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任务,是刺杀上海特高课的课长,南田洋子。她掌握了一些情况,为了保证我们同志的安全,她必须死。你来之前,我已经去重庆联络让你出手,那边的回电是你自己做主。有把握就做,没把握就不做。”
王言快速的伸手抓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话硬生生的捏了回去,而后快速的将其提着到了书房的门口。因为灯光会映着影子在窗户上,外面的人会发现他。
鲜血顺着她的手涌出,只片刻功夫,白色的棉被床单,便被染了老大一片,显的格外骇人。
“一年多不见,都还好吧?”
这个陆军女大佐,上海特高课课长,一个要比男人强的女人,她死了!
确认她已死亡,王言绕开地上的血泊,关了书房的灯,又去打开卧室的灯,复又返回书房,挑断了电话线,在这里翻找着各种的资料。
解决这俩日本娘们儿同样轻松,别说她们躺在床上,就是全副武装呢,她们但凡能出声示警,那都是王言一把年纪活到了狗肚子里。
查过了三楼,确认无人,复返二楼,检查了除亮灯的书房之外的其他房间,王言这才一步步的向着书房走去。
一楼的所有房间走过一遍,又杀了两个日本娘们儿,其中一个同样是睡着的,另一个却是在酝酿睡意,这是留下服务南田洋子的,才躺下不久。
王言没有说话,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径直走进去到了书房之中,熟门熟路的坐在了那张位于书桌对面,藏在灯影之中的单人沙发上。
又嘻嘻哈哈的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王言离开捕房,出去各处的巡视着他的产业。
不过他们的组织架构较为松散,并不能很好的把握住王言的行踪。在初期的时候,往往是撞运气,根本无法精准把握王大亨吃饭的地点。毕竟王大亨出行是坐车的,他们都是腿着,跟不上。随着时间过去,这个团伙统计了王大亨最常光顾的一些餐馆饭店,以及吸收了此前那帮乞丐组织的经验,又一次的走上了之前那一伙的老路,过的也算是滋润。
“我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可能生疏呢。至于什么时候行动,当然是越快越好。拖的时间长了,谁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意外?”
王言哈哈笑着点头:“当然了,艾格,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保证你的安全,让你吃香喝辣的。”
他不会在行动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什么东西,弄出什么声响。他翻墙的时候,没有声音。开窗的时候,没有声音。杀人的时候,没有声音。走路的时候,没有声音。也或者说,他即便弄出了一些动静,也是属于风吹草动,而不会是吸引人注意的响动。
或许相比起平日的作息时间早,或许时间晚,但不论如何,专心工作的南田洋子,睡着了……
“日必亡,好啊……”陆伯达也站起了身,他还是想嘱咐一下,但话到嘴边,终究只有一句,“保重!”
王言趴在相邻房子的房顶上,观察着南田洋子居所的情况。
当然,这是对已经杀出了第一波重围,并取得了一定成绩的人而言。更多的人,是被杀的那第一波……
“华必胜,娘家二舅来投,在北站友谊旅店等你,请尽快前去。华必胜……”
虽然他有很高的身份地位以及能量,平日里的麻烦总是不少。但是那也要相对来看,毕竟最麻烦、最难搞的是日本人,同日本人的麻烦比起来,其他那些人的事都是小意思,而他跟日本人的关系处理的也非常不错,至少没有再研究他,大家一起发着财,还算可以。
今夜半月,少许的月华透过窗户,朦胧的照着屋内的情况。王言不显真容,只有黑影,只有他手持长刀的黑影。
三层的洋楼,只有二层还在亮着灯。房子的前后各有四个守卫,为的就是避免有人从后方偷袭。同时两人一组,轮岗值夜。
王言没有多余的废话,静步进去,直接将长刀架在这个日本娘们儿的脖子上,只稍稍用力,便入肉三分,划破喉咙,卡着颈骨抽刀。
当然了,这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明楼再是装逼犯,从事的也是隐秘战线的斗争,行事小心,思维缜密。什么时候,做什么选择,这点儿数当然是有的……
虽然给了选择,但其实跟没给一样,一定是做。这个选择,给到任何一个红党成员,答案都是一样的。正所谓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行要行,不行也要行。这都是勇于承担责任,不怕牺牲的红色奋斗精神。
“走了!”
