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步步紧跟。 奕炀被他跟烦了,本想让他忙自己的去,忽而看到白微这张严肃脸,想起这人私下是个情场高手。 “问你个事儿?”奕炀把冒热气的水杯搁在桌上,“认真问。” 白微觉得他不怀好意,怕他害自己,头往后挪了几寸:“什么?” 奕炀扶着他的肩,把人拉过来垫着胳膊,小声问:“平时你怎么追人的?约会一般什么项目?有没有追到手的成功案例,说几个给我参考参考?”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举几个,我一个苦情种,对感情专一得不行,能给你举一个就很了不起了,还举几个。” 奕炀:“好好好,举一个。” “无非是绅士有风度,见面留好感。”白微为了稳住自己的专情形象,说得保守,拿初恋举例子,“最好谈个两三年,牵手就行,别的出格事儿别做,要谈婚论嫁了再考虑进一步。” “真的?”奕炀蹙眉,“你说的这一任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白微表情一变,假意掩面哭泣,一手抬着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孩子的母亲。” “奕炀?” 乐言换好了奕炀给他的衣服,一身制服,这身衣服挂在架子上特别酷,可穿在兔子身上太太太大了。乐言这回不仅手露不出来,两只脚也失踪。裤腿走路会拖地,不用穿鞋,叠起的裤腿可以踩着地,脏不了脚…… “他……?”白微瞳孔再次地震,里边的人是乐言,奕炀要追乐言,奕炀喜欢男人!白微脱口而出:“他什么时候来的?” 奕炀随意糊弄:“就刚才,你没注意的时候。”本想解释,又怕他一不饶问,趁小兔子还没有走近,奕炀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乐乐在路上摔了一跤,衣服裤子脏了,刚才是在换,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个姿势……换衣服?” 奕炀:“别管,知道是在换衣服就行了。” 白微勉为其难点头,其实任何带颜色的话或者事,只要扯上乐言,他都觉得是放屁。乐言就是个全方位的乖宝宝,别地儿不敢说,就他们局里,人见人爱的地步。 乐言踉跄过来,一脸真诚先礼貌和白微打招呼,然后递手给奕炀帮忙掖袖子,掖完袖子奕警官自觉半蹲着帮他整理长出一截的裤腿。 瓷砖踩着很凉,在家里的话奕警官会直接捞着乐言回去找鞋穿,这里不行,这里得避嫌。 “床边有双米色棉拖鞋,你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拿。” 乐言点头目送奕炀过去。兔子害怕到单独和白微站在一起就会汗毛竖起,脊背发凉的地步。他默默挪动身子,确保能够不动声色地避开眼神交流。 可白警官应该没看出乐言的逃避,兑了杯温水递给他,“乐言,好久没见了,你那个工作面试过了没?” 乐言摇头,“还没面试,等……”兔子在心里数天数,得出一个确切日子:“三天,再等三天。”兔子说话不敢看人,看样子很想走,回了两次头都没见奕炀回来。 “我上次推荐的兔餐厅,你去试过没,味道怎么样?” “…没有,我不吃兔子。”乐言忍气吞声,说得极其委屈。 “没事儿,万事都有第一次,之前有人推荐我吃牛蛙,我想那大癞蛤蟆有什么可吃的,后来试了一次,一个字‘绝’!” “…我也不吃癞蛤蟆。” 白微没听到,像个热心肠的老大妈,非得让他尝一尝,“我在网上淘到几家兔肉一级棒的店铺,你先试试好不好吃,要觉得不错我再把店铺推荐给你。”白微小跑进某间房加裙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每日更新最新完结文,再出来时手里有一个透明的亚克力收纳盒,他噼里啪啦打开盖子,挑挑拣拣单独包装的零食一样一包递给他。 乐言不敢看是什么,又怕东西在自己手上掉了,硬着头皮接着:“……不吃兔子,我不吃兔子…” “嘴上零食,一包才一点儿,闲着没事就吃。”白微怕他不够吃,又多捡了几包,“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袋子装。” 他一走,乐言咽下口水,低脑袋看所谓的嘴上零食。 ‘兔肉干’‘麻辣兔头’‘手撕兔腿’ 这个词看在刚从兔子恢复人类状态的乐言眼里,相当于人肉干,麻辣人头,手撕人腿…… 他是兔子人啊,这几个形容词无论在兔子身上还是人身上,都让他觉得惊悚无比。 奕炀回来见小兔子在发抖,这个体温对人来说属于正常,但对兔子来说偏低,他还以为是没穿鞋冻着了,贴心地搓了搓脚心才放棉拖鞋里,“乐乐,一会儿我带你去吃午饭,吃完送你回家,好不好?” 没见回应,奕炀抬头看人,发现对方憋着气默默流眼泪,以为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连忙改口,“不回去不回去,等下班一起回,这样可以吗?” 乐言还是不吱声,憋得太久说不出话了。 这时候白微找袋子跑回来,“乐言,只有盒子,凑合着装吧。” “装什么?” 奕炀偏头,猝不及防在桌上看到那几个小零食袋,险些没两眼一黑,打住白微所有的话和动作,迅速带乐言回休息室并且锁上了休息室的门。 “乐乐你听我说,”奕炀生怕兔子的耳朵冒出来,伸手揉他的脸,又安抚地拍脊背,“白微吃的兔子和你不是一个品种,那个品种可以吃,你这种不能。” “…我不明白。”乐言从哭腔里挤出这四个字。 人也有可以吃的品种不可以吃的品种吗?好像没有…… 兔子身上的体温还在持续下降,抖得更厉害,大概因为才恢复,又受这样的惊吓,身体反应不过来。 “乐乐,你别多想,”奕炀握着他的手,试图缓解他这种不正常的痉挛,“吃兔肉是个人饮食习惯,人类对小动物的方式多种多样,从养宠物的爱护到为了食物的捕猎。这是人在道德和生存选择上的复杂性,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重新思考和动物的关系,包括对动物权利的尊重和自身饮食习惯的改变。” “我不懂…”乐言用手捂着眼睛,眼泪从指缝溜出来,湿润一片,“我觉得手撕兔腿应该会很暴力……”乐言缩腿,背过身蹲在地上埋头闷着难过。 奕炀特意等了一会儿,或许是有了免疫,乐言那双敏感的兔耳朵居然没有出来。 “你记得乐乐喜欢吃鱼,倘若有一天鱼也有了思想,他也会害怕吃它的你,但吃鱼的你就暴力了吗?” 乐言一愣,哭意哽在喉咙,“鱼…它…它是可以吃的。” “你现在处在一个独特的位置,能够理解这些复杂感受。但其实,鱼和你一样,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吃。” “嗯?”乐言抬眼,吸吸鼻子。 “白微觉得兔子可以吃,但兔子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