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眉目间已有了成年人的坚忍和坦然。 “先休息几天?”夏凡问。 “嗯,整理一下手里的项目,下个月再去学校报到。”齐微推拒了导师的挽留,因为从他出去那一天,就在准备回来。 “那,你还记得,”夏凡试探,“那个姓叶的,他……” “他叫叶棠。”齐微淡声,看不出任何问题,沉默地喝着眼前的酒。 “对对,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我这儿绑了一张卡,看你这样就没用过,那个叶棠,大概四年前吧,就每个月往里面打钱,还高利贷似的越打越多。现在你拿去买个小房子差不多都够了。” 齐微眉心狠狠一跳,他捏着酒杯不说话,半晌,推开夏凡递来的酒起身踉跄出了酒吧。 四年时间,物是人非,他不知道那把钥匙还能不能打开曾经那个老式的筒子楼小屋。 / 叶棠是两天后才回的c市,他这几年一直跟着李末在北方工作,偶尔休假也是去国外偷窥齐微,根本没时间回到这个地方。 这个让一切开始又彻底结束的地方。 太多回忆了,叶棠的脸已经消了肿,但是眼角还肿着,淤青特别明显,他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还请教了李末怎样化妆掩饰。 他找到齐微的时候是晚上,房子里没有开灯,齐微靠着沙发缩坐在地上,旁边堆着数不清的酒瓶,叶棠慌乱地去查看他的情况,被一把抓住,青年的嗓音泡在酒里,沁得又低又醇,一开口就醉人心。 “叶棠,你把我的小狗藏到哪里去了?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 叶棠颤声道歉,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哭得眼角抽疼,他碰都不敢碰齐微一下。 他曾经是那么胆小的小狗,那么全心全意地依赖着他的主人。 “老师,别哭……”齐微闭着眼睛,无意识地捂住心口。 “对不起……”叶棠仿佛只会这一句。 他抹了把眼泪,房子没有人住,处处透露陌生,基本的东西都在,叶棠去厨房,想烧一点热水。 他跌跌撞撞走过去,路过柜子里的半瓶酒,茶几下面的染发剂,挂在门口的卡通围裙,叶棠想起冰箱里那半块冻成冰的牛肉…… 林林总总,构成了他跟齐微之间的所有遗憾,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辜负了怎样一个,满心爱着他的少年。 “喝一点水好不好……”叶棠拿开酒瓶,把吹得温热的水递到齐微嘴边,齐微挥手,半杯水直直泼在他胸口,烫得心腔都在不规则震动。 “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我叫其他人,我,我等会儿就走……”叶棠声音还是像只兔子,软绵绵的,轻柔得像一团棉花。 不知道哪个字刺激了醉鬼,齐微突然睁开眼,黑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棠,好像漫延无边际的深渊,看一眼就想跳下去,试图到最里面陪他。 “我唔——” 他的唇被吻住,温凉的触感夹杂浓郁的酒气灌过来,叶棠呼吸停滞,舍不得眨眼,生怕这是一个求来的梦。 第54章 54 =================== 那就当做一场梦。 沉沦吧。 叶棠哆嗦着打开自己,双手虚虚地搂着齐微的肩膀,五指蜷缩伸张,在汗湿的后背上无力划过,落下一道道薄痕。 没有细致的润滑,粗暴野蛮的插入像是在验证一个问题,暴力让人痛苦,也让人痛快,血和泪只有混在一起,才能让他们彼此交融。 齐微狠狠咬住叶棠的脖子,他像一匹桀骜的孤狼,跋涉万里,终于追到了月亮。 叶棠的衬衣被撕破,乳肉从指缝里漏出来,揉捏和掐弄让它们变得更圆润饱满,细腻的触感很快染上黏腻的液体,叶棠哭得变了调,声音哑哑的,意外的勾人。 奶水很快湿透了衬衣,齐微闻到淡淡的奶膻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叶棠颤抖着捧起双乳,黑润的眼眸小心翼翼又讨好地看着他: “可以,可以吃的……” ——老师,你有奶吗?我想吃。 那只是他恶劣的戏弄,叶棠把他的每句话都记在心里,唯独不相信他深爱着他。 齐微一直以为,所有人都可以误解他们,但是老师,怎么可以放弃他呢?有什么东西,会比小狗和主人在一起更重要呢? “呜!” 齐微恶意地咬上去,用牙齿碾磨那两颗满胀的朱果,扯着拉开,又狠狠吸吮,惩罚似的,故意磨着叶棠,存心让他受点罪。 “主人、呜主人……”叶棠小声叫着,想射,却不敢叫齐微的名字,晕晕乎乎地想去亲吻他。 齐微把手指插进他嘴里,阻止了他莽撞的动作和细碎的呓语,叶棠愣了下,迷蒙的眼睛滚出一颗泪,落在齐微手背上,烫得触目惊心。 “对不起……”他呆呆地道歉。 齐微不跟他说话,狠狠地占有他,在他身上作恶,弄得一片狼藉,腿根都磨红了,腰上和臀上青紫斑驳,被掐出许久不散的印记。 叶棠不敢再说话,被齐微箍在怀里撞出支离破碎的呻吟,他们贴在一起做亲密的事情,野兽一样交媾,肿烫的穴口被迫纳入比几年前更粗大的东西,每一记深入,叶棠都怀疑自己要死在这里。 被性器捅穿,心脏都搅成一团乱絮。 曾经的少年侵略了他一整晚,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叶棠哭花了一张脸,眼睛红彤彤的笼着一层雾,晕过去前他乞求道: 就当做了一个噩梦,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齐微第二天也没睡,睁着眼看了他一上午。无论是做爱还是睡觉,都两只手紧紧地抱住叶棠,手筋抽搐了都不愿意松开。 叶棠在温热的怀抱里醒来,浑身的酸痛被颈间的瘙痒盖过,他难以置信地伸手,想轻轻碰一碰,齐微的黑发在阳光下闪烁,他好像抓到了彩虹。 随即,他被狠狠推开,猩红的一双眼不加掩饰地锁住他,齐微冷着眉眼,凭空多了几分暴戾和邪气,叫人望而生畏。 “我……”叶棠嗫嚅,嘶哑的嗓子一发声就扯着疼,他忍着疼,却忍不住心碎,说出来的话已然带着哭腔,“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求求你……别不要我……” 良久,叶棠终于听到那道梦寐以求的声音,说的话却让他心如刀割。 “老师,是你先不要我的。你忘了吗?我那么求你——” “不是去结婚了吗?不是让我滚吗?不是不要我了吗?”他低吼着扭头,叶棠惶惶要落下泪来,他叹了口气,“老师,别这样哭,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这下,叶棠连哭都不敢哭,一遍遍重复,我没有,我爱您,我只想做您的狗呀…… 像极了四年前的那个冬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