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颇久的模样,是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 看了看天色,该到吃饭的点儿了。 深深嗅了口周围的空气,没错,是家里厨娘做饭的香气。 “你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那我走啦?”陈岁桉戳了戳他。 想吃厨娘搓的小鱼圆。 马云闲郑重其事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放到陈岁桉的手里。 陈岁桉不解其意,一头雾水。 “你且再等我几年,我一定救你脱离苦海!” 陈岁桉徐徐问号:? 他在说什么呢? 楚霁川远远看着。 原本荒芜的内心前不久长了些草苗苗,零星几根。 现在有人过来试图一把全部薅走。 心脏像被攥住,楚霁川的呼吸不自觉停顿了。 陈岁桉看了手里的玉佩半晌,她就是再迟钝都明白马云闲的意思了。 古代的小孩儿真早熟啊,她默默感叹。 她斟酌语句,想尽量不伤害到纯情少男的一颗芳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爹对我也很好。我不知道你为何觉得我身处火海,也许你看到的火海是蜜罐呢?” 马云闲以为她受苦受难,那她就该反过来告诉她,自己正在享福,杜绝他八条马都拉不回来的想象。 楚霁川在远处,陈岁桉和马云闲的谈话却是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里。 “蜜罐……” 她说自己身处蜜罐。 攥紧心脏的手倏忽松开了,像是离了水的鱼又回到水里,楚霁川又觉得自己能呼吸了。 陈岁桉把手中拿着的玉佩郑重其事地还回去:“至于这个,你还是拿好。等你弱冠之后,若是哪日遇到心仪的姑娘,再送给她不迟。” 马云闲有些急了,他连忙开口:“可是你就是……” 陈岁桉打断他:“厨娘该做好饭了,我回去吃饭啦。” 说完,哒哒往府里跑。 像是饿了就知道往家里找食的幼鸟,背影蹁跹又欢脱。 马云闲良久地站在那里。 楚霁川目光沉沉,也良久地看着他。 直到余光下移,看到了他手里的玉佩。 不虞的脸色才有了舒缓。 那个试图一把薅走他心里零星几根幼苗的手最终没有得逞。 楚霁川觉得心里酥酥痒痒,还有些麻。 麻得他觉得不甚真实。 在那几根幼苗旁边,零星地又有了绿意。 很少,几不可见,但是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只消一场春雨,便能冒芽抽条,长出枝叶。 至于陈岁桉说的身处蜜罐。 楚霁川想了想她止不住往外冒的眼泪,只觉得在他身边,这大约,应当不是蜜罐的。 孩子怎样养才不会被养死,他还没有找出答案。 现在这个问题又更复杂了一点。 孩子怎样放在蜜罐里养,才不会被养死? 【攻略对象情绪发生变化,情绪体验(恐惧)+1 】 【攻略对象情绪发生变化,情绪体验(期待)+1 】 第20章 、第二十个盲盒 这依旧是陈岁桉不明白怎么得来的两个积分。 她咬着鱼圆,香汁四溢。 今天楚霁川也没有跟她一同吃饭。 不仅楚霁川没有同她一起吃饭,平日在旁边伺候的侍女也少了,不知道在外面忙忙叨叨些什么。 “容月呢?”她随口问。 小丫鬟明显在晃神,被问到后支支吾吾。 陈岁桉本是漫不经心,看到她的反应,狐疑起来:“不会背着我偷偷搞什么吧?外面怎么乱糟糟的?” 上一次自己在房间里,外面出现乱糟糟声音的时候,还是皇宫沦陷她即将成为亡国公主的时候。 她捂了捂自己油腻腻的嘴巴,小口吸气:“不会是楚霁川要被抄家了吧?” 谁有胆子抄黑莲花的家啊?现在整个大梁都是他的。 书里男女主打过来了?不应当啊,自从她没有死,楚霁川没有自尽后,剧情好像进入了停滞期。本该攻打大梁的男女主在自己的国家修生养息,搞起了经济发展。 陈岁桉猜测楚霁川的自尽就是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一环,他只要活着,即将大结局的主线剧情就不会继续推动。 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岁桉饭也吃不下去了,跳下小板凳打算往外跑。 刚推开门缝儿就被拉住了。 “小姐,你现在不能出去。” “不能出门了?” 陈岁桉挽起了袖子,一脚踩在交椅前的小脚踏上,像个街溜子:“如果我偏要出去呢?” 丫鬟不说话,但是身体牢牢挡在了她前面,那意思相当明显,不能出去。 看她为难的脸色,陈岁桉把街溜子的小腿伸下来:“好吧,不出去就不出去。” 她又回到小板凳,端起没吃完的半碗饭,把剩下的半颗鱼圆塞进嘴里。 丫鬟明显舒了一口气。 陈岁桉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好奇心相当强。但她不打算为难她,只想开点门缝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安静乖巧吃完了这顿饭,旁边守着的丫鬟也放下了戒心。 毕竟平日里的陈岁桉只算的上是活泼,而不会捣蛋。 在她们来收拾碗筷的时候,陈岁桉贴着墙边,慢慢摸到窗口。 窗户是紧闭的,隐约能看到外面有隐约的红光。 陈岁桉把关紧的窗户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儿,看得更清晰些。 烟味传进鼻息,几个穿的古怪的人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祭坛前,低头在说些陈岁桉听不懂的咒语。祭坛前还升了一团火,火光之上烟雾缭绕。 偷偷开窗往外看的陈岁桉被丫鬟发现了,丫鬟惊慌失措跑过去把她从窗边抱回来。 陈岁桉小声偷偷问她:“外面这是在干什么呀?” 她看丫鬟不想多说的模样,扯了扯她的袖子撒娇:“主君肯定是让我不要出门,没有说你不能告诉我对吧。” 丫鬟想了想,主君的确没有说。 “那你告诉我,我不说出去。” “府里这几日闹鬼,有人说半夜听到了投湖的声音和小孩的哭声,主君怕影响着小姐,请人做法事。”丫鬟是个老实人。 “闹鬼?” 陈岁桉迷迷糊糊从记忆里翻出来一些零星的片段。她在树上篮子睡觉的时候,的确是听到了一些闹鬼的传闻。 “都闹哪些鬼了?”陈岁桉饶有兴致。 作为坚定的社会主义战士,她坚信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丫鬟见她不害怕,这才敢开口。 “有小孩哭声。” “有小孩落水的声音。” “有摆了‘死’字的桃树枝。” “小姐……小姐您的那件还没做好的素白的衣裳也被翻