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安排这些灯笼吗? 可是宴时庭又一次的,没有表达出来。 明明那么会安慰人、分析情况,可就是不愿意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 俞栗鼻尖一酸。 他转过头,看向宴时庭,刻意问:“你是为我过生日专门来的山庄,还是恰好在这里有事,然后遇到了我?” 宴时庭并没有回答。 俞栗知道他不想表达出来。 他咬了咬唇,道:“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 随即,睫毛微颤,难过地垂下了眼。 宴时庭抿了抿唇。 可看着俞栗不安的模样,终究还是沉声道:“为你来的。” 俞栗连忙又问:“小鱼灯笼,也是你安排的吗?” 宴时庭的手微微握成拳。 他不喜欢将做过的事说的太明白,似乎显得自己在图谋什么回报。 可看着俞栗泛着泪花的眼,他还是再次点头:“是。” 俞栗看着宴时庭,轻轻一笑,倏地抱住了他。 他道:“谢谢哥,我很喜欢!” 第35章 宴隋和宴奶奶 突然靠近的身躯让宴时庭微微一怔。 温暖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柔软的头发蹭到了他的脸侧。 宴时庭的手顿住,好一会儿才慢慢落在俞栗背上。 本以为这个拥抱只是俞栗兴奋之下,无意而为。 可当手落在他背上, 他仍然没有不适反应的时候,宴时庭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垂下眸,只是看着自己贴在俞栗背上的手。 山间一片寂静, 偶尔能听到鸟鸣。 俞栗靠在宴时庭肩头,享受着这个拥抱。 过了零点,山庄的灯熄灭了一些,热闹的夜市街也逐渐安静下来。 水上乐园里的那条“小鱼”依然活泼地存在着。 俞栗松开了宴时庭, 临走之前,偷偷拿手机将那条小鱼给拍了下来。 - 第二天一早, 俞栗发消息给刘琮和宴隋说过后, 便跟宴时庭提前回家了。 到了家里,宴时庭换了一身西装,说要去公司处理一下急事。 这段时间住在一起, 俞栗也习惯了他在休息日突然要去处理工作的事。 站在玄关处, 俞栗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宴时庭注视着他, 良久才说了一句:“好好吃饭。” 随即便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俞栗一个人。 坐在熟悉柔软的沙发上,俞栗叹了口气。 他其实倒也不怕一个人呆在家里, 只是除了看书便不知道做什么, 会有些无聊。 片刻后,俞栗抬起手, 仔细看左手手腕上的那块表。 昨晚从那个平台回房间后,他就困得不行倒头睡了, 还没来得及看过宴时庭送他的礼物。 在充足的光线下,俞栗看到,表盘底部是一条由蓝色碎钻拼成的小鱼图案。 小鱼……小鱼是他吗? 如果是他,那是不是说明,宴时庭心里也…… 正愣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俞栗回过神,看到刘琮回了他的微信: 【四儿,你提前回去,是不是徐彬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再用老三来称呼徐彬,看来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俞栗也不瞒着,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下。 只不过省去了宴时庭出现、以及他和宴时庭结婚的事。 刘琮那边沉默了下来,没再回消息。 直到俞栗吃过中午饭,正昏昏欲睡时,刘琮才又给他发了消息: 【四儿,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徐彬一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看到了别人造的谣,没想到他才是造谣的那个。】 【三年了,才真正看清一个人,可见这人多会伪装,真可怕。四儿你也别把他说的话放心上,不值当为这种人影响心情。以后咱都不跟他来往了,过几天我也会搬出去住。】 与此同时,他们寝室四人的小群里,徐彬默默退了群。 俞栗看着刘琮发的那些消息,明白早上到中午的这段时间,对方应该是去找徐彬对峙了。 俞栗倒是不怕徐彬会告诉别人,他和宴时庭是合法夫夫的事。 徐彬本就嫉妒他跟宴隋走得近、能“巴结”上宴家,现在他跟宴家最有话语权的人结婚了,成了需要被别人“巴结”的人,徐彬怎么可能会说出去。 俞栗收起心神,看着刘琮说的话,明白对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这三年,他们四人相处的一直都很和谐,这其中少不了刘琮的努力。 刘琮跟徐彬比较要好,现在知道了对方的真面目,恐怕也会受到打击。 俞栗抿了抿唇,安慰道:【现在看清一个人也不晚。老大,不管怎样,我们永远是朋友。】 刘琮回了个泪目的表情包。 - 之后没几天,宴隋也知道了徐彬的事。 不过他也只知道徐彬向俞栗表白,却又看不起俞栗巴结宴家。 别的事,因为涉及到宴时庭,刘琮就没好意思给宴隋说。 宴隋本就讨厌那些背后说俞栗闲话的人,知道徐彬竟然也是这样的人后,就干脆利落地删了徐彬的好友。 俞栗知道这件事时,正在跟宴隋赶往医院。 宴奶奶病情加重,昨晚被管家连夜送到了医院里。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些了,她就想见她的孙子。 可宴隋不知为何不愿意一个人去,许长珂又去了外省参加比赛还没回来,他便央求着俞栗陪他一起去见见宴奶奶。 宴家的车上,宴隋骂完一遍徐彬,便靠着车窗沉默了下来。 俞栗看着他,想到了那天宴医生说的话。 宴奶奶对宴隋倒是真心实意…… 那对宴时庭呢? 上次在寿宴上,他也察觉到了宴奶奶对两个孙子的态度差别。 俞栗心有疑惑,却也没好直接问宴隋。 很快,车子就到了宴家医院里。 宴隋站在医院门口,往大门看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俞栗走进去。 来到住院部八楼的VIP病房,俞栗看到病床上的宴奶奶,有些惊讶。 跟上次在寿宴上见到的不一样,老人如今面容憔悴,眼神浑浊,精神也很是不好。 宴隋走到床边,道:“奶奶,我来了,哥他还有点事,估计晚一点来。” 宴奶奶虚弱地抬起手拉住他,道:“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她看了眼俞栗,问:“这位是?” “我好朋友,叫俞栗。上次你寿宴的时候,他还去看过你。” “哦哦。”宴奶奶费力地点了点头,“小同学莫要见怪,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 俞栗坐在一旁,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他们就见过一面,他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