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睡着、睡死过去。 不比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的市中心,十一点左右的荷花路已经一片黑暗,只剩寥寥几家没关门的便利店、小诊所和正在打烊收工的卤味店。 荷花路南边尽头拐弯,走进一条街道的岔路口里,却别有一番天地。远远看去灯火通明,还有夜宵摊的踪迹。 徐砾从荷花路尽头这家未关门的简陋便利店走出来,便看见树下躺在石凳上那团黑黢黢的人影晃动两下,翻身要坐起来。 他将一只手里的东西和零钱塞回口袋,捏着瓶水急忙跑了回去。 下车后施泽还半醒未醒,被徐砾卯足了劲咬牙扶下地却知道走路,最后径直又躺倒在石凳上,使唤人一般说要喝水。 徐砾甚至分不清他是在家使唤人使唤惯了,还是并没有真的烂醉。 也是,半打不到的啤酒和两杯鸡尾酒而已,哪里至于到烂醉。 “喂,水来了。”徐砾将水拧开直接递了过去。 施泽睡过一觉,吹了会儿凉风,仿佛舒服了一些,听见声音终于缓缓坐起来喝水。 “这是在哪儿?”他声音沙哑,东张西望后迷茫地问。 “我家附近。”徐砾说。 他见施泽不说话了,扁扁嘴又说:“刚刚在车上问你家在哪里你又不说,现在你那五十块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我跟你非亲非故又不是做慈善的,你还能去哪?” 施泽撑着胳膊看向徐砾,可是其余什么也看不清楚,也只有一团黑影,唯独眼睛折射着微弱的光线。 “我还能去哪?” 施泽被他无情的提醒问到了,放空地望着马路。 “起来,”徐砾说道,“你想在这睡大街?” “我要上厕所了。”施泽突然又说道,站起来直冲冲就走。 “你爹的。”徐砾没想到他酒量能差到这种地步,猜测可能有鸡尾酒的后劲作祟,令他都这时候了还神智不清。 他一把把他拽了回来,气喘吁吁:“这边!” 徐砾带他穿过了那条唯独路口热闹的长街,走进一家夹杂在门面之间不起眼的门庭,不用出示身份证仅仅登记便能上楼入住的旅馆。 标间四十块一晚,徐砾有五块钱优惠。他用一片绑着塑料绳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施泽撒完尿出来,整个人都舒爽了,见了床便倒上去,什么也顾不上了。无论这是在哪里,旁边还有谁,他天旋地转就当转回了家,终于能舒舒服服有个睡觉的地方。 默默坐在椅子上的徐砾嗤笑一声,突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觉得这无用功做起来值得被鄙夷和嘲笑。 他径直走进了浴室。 他今天为了把施泽搬上车、搬下车、拽到这里,花掉了不知多少力气,流了不知多少的汗。好在徐砾因为他家中那个母亲有着丰富的经验来做这样的体力活,才不至于无能为力。 徐砾快速冲了澡出来,下半身仍旧穿着之前的校裤,上半身只披了块毛巾,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回家。 虽然自嘲自讽,但徐砾是打算再看看施泽。 然而当他走出来时,施泽已经从床上坐起,跨腿压着床尾,垂头冲着底下白色的被套。 “你醒了?”徐砾问道。 施泽抬眼看着他,上下扫视打量一通。 “徐砾?” 徐砾的心陡然颤了颤,对施泽突如其来的清醒有种莫名的怯懦。他沉默不语。 “你这个小基佬,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施泽拧起了眉,说着说着傻乎乎又不屑地笑起来。 徐砾缓慢绵长地舒了口气,仿佛被他逗笑,于是笑了。徐砾轻声说:“我是看上你了啊,你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 施泽看着徐砾朝他走近,像是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一般。徐砾擦着头发,耸耸肩,却在还没有怎么样时忽然被一股大力攥住了手腕、顶开了膝盖,瞬间失去平衡,施泽将他猛地拽倒在床上。 施泽一只手便足以将他按住,铁钳般坚硬的手臂横在他胸口。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谁要和同性恋搞在一起。”他低声嘲讽道,尖锐的眼神如刀刻进徐砾的心里,身上弥漫着热哄哄却冷酷无比的酒精的气味。 徐砾被勒得呼吸困难,闻言咧嘴冷冷笑起来,喘气一字一句地说:“你现在不还是和我搞在一起了么。” 他怀疑施泽是第一次醒来发现在这样破败的旅馆里,对付一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同性,还是在喝多之后,导致施泽害怕多碰他一点,居然忘了锁紧他的双手,压住他锁骨以下的身体。 校服裤腰以下的地方是那么毫无防备,裤子一拉就会掉下,一碰就那么敏感,敏感得剑拔弩张的少年像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僵住,仍然剑拔弩张。 徐砾顺势抬起另一只手环紧施泽的脖子,低头咬上施泽的喉结,两个人硬碰硬地滚做一团,滚在被面粗糙却也柔软的床里。 第21章 施泽仗着自己蛮力大,刚开始还挣扎,转眼间寸土尽失,咽喉和身下那玩意儿竟然都让徐砾这个胆大的疯子给拿捏住,他像被提起了命运的后脖颈,一动不动了。 惊愕和惶恐短暂地盖过了施泽浑身血液沸腾的感觉,他脖子上很痛,甚至认为徐砾因为恼羞成怒更想咬死他,那尖牙会先一步刺穿他的喉咙。 但他以为错了。 徐砾松了牙,伸出柔软的舌头舔了舔施泽不安鼓动的喉结。那只冰凉的手已经钻进内裤,在他腿间毫无阻碍地揉搓撸动,握紧了他逐渐苏醒勃起的性器。 “酒劲到底过了没有,它在我手里再硬一点,我就当你同意了。”徐砾褪去愤怒,转头扮起了无辜。 他伏倒在施泽身上,说话时下巴被施泽校服衣领粗糙的那面磨蹭着。他再把嘴唇往上贴近过去,碰了碰施泽的颈侧,施泽偏过头去,绷紧的脊背就更挺得更直一些。 “你放开我。”施泽恶狠狠看着他,呼吸却不自觉变得粗重,声音沙哑地开口时也变得没什么说服力了。 “可是它硬了。”徐砾悄声说道。 徐砾反手摩挲着手里的大家伙,捏了捏,一松手,施泽肿胀的性器就顶在徐砾的校服裤上。施泽硬起来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他知道施泽不会逃也逃不了了,追寻着施泽逃避闪躲的眼神,在这只桀骜不驯的大凶狗身上乘人之危,徐砾心中窜升出一股怪异的快感。 徐砾双腿分开跪在施泽身体两侧,连同内裤一起把裤子半脱到膝盖,然后撕开刚从裤口袋里掏出来的润滑套,一点点给施泽戴上,刚刚好。 “我看人一向很准的。”徐砾拿手指环住施泽那根大家伙的根部,转头在施泽耳边低语。 施泽身下胀痛得厉害,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犹如酒精,甚至更甚十倍地冲击着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