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非法药物。 宴时庭将手机熄屏。 他抬眼,目光冰冷地落到齐嘉身上,道:“送派出所吧。” 管家应道:“是。” 齐嘉闻言脸色煞白:“宴总对不起,是我做错了。求您别送我到派出所,我爸知道后会打死我的。” 管家冷哼一声,叫来了保安:“有胆子下药,没胆子承担后果吗?” 保安很快把齐嘉带了下去,客厅里安静下来。 宴时庭闭上眼,手指在腿上轻敲着。 过了几分钟,宴隋垂着头回来了。 他挫败地坐在沙发上,有些接受不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会做出那种事来。 而且,昨晚是他第一次自己办派对,在派对上却出了那么糟糕的两件事。 他的好朋友被下药,他的哥哥也…… 宴隋对面的沙发上,宴时庭淡淡开口:“知道他是你发小后,俞栗跟你一样信任着他。” 宴隋身子一震,“哥,我……是我没用。” 宴时庭睁开眼,看向坐在对面的,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 “宴隋,”他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声音叫着宴隋的名字,“我从来没管过你的社交,但你也该学会筛选你身边的朋友了。” 宴隋抿紧唇。 他点了点头,沮丧地道:“我知道了,哥。” …… 另一边,回到自己租的单间后,俞栗累得倒在床上又睡了很长的一觉。 直到下午,他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叫醒。 打来电话的是他妈妈。 电话那头,妈妈忧心忡忡地问:“栗子,你怎么给我打了那么多钱啊?你的钱还够生活吗?” 前天俞栗打暑假工的餐厅发了工资,他就打了一笔钱回家。 以前他寒暑假也兼职,只不过赚来的钱只够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这还是第一次打钱回家。 俞栗甩甩头,精神了些。 他温声道:“够的,餐厅里包两餐,我花不了多少。而且高级餐厅工资很高,比以前我做过的那些兼职还要高呢。” 妈妈的声音放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俞栗继续道:“妈,欣欣上次打电话说想买辆自行车,你记得带她去买,买好点的,她开学后骑车上学,早上也能多睡几分钟了。” “天气热了,你别舍不得那点电费,该开空调就开,小心中暑了。” “诶好,我知道的,你别操心我们,自己照顾好自己。” 俞栗眼眶湿润起来,他点了点头,道:“好,我都知道的。” 窄小的单间里,俞栗窝在床上,吹着电风扇散热,跟家里人又说了好久的话。 直到肚子里传来一阵饥饿的呱呱声,他才挂了电话。 他起床煮了碗面吃,开火后房间里温度升高,仅靠一个电风扇完全不够,吃完后俞栗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俞栗于是歇了会儿,便到卫生间里洗澡。 脱掉衣服后,看着身上的痕迹,俞栗脸上又是一红。 他匆匆洗完澡,跑到床上躺好。 躺着躺着,困意又袭了上来。 半梦半醒间,昨晚的一些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他的腰被人掐着,他难耐地抬起头,看到宴时庭英俊的脸上,那欲色沉沉的表情。 宴时庭额头上出了很多汗,汗水随着动作甩落。 下一秒,一滴汗顺着他的脸庞滑落,落到了俞栗眼睫上…… “!!” 俞栗猛地坐起身。 他小脸通红,捂着脸无声地尖叫。 第04章 午夜一点,俞栗再一次红着脸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恨! 为什么他不再多喝点,像别人那样直接喝断片! 为什么他要把细节记得那么清楚! 如果宴隋知道好朋友和自己一向敬重的哥哥睡了,他会怎么想呢? 要不,暂时还是别和宴隋接触吧? 反正宴隋有了女朋友,要黏糊好一阵儿,不会主动来找他的。 俞栗纠结地咬了咬指尖,拉过空调被盖住脸。 不对,最关键的是,宴时庭会记得昨晚的事吗? 还没来找他的麻烦,应该是不记得吧? 可昨晚宴时庭喝的还没他多,真的会断片吗? 俞栗掀开被子,忐忑地又翻了个身。 他双手合十,对着窗外弯弯的月亮,心里默默许了个愿: 但愿宴时庭酒品不行,沾酒就断片! …… 俞栗有意地躲了宴隋一段时间。 宴隋早上发微信问他在吗,他晚上才回一句:太忙了,刚看到。 宴隋提到那晚的派对,俞栗就等到一天后再回:真的太忙了,抱歉,派对怎么了吗? 这样一来,宴隋就信了他真的很忙,也不好再来“打扰”他。 当然,俞栗也并不完全是在说谎。 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他又找了份晚上的兼职,在酒吧后厨切水果,夜里两点才能下班回家睡觉。 所以的确很忙。 然而一周后,俞栗在白天上班的餐厅里遇到了宴隋,对方是和许长珂一起来吃饭的。 包间里,宴隋和许长珂点好了菜,在俞栗拿着点菜的平板出门时,宴隋也起身跟着出了门。 “小鱼儿,你说你很忙,我就只好来这里找你了。” 宴隋向餐厅的经理说了一声,将俞栗带到走廊的转角处。 两人站在一个大花瓶边,宴隋低垂着头,抱歉地道:“小鱼儿,对不起。” 俞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宴隋看上去更愧疚了,他说:“那天晚上的派对,都怪我这个东道主没有照顾好你……” 俞栗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宴隋知道他和他哥睡了?! “其实……” “我也没想到,那个沈睿居然敢做这种事!” 俞栗准备说出的话被愤怒又羞愧的宴隋打断。 “啊?”俞栗茫然了一瞬。 沈睿? 宴隋握紧拳,狠狠地捶在墙壁上:“对不起,小鱼儿,那天沈睿给你的最后一杯酒被他下了药。你毕竟是受害者,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你。” “药?”俞栗又茫然了。 “嗯,跟伟.哥差不多的。” 所以那天晚上他不是酒后乱X,而是被沈睿下了这种药? 俞栗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他抿了抿唇,半晌后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没事的,和你没关系,都怪我没什么警惕心。” 宴隋眼神欲言又止地看着俞栗。 俞栗是个很好懂的人,认识三年,宴隋对俞栗的性格最清楚不过了。 他这个好朋友一向单纯,估计是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下药那么肮脏的事。 而且,俞栗不懂如何拒绝别人,又如他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