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看见了外面的人,一出来就道歉,声音还是哑的。“对不起。” 是那位帅的过分的服务生。 康平脑子里混乱的闪过了一个想法。 所以原来上将不是讨厌alpha,只是一个大颜控啊? 他对这件事突然有了一点实感…… 另一边的经理却愁的不行。 今天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虽然是意外,但沈上将可是元帅的外甥。万一上将醒了之后,怪罪他们的酒店。他们哪里承担得起啊。 经理看了傅星河的样子,多问了几句,然后叹了一口气,也没法过多的指责。 毕竟多数单身的a在面对一个发热的o的时候,都很难把持自己。傅星河并没有试图把客人永久标记。标记了之后,也没有赖在客人面前不肯走。 就证明这事确实是一个意外。 但傅星河还是被要求留在酒店里,等着上将明天的发落。 “唉,小河,出了这种事,你肯定要被辞退了。” 傅星河抿了一下嘴,只能点头。 他很快被分配进另一个客房里。门一关上,傅星河就皱起了眉头,立刻就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然后把整个头都塞在了冰冷的水流里面。 他还是好热。 现在喉咙里仿佛还是能尝到一点甜味儿,但是周围却又一点香味也闻不到了。 由内而外的燥热随着被他吞下去的信息素,不断的像是燎原的火一样烧灼着他。 那是一种比饥饿更强烈的缺失感。 很难受。 冲一会水,傅星河才抬起了头。 他俊美的眉眼被水沾湿。水珠顺着他的发尾往下滚落,沾湿了他的衬衫,越发勾勒出了他肩膀宽阔,腰肢劲瘦的高挑身形。 他拿开围绕在腰间的外套,垂眸看了一眼,对这些标记的后遗症颇有些无奈,只能解开了勒的他难受的布料,又走进淋浴间里打开了冷水。 这才稍微感觉好受一点。 傅星河叹了一口气,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 他怎么就咬下去了呢? 明天还得再找新的工作的地方,这个月爸爸看病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他在心里算了算,很快又意识到,这前提还是沈夜没有生他的气,会放他走。 但是,傅星河在浇下来的冰水之中烦躁的捂住了脸,沈夜肯定非常生气吧。 以前沈夜就总是生气。 _ 中学的时候,沈夜对他的莫名亲近和种种要求,很快让傅星河越发头疼。 因为怎么都没法当面拒绝,傅星河今天故意留在教师办公室做了一会儿题,想要躲开沈夜他们。 等看校园里已经没了什么人,傅星河摸了摸肚子,才终于起身,溜去了食堂。 另一边,王游终于受不了了,“不是,老大,你干嘛非要找到他呀?” 沈夜没有理他,只是沉着脸色,不断的在教学楼里寻找着傅星河的身影。 “他能在干什么,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王游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其实他看得出来,傅星河好像并不想跟他们一起玩,可能是在故意躲着。 但是这话说出来,沈夜肯定要生气。 “唉,你管他呢。我们先去吃吧。” 眼看沈夜根本不听,魔障了一样非要找到傅星河。王游只好又说道:“这都几点了,说不定小呆子他已经去食堂了。” 沈夜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而向食堂走去。 傅星河一打开食堂入口的门,就被一个往外走的女生不小心撞到了。 女生手里本来拿着一个打包盒,结果这一下就把汤都撒在了他的裤子上。 “哎呀,太对不起了。”她也很不好意思,急忙拿出纸巾给他擦。 “没事没事……” 傅星河有点不习惯和女生离得这么近,那女生还一直碰到他的大腿。他立刻就脸红了。 女生抬眼看了傅星河一眼。“不然你去换一个,然后这个我拿回家给你洗干净。” 傅星河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用了,突然就一下被人猛地拽的往后退了半步。 一抬头,竟然看见了沈夜。 “这是干什么呢。”沈夜看了看女生放在傅星河身上的手,脸上甚至带着笑容,“这么亲热?” 傅星河却脸色一白,沈夜捏着他胳膊的力道好大。 分明是又生气了。 就是因为他总是莫名其妙这样,傅星河才特别想躲开他的。 “因为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裤子。”女生解释了几句。 “是吗。”沈夜看着她,笑意未达眼底。“要是真的这么抱歉的话,干脆送条裙子给他穿好了。” 傅星河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沈夜继续说道。“反正他这么弱,以后肯定会分化成o的。和女b根本不可能。你难道能分化成a吗?” 傅星河的脸一下烧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太莫名其妙了。他和那女生一共没说几句话。而且,他怎么就是o了。 女生在沈夜和傅星河之间看了看,突然了然的捂住了嘴。她并没有生气,说了一声打扰了,然后就跑开了。 傅星河却不太开心,想甩开沈夜的手,又被他捏紧。 沈夜转过头面向傅星河,神色才彻底沉了下来。“你躲着我,就是为了和女生待在一起吗?” 傅星河根本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奇怪的话。” “你问你是不是躲我了!” 傅星河也有点生气了。“是又怎样!” 但话刚出口,看到沈夜的表情,傅星河立刻又后悔了。可是太晚了。 “傅星河。”沈夜咬着牙,脸色阴沉逼近了一步。 “所以,你现在又喜欢女生了?” 傅星河看他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只顾着否认。“没有……” 那天的事情在他反复道歉之后就那么过去了。可是从此沈夜在傅星河眼里却变得越来越可怕。 直到那个让他彻底讨厌沈夜的事情,发生在高二下学期。 — “沈夜,沈夜!你干什么啊,别这样。” 傅星河满脸通红,慌的不行,死死的扒住更衣室的门,不愿意出去,甚至没底线的大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夜看他,“你错哪了?” 傅星河一下卡住了,没答出来。 沈夜还是硬把穿着裙子的傅星河拉了出去。 这里是学校运动馆的后方,在校庆和有晚会的时候也充当舞台。 一墙之隔的外面,主持人正介绍着下一个节目,隐约还能听见外面观众的鼓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