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很危险,乖乖的。” 许织夏抬起脸,眼神半醉半醒,无比认真:“我知道你在啊。” 他眼帘低垂,彼此望住了,她的依赖一览无余。 “哥哥会接住我的。”她又说。 她的毋庸置疑,惹得纪淮周笑了,他指腹摩挲着她温烫的面颊:“嗯,哥哥会接住你,不会再让你掉下来。” 四年前她掉过一次了。 经年前的他们面前没有路,没有路就是没有路,就算不走到底,不让自己看到尽头,也是没有路。 生命中的万重山是不得不过的,虽远,行则将至,就像黄昏和黎明之间的这一段漫长的黑暗,总要经历,也总会过去。 车子开回别墅。 纪淮周把副驾驶的座椅放平,但没想到这姑娘这么不安分,都醉到胡言乱语了,就是不肯睡。 一路上哥哥哥哥地叫,止不住念叨,他只能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应着话。 说着说着,她开始犯愁投资,没有渠道,无从下手。 纪淮周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空旷的公路:“投资还不好说么,哥哥上交信用卡。” 许织夏咕哝:“不走后门……” 他笑了声,语气闲散:“怎么能算是后门,我的就是你的,哥哥人都是你的。” 许织夏躺在座椅里,手指头搅着身上的毯子,带着醉意,鼻音浓重:“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能心安理得。” 十字路口等待红灯。 纪淮周抬着唇,侧过脸,伸手捏住她下巴:“好,那就对哥哥公平一点。” 许织夏半阖着眼迷茫。 “带上你们的项目计划书,来说服我。”他指腹压着她的嘴唇轻揉了下:“哥哥也该有投资这个项目的机会。” 略作思忖,他又道:“还有小姨父和你其他几个哥哥。” 回到别墅时,许织夏酒劲正上头,走路都摇晃,纪淮周抱着她上楼。 经过客厅,看到耶耶。 许织夏是越晕乎越兴奋,趴在他肩头,胳膊挂下去,手指在空中抓了几下,喜不自禁:“耶耶——” 耶耶甩着蓬松的尾巴迎上来。 许织夏够不着它,人一个劲地扭动。 她像条滑溜溜的鱼,纪淮周拦不住,托住她臀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管束的口吻:“别动。” “嗯……”她似痛非痛地轻哼。 无意的一声冲出喉咙,调子酥人的骨头,虽然吟得几不可闻,但声响在听的人耳中无限放大,要把人压下去的念头再全都勾出来。 纪淮周嗓子瞬地发痒,一不小心又有心思了。 他沉下口气,迈上楼梯,去向自己的房间,刚走过她的房门口,身后就有声音温柔响起。 “阿玦。” 纪淮周顿步,在过道里回首。 周清梧因客厅的动静出来看一眼,一下楼就瞧见他公主抱着妹妹,妹妹脸挤在他颈窝里,看着像是睡着了,但又瘪着嘴。 “不是说在镇长家吃晚饭吗?”周清梧一身睡衣,走过去:“宝宝这是怎么了?” 目前为止情况都还算合情合理,纪淮周淡定自若地回复:“一杯倒。” 周清梧悬着心:“那快些抱她回屋里睡。” “嗯。” 见他还往前迈,周清梧提醒:“过头了。” 前面是他的房间,在她眼皮子底下,纪淮周只能止住步子,退回两步,将怀里的姑娘放下。 他搂腰让她靠着自己,另只手去开她的卧室门。 许织夏不听使唤了,满脑子都是他掐自己,正委屈着,稀里糊涂地又想起白天。 她昂起脸,将他瞧着。 纪淮周开了门往里推进去,忽而身前传来一道女孩子闷闷的低怨声。 “今晚我可不给你亲了……” 纪淮周保持了几秒握把手的姿势。 余光感受到周清梧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扯唇,若无其事回眸:“说耶耶呢。” 可能是他没搭理,他方说罢,许织夏就递出一根指尖,戳戳他的脸颊:“哥哥,你听见了吗……” 纪淮周嘴角不易察觉地僵了下。 周遭死寂半分钟之久。 圆不回了,纪淮周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上周清梧盘问的眼神。 周清梧的面色已经从诧异变到了凝重,她一改往日温和,严肃道:“把宝宝放好,我在客厅等你。” 周清梧转身下去。 这是要跟他沟通了,显得他是什么诱哄她女儿的野男人。 纪淮周垂眸,逸出一声笑。 他的好妹妹还一脸无辜,长发蓬松散着,两腮连着鼻头都是酡红的,双眼迷离,跟晃着水似的,黄油果绿小吊带显衬她的冷白皮,红晕随之更明显了。 她这么醉着也不宜洗澡。 纪淮周脱掉她开衫和鞋子,拧了热毛巾,将她露着的肌肤都擦拭过一遍,许织夏坐在床边上由着他擦。 他去浴室换水,许织夏自己虚飘飘坐着。 不胜酒力的人一醉体温就热得难受,她从腰上把牛仔裤扯下去,踢到地面,又从吊带里面解开小衣裳,也丢地上。 只留着两件。 一条黄油绿的吊带,一条白色的小蕾丝。 舒坦了,许织夏侧躺到被子上,山竹肉般雪白的双腿并拢着蜷起来,犯困地合上眼。 纪淮周再回到卧室,就看到这幅画面。 对于一个正常男人而言,要说没心思是不可能的,他在车里就有了,但不是时候。 他做了个呼吸,过去挽着腰抬起些她身子,抽出被褥盖住她。 许织夏没睡沉,处在朦胧状态,一胡思乱想就成了浅层梦境,他在问她,不是要给哥哥种一院子的罗德斯玫瑰吗。 “我种的……” 她发昏地呓语:“我一会儿就给你种……” 感觉到人被裹住,许织夏微微掀开眼睫,模糊的视线中,男人在给她掖被子。 他俯着身,松着几颗纽扣的衬衣领口垮下来,肌理轮廓在她眼前晃。 见她睁着眼发呆,纪淮周在床边坐下,手掌压在她枕边:“我积德,你造孽,净给我招罪。” 他唇形漂亮,唇色健康浅红。 许织夏眨巴着眼睛,盯住他翕动的唇,头脑被酒浸麻木了,所有行为都变得直白坦诚。 在纪淮周眼里,她这眼神是在向他强调,今晚不给他亲。 纪淮周哼笑:“别看了,今晚不亲。” 许织夏犯着迷糊,说一句忘一句,这会儿听着觉得是他不想亲的意思。 她闷声唱反调:“……我就亲。” 纪淮周听她不知所云,伸手去捏她的脸肉:“你还真是无事小神仙。” 许织夏勾下他脖子,嘴唇压上去。 猝不及防被她亲,纪淮周愣住,而后挑唇瞧住她:“不是不给亲么?”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