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也罢,更甚或是天庭,他们的力量都被隔绝了。” 这就是殷寿的第二句话。 “这世界有主,”殷寿说,“它是用来渡人的。” 这就是殷寿给予孟彰的第三句话。 第478章 直到孟彰从殷寿处离开,他的心神还有大半琢磨着殷寿的那三句话。 “这世界不是洪荒,我也只是本尊的一段剪影。” “阐截之争存在,天庭也在,但都在洪荒,不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阐教也好,截教也罢,更甚或是天庭,他们的力量都被隔绝了。” “这世界有主,它是用来渡人的。” 首先可以确定,哪怕是剪影的存在,这边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洪荒中的某些动向。否则,殷寿这位末代商王也不会在这里费力寻找苏妲己的踪迹。 其次,剪影有着一定的自主性,不是说作为剪影就会完全或者每时每刻受到本尊的影响。 起码孟彰在那殷寿身上看不到莫名的怨愤。 别管殷寿的形象是不是被有心人歪曲污名化了,作为商王的他也必定是骄傲恣意的。倘若他自己不能自主,哪怕掌控着他、影响着他的是另一个自己,他也必定不能像现在这般泰然。 所以孟彰完全不必担心如果他也是剪影,是不是会在什么时候受到了不知在哪里的本尊的影响这个问题。 说来,他自己在洪荒世界那边还有没有一个本尊在都是个问题呢! 孟彰自己在心里小小地嘲笑了一下,缓解去那些别扭。 再次,他这回着实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洪荒世界里最发怵的、属于圣人的力量乃至是影响都被隔绝削弱了,说明这方世界力量体系的顶尖层面还有很大的余裕空间可以折腾。 ——在这方世界真正的主人容许的前提下。 因为“这世界有主”啊。 想想,连洪荒世界的圣人的力量和影响都被隔绝削弱了,那原本会被圣人及祂们座下弟子所占据的空间,不就被释放出来了吗? 如果能得到这方世界真正主人点头甚至只是默许的话,那这世界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登顶才对。 但这里头也有问题。 “它是用来渡人的。” 类比来看就是……一个故事的作者为他的主角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条件,就等着他的主角从碍难与磨砺中走出来登顶了。 世界的主人就是这故事的作者,祂想要引渡的人就是这故事的主角。在这个故事(世界)里,任是谁来,都不能阻挡了主角的发育飞升,否则…… 就看哪个角色能扛得住作者的制裁了。 那么,现在真正的重点来了——谁,会是那个故事中的主角? 孟彰下意识地闭合了眼睛,在心头叩问。 他自己,有可能吗? 有可能吗…… 一个答案晃晃悠悠地从心底漂浮上来。 “不是,我不是。” 那,谁会是? 相比起前一个问题来,这一个问题的答案却没有那么艰难,它非常自然又非常突兀地直接出现在他的心头。 他姐,孟蕴。 在那一刹那的明悟以后,很多问题也都有了答案。 能隔绝、削弱圣人力量和影响的,一定不会是普通狠人。寻常的大罗是绝对做不到的。必定是更古老者。 看,炎黄九州这里,可是到现在都始终没见到佛教的踪迹呢。他们还在草原处努力扎根生存。 佛教的背后,难道就不是圣人了? 可愣就是佛门,如今也还没有将自己的触角探入到炎黄九州范围内。 是他们不想吗?呵。 孟彰眼下所知的、能超脱时间与空间、做到永恒时空一切自在的大罗者,只有未来的孟蕴。 对,现在的孟蕴身上当然必定存在着大罗的威能,但她在当前时间节点上还没有成就大罗,她还在路上。 而既然这个世界有主,且它是用来渡人的,那么这方世界中能够肆无忌惮挥洒自己大罗者的威能的,就只有两位。 构筑故事的作者以及祂的主角。 而孟蕴…… 就算祂是孟婆,想要做到如此完美地隔绝各位圣人的力量和影响也很难。 当然不是全无可能,毕竟孟彰也不曾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真正体会过大罗者与圣人的力量和威能,又怎么敢如此绝对地妄言? 可孟彰知道,那必定是很难很难的。 所以与其叫他相信孟蕴是作者,倒不如让他相信孟蕴只是主角,而在孟蕴的背后另有作者呢! 如此种种思绪跳跃着逐渐清晰,孟彰的心神也沉淀了下来。 他姐孟蕴是主角。 他姐孟蕴是主角……那他这个主角的弟弟,怎么都能算是重要角色吧? 他是存在着沾光的可能,会被“作者”高抬一手的吧? 又或者说,相比起其他的“角色”来,他更容易得到主角和作者的帮助? 孟彰几乎就要高兴起来了。 但在他笑起来的前一瞬,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道人影。 司马慎。 重生的司马慎。 不知真假、但确实是开启了二周目的司马慎。 他……又是怎么回事? 孟彰才刚刚要舒展的眉头又渐渐皱了起来。 司马慎是这个故事中的变数。但他的出现,一定是作者默许的,毕竟他起码没有被“天降陨石”,而且看着后续也没有要享受这种待遇的意思。 所以他是怎么回事呢…… 孟彰还在想着,马车却停了下来,随后是车夫的声音恭敬从外头传了进来。 “郎主,到了。” 孟彰坐在车厢里,整个人心神一滞。 到了。 到了! 到了……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主角接过了作者的权柄,开始在她自己的故事里泼墨挥毫,好了却自己的遗憾? 这个念头在孟彰心头萌生且快速占据他大半心念的那一瞬,时空无声停滞,时间长河的下游处,那娘子抬起半张脸,笑得无奈。 “阿弟啊,你想那么多作甚?好好修行才是正经。” 她说着,摇了摇头,手中拿着的汤勺抬起,在釜边轻轻一敲。 无形的道痕以祂为起点,自时间长河的这一端飞速上溯,落在那边厢还坐在马车里的孟彰处。 待时间再次开始流动,孟彰眨了眨眼睛,听见外头马夫传来的声音。 “郎主,到了。” 孟彰应了一声,从马车上下来,走向迎过来的谢远。 “远兄长。” “阿彰,你来了。这么长时日没见,你果真是不一样了。” 孟彰失笑摇头:“哪里就不一样了?” 谢远摇摇头,却不急着说话,而是将人往府里头请。 “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