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狠狠掠夺,搅弄剥夺他的一切感知,直至他神魂颠倒。 近在眼前的那双眼眸像是氤氲着水雾的湖面,湖底全是柔软的水藻,他的目光带着温度,呼吸带着温度,滚烫的气息落在了袁香儿的肌肤上。那只小狼学会了用有力的胳膊将她禁锢在了墙壁上,凑过拥有银色长发的脑袋过来吻她,炙热而湿漉漉的触感急切地在她的唇上舔过,舔过她的面颊,耳垂和脖颈。 虽然很破坏气氛,但袁香儿还是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挡住了南河凑过来的脸, “抱歉,我一时没忍住。但你不能这样舔我,至少在人形的时候不能这样用舔的。”她反手关上了窗户,把一脸迷茫的心上人按在椅子上,抬起他的下颚,低头看他,“我教你人类的情侣之间是怎么做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她于是低头细细亲吻那双唇,用舌尖分开,侵入他柔软的世界。 那里面好甜,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奇特的甜香。 袁香儿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这股越来越明显的气味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它们真实存在,弥散在这小小厢房之内。 她低头看满面飞霞,被自己吻得快要熟透了的南河,发现他正是这股气味的来源。此刻有一点一点的星光从窗缝间溜进屋来,南河整个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变得莹莹生辉,萦绕着诱人心魄的甜味。 南河清醒过来,他双眸晃动,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间满面通红地化出本体,挤开窗户一跃而出,袁香儿探出头去的时候,那满身星辉的银色身影,已经几个起跃间消失不见。 天亮之后,袁香儿坐在胡青的厢房内帮她一起整理食谱,从厢房敞开的窗子看出去,可以看见在甲板上来回跑动玩耍的乌圆和胡三郎。南河远远避开人群,独立在船头,他今日穿得特别严实,云纹长袍束清白捍腰,头戴冠帽,任凭河风吹得衣角烈烈飞扬,犹自岿然不动。 袁香儿看得有些呆了,为什么昨晚会放他跑了呢。 胡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动了动鼻子,“那只小天狼已经进入离骸期了吧?你昨晚上对他干了啥?” “?”袁香儿不明白胡青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的吗?”胡青含笑瞟了她一眼,“他们天狼伴随着离骸期也意味着发情期到来,特别是有心上人在身边的时候,他们容易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袁香儿被发情期三个字呛得直咳嗽,她突然发觉所有的成年女妖精都擅长谈论两性话题。 原来昨天夜里的那股甜香味是这个意思。 “别不好意思。”胡青靠近袁香儿身边,“这个时期是很难过的,哪怕你们还没在一起,你也可以多照顾他一些。昨天夜里我看见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狼扑通跳进了冷冰冰的江里,游了好久才湿哒哒地爬回船上来。” 不愧是狐狸精,一眼就什么都看透了。 袁香儿的脸红了,“主要是小南他太单纯了。” “越是这样的男孩子,难道不是越让人想欺负他吗?”胡青揶揄道。 “说,说得也是,因为他太过单纯可爱,反而让我忍不住更想对他做点过分的事。”袁香儿捂住了发烫的脸颊,“你不会觉得我不太好吧。” “阿香你真的和我认知的人类不太一样,”胡青有些感慨,“我在教坊待了很长时间,一直觉得你们人类的女孩异常扭曲。她们在这种事情上似乎永远不敢表达出自己的需求,甚至觉得在这种事的时候不应该追求自己的快乐,她们往往讲究的是奉献,为了迁就男性而牺牲自己应有的享受。对我们妖精来说,这简直是一种可笑的行为。我们只希望彼此都能得到最好的享受。” 胡青牵着袁香儿的手,“你没有啥不对的,只要你喜欢,你大可以放手欺负他,把他细心调教成你最喜欢的那种样子。” 袁香儿突然有一种回到自己大学时期,在熄灯后和闺蜜夜谈时的熟悉感,在这个世界大概只有这些女妖精才能和自己毫无顾忌地讨论这种颜色话题了吧。 等到了家把虺螣介绍给阿青认识,你们倆一定也能成为好朋友。袁香儿这样想着。 “即使对象是你的渡朔大人,你也是这样想吗?”袁香儿突然道。 这下换胡青脸红了,“啊,你怎么能这样说渡朔大人,大人他高雅矜贵,仙姿玉貌,冰清玉洁……” 她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 “如果让他失去冷静理智,为了我发出按耐不住又可爱的声音,”胡青一下捂住了脸,“啊,不行了,光想想我就要死了。” 就在这时,渡朔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肩披长袍衣物,病体虚弱,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框,“准备一下,要下船了。” 屋内两个女人齐齐转过头来看他。 那位仙姿鹤立的高岭之花抬了抬眉头,不明白屋内的两个女孩为什么对他露出了这样奇怪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脖子以下不能写。 第63章 船行到了辰州,登陆上岸,离阙丘镇的家也就不算太远了。 因为没有外人,众人也就不再乘车坐轿。步行穿过城镇之后进入天狼山,打算翻越山脊动用法力抄近路跑着回去。 南河今日穿得特别严实,束发的网巾压着鬓角,飞眉入鬓,凤目流光,长发紧紧拢在冠帽里,露出了一截修长的脖颈。清白捍腰勒出紧实的腰线,双扣尾蛇鳞腰带在纤腰上紧紧绕了两圈,大步走在队伍最前面,凛然肃穆,气势强盛。 从早上起,他就一直躲着袁香儿甚至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袁香儿的视线流连在那清瘦挺拔的腰背上, 本来明明想好了,只要他陪着自己,像朋友一样相伴一生也就行了。可是昨夜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气氛太好,也或许是因为酒精助兴,一不小心就把人给亲了,亲一下就算了,偏偏还把舌头放进去,撩拨得一房间都是又浓又郁的甜香味儿。 袁香儿看着那个背影,只觉耳根发烫,太令人不好意思了呀。 南河虽然没有回头,但似乎很快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脖颈绷紧了,走路的动作都开始变得僵硬,衣领外的后脖颈逐渐爬上了一道可疑的粉红色,连耳廓都慢慢地跟着红了。 因为第一次接吻而羞涩不已的袁香儿,看见对方比自己加倍害羞和窘迫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心里放松了。 怎么办,他可爱成这个样子。 袁香儿咬住下唇,忍不住就想使坏,她突然勾连起使徒契约,在脑海中喊了一声,“南河!” “啊?”果然,那边传来一声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声音。 走在最前方的那个人突然踉跄了两步,又匆忙稳住身形,局促地转头回来看她。 袁香儿笑嘻嘻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