眼见着这娘们儿死透了,王言提着刀出了这间屋子,开始仔细的搜查每一间房间,路过厅中的沙发之时,还顺手挑断了电话线。
这上海滩每天打底死的那几十个人,可不全是为主义,也有许多为生意……
毋庸置疑,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纯粹的信仰,纯粹的精神意志。甚至就算是几十年以后,也有很多人在默默的艰苦奋斗,他们在‘上’,在‘行’,在贯彻落实为人民服务。恶心的,终究是那一部分罢了,牛鬼蛇神有些多了。
不慌不忙的搜捡了一番资料,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将资料都装进空间,他溜溜达达的去关了南田洋子卧室的灯。
收音机的广播中,每日的午间时段插播的寻人,正在吃着铺张午饭的王言听到了这么一条消息。这是一年前,营救宋希文的的行动结束以后,他跟上海地下党组织第一书记陆伯达约定的紧急联络暗号。
陆伯达瞪大了眼睛:“现在?”
南田洋子身穿着和服,披散着头发,坐在书桌旁处理着文件。平日里的工作,她总是穿着陆军军装,并没有什么机会穿和服。她终究是个女人,她也是个日本人,她偶尔自赏,也时常思乡,和服是她的寄托。
南田洋子住在江湾路的中段位置,环境非常的不错。作为特高课的课长,他的保卫级别当然也是很高的。而且不止是她住的地方,是这一整条的路,守卫的都很好。因为这里住的,有不少的日本官员。宪兵队的巡逻,重点关照,安排的非常密集。
南田洋子因为窒息翻着白眼,双手死死的掰着锢在她脖子上的手,因为个子矮,她腾空的双脚来回蹬着,她亡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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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今次成功,前提还是南田洋子投入工作,是大日本帝国的好子民。
这是一间装杂物的屋子,没有住人。因为这间屋子是北向的,又是一楼,住起来并不舒服。
她的工作很投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女人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她甚至要比男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会获得男人的认可。她算得上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因为她一直伏案工作的认真,她甚至没有发觉什么异常。待到她发觉异常的时候,王言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但是他纵然有如此强大的武力,也只能杀一个南田洋子。因为在这娘们儿死了之后,其他人就会立刻提高防卫力量,那时候就只能强攻。所以即便他想要大量的暗杀日本高官,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要通过各种方式,拉长时间,他能做,就是效率差一些、风险大一些。
后门,仍旧是两短两长两短的敲了门,刘秋兰小心的开了门让王言进去,她伸手拍了拍王言的肩膀,掸着并不存在的尘土:“一年多没见了啊,快进去吧,就等着你呢。”
陆伯达看着一箱子的花花绿绿的美刀,抓起一沓子放在手中用拇指捻着:“没钱万事难成啊,你长期与组织单线联系,或许不甚清楚具体的情况。你搞到的青霉素可真是立了天大的功劳啊,这两年的日子是一年好过一年啊……”
看来还得再跑一趟啊……他悠闲的在书房中翻找着资料……
杀南田洋子真的不困难,他比常人强的,是强大到快超人的行动能力,以及对自己超强的控制力,还有缜密的心思。这三点,综合下来,可以保证他无限趋近于零失误。
昨天参加酒会的时候,他还想呢,是最后一次见南田洋子了,却不想转眼间这活就到了自己的身上,话果然是不能说太满。他其实是有考虑到,可能会让他出手的。但又考虑到主导这件事的,是明楼这么个装逼犯,或许就不会再来找他了。毕竟明楼要强,他们出现的疏漏错误,有一定的可能是自己硬挺着干。原剧中,他们也确实是自己做的。虽然看起来很牵强,但就是能杀么。
这些人是不能动的,因为他们要值夜,要在院内走动,而外面的街上还有宪兵密集巡逻。即便他们互相不认识,也总有脸熟的。即便没有脸熟的,每天的巡逻都能见到南田洋子居所门口都守卫,突然的消失不见,也会过早的引起的宪兵的注意,从而暴露。
王言点了点头,问道:“既然要除掉南田洋子,那么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如果贸然除掉南田洋子,会不会让其他人的目光,注意到这件事上来,从而使得我们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继续在危险之中不得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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