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开车呢,拿着你我就危险驾驶了,又是大半夜,撞树了怎么办?” 兔子不干,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行,悲伤得叽叽咕咕,奕炀大概能猜到他在说自己多害怕。又想到这兔形确实是被吓出来的,奕炀心软,亲了小兔子两口,勉强让他趴在自己腿上 主卧室里,一人一兔面面相觑。奕炀眼睛看酸了也没用,兔子还是兔子。他刚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扒开毛发查看兔子有没有受伤。 没有,毛发顺滑柔软,连打结都没有。 然后又对兔子的体型秉怀疑态度,按道理说乐言是成年兔,怎么跟网上两个月大小的侏儒兔子一般大? 不正常…是营养不良,还是受到重创‘缩水’了? “乐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就动动耳朵。” 乐言耳朵立着,一动不动。 “那实验室里,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奕炀说:“还是动耳朵,有就动。” 乐言不知道他说的‘做什么’具体指什么,捆在床上应该算,他动耳朵,还叽叽咕咕试图说明是怎么被捆住手脚的。 奕炀兀自琢磨:“真是他们的原因?” 这个问题奕炀脱衣服想,洗澡想,擦头发出来也想,决定再读一读沈叔叔的信,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他抬眼,发现乐言蹲在地上,又用那种看上去很呆的眼神看自己,似乎有话要说。奕炀蹲下来,没抱他,问他想干什么。 乐言往浴室方向嗅了嗅,蹦了两步折回原地,原模原样望着奕炀。 “洗澡?”奕炀会意,却没有顺着他的意思,“你不可以。” 准确说奕炀不行,他没有一丁点帮兔子洗澡的经验,网上说兔子不能轻易洗,容易应激,而且兔子的胃和肠道脆弱得很,稍不注意就会生病。 乐言当人当习惯了,规定自己每天要洗澡,他眼巴巴望着浴室门。好奇怪啊,做人的时候洗澡能接受,可是做回兔子,竟然有点害怕水…… “那简单擦一擦?你干净又漂亮,没必要洗。”奕炀以为他在难过,边哄边找湿帕子给他擦爪子。 乐言满意这种伺候,四仰八叉躺着,准备睡觉。奕炀用手指戳他,诚恳说,“今晚你不能和我睡。” “@#?”为什么? 奕炀肯定在嫌弃兔子,他嫌弃兔子手脚不干净,一定还嫌弃兔子掉毛!乐言不大的心里,全是气和仇。 “我翻个身,能把你压成兔子饼,你信不信?”奕炀放下帕子打开衣柜,挑挑拣拣没找到合适的布料,又打开另一扇。 乐言则被他这句话唬住了,咕噜咽下口水。当人的时候胆子就那么大点,现在成了兔子,胆子几乎等于没有… 但是让他一个人睡还不如直接把他扔在荒郊野岭自生自灭,乐言不愿意,这个床他今晚就要睡。 奕炀给他临时用毯子团了一个小窝放在墙角,位置显眼不易踩踏,接着把兔子抱进去,“你乖乖的,明天早上起来,一定要有胳膊有腿,怎么从江北来,就怎么和我回江北去,知道吗?” 乐言摇头,身子虽小,弹跳力一级,从简陋的窝里跳出来,愣是黏着奕炀不放,爪子勾着他腰上的浴巾,险些扒拉掉了。 奕警官妥协,也不想再折腾他。乐言这才如愿躺上床,却一点也不老实,在被窝里逛了一圈,像在选地盘,最后团巴团巴在奕炀胸口趴下,四肢摊开,脑袋一歪,准备睡了。 这个地方是兔子精挑细选出来最舒适的位置。人类的呼吸会有小小的起伏,胸口就像天然的摇篮,当然,肚子更柔软,趴着也更舒适,可那一块起伏有点大,在那睡着的话很可能会做踩空,或者跳楼的噩梦。 奕炀怕压死他,不敢挪身子,几乎百依百顺。但是第二天是被疼醒的,呆兔子仍旧趴在他的胸口,不知做了什么梦,在咬他的*头。 -------------------- 作者:乐乐,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奕炀在旁边听着,乐言不敢说。 于是作者找了个奕炀不在的时候又问一遍:梦啥了? 乐言小声说:妈妈。 第48章 兔子人 “乐—言!” 兔子的屁股被拍了轻飘飘的一巴掌,吓得乐言猛地睁眼,耳朵竖得笔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奕炀的脸。 如果这时候他是人形,表情应该是疑问或者蒙圈,但乐言现在只是一只兔子,脸上的表情只有呆。 “你咬哪里?”奕炀问。 乐言不明所以,抬左爪点了点,接着被自己咬的地方吓了一跳,低下的头再没有抬起来。 这个地方不能咬… 装得这么可怜,打兔子的人没好意思继续教训他,而是抬手在他脊背上抚了抚,“好了,没事儿,你继续睡。” 兔子倒是听话,趴下继续睡,长记性了,这一次咬的是另一边。奕炀叹气,没敢打扰,心想要不要去医院打针,顺便也给兔子来一针…… 昨晚一窝端的那群人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实验室奕炀昨天特意看过,没发现监控。本来就是有问题的研究,留监控就是留证据,而且又是一个临时研究所,比较偏僻,除开做实验的几人,后到的警察消防队没有一个见过乐言,和乐言变成的兔子。 就算盘问的时候他们把兔子供出来,空口无凭,一定会被认为是一群疯子。 回江北第二天,奕炀正常上班,乐言成了最大的问题,他不放心把一只侏儒中的侏儒留在家里,于是买了个宠物背包一起带去警局。 乐言不想待在包里,爪子使劲儿刨左侧透气的镂空网,透过镂空的缝隙,生气地看正在开车的奕炀。 奕炀又开始坏了,他怎么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乐言想让他抱着自己,而不是孤零零的被关在背包里! 兔子有点难过,从他变成兔子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两夜,即便是以前的耳朵和尾巴也不会维持这么久。 乐言想不明白,甚至有点害怕,于是把刨镂空网的爪子收回来,病恹恹地趴在背包底下。 “起太早了困?来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一起,你可是点头了的。”奕炀侧脸看兔子一眼,以为他单纯玩累了,又说:“一会儿到局里你再睡会儿。对了,局里经常会来一些流浪猫狗,你以前看到过的,你现在这么小,容易被它们踩到咬着,安全起见,你只能在休息室里等我。” “#@×……”不好。 奕炀听不懂,应声就是答应的意思,他夸兔子乖巧懂事又听话,等红绿灯的时候特意伸手揉兔子的脑袋。 天气冷了,白微和往常每一年的冬天一样,稍微有一点冷气就端起他的银灰色保温杯。昨儿睡在局里,老早靠在门边悠哉悠哉吹凉茶水,还没喝一口,望见车库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