夜,司机催了第二遍才起身,去实验室接受封闭治疗。
大概三年前他经历了性征分化,但赶在不合适的时间点出了差错,好歹保住性命后,接下来的每个分化日都会再经历一遍腺体撕裂般的疼痛。
叶嘉禾嘲笑他一个alpha活得像omega一样,每个月都要应付自己的“发情期”。
因为信息素紊乱情绪失控,攻击性太强难以沟通,沈闻叙只能被独自关进封闭空间,等待信息素水平稳定。起初要耗上两三天,后来联系到私人实验室情况才有了好转。
沈闻叙换了衣服走进灭菌舱,放松身体躺进舱底。实验区外小助手封闭舱体,调和各类高倍数的溶剂,用营养液稀释成最佳浓度后开始向舱内注入。
液面缓缓上升,与自身体温相近的热度将他温柔地包裹,托举,。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悬浮,仿佛回到母体的羊水中,与舱外的世界隔离。
在舱外的叶嘉禾看起来,像一棵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植株样本,“他要这样飘多久?”
“大概一天一夜吧。”这期间要通过与舱体连接的科学仪器检测他的生命体征。小助手盯着显示屏上的数据说,“直到反应消失,越久越好。”
所谓治疗原理其实很简单,并不是为他彻底解决分化日的问题——短期内的技术也很难做到。只是在每个分化日用温和的试剂溶解他过量的信息素,帮助他减轻痛苦。
“这样么,那我后天再来。”
叶嘉禾打了个呵欠,刚要抬脚,又被显示屏吸引注意,指了指,“这个数值是什么?怎么飙得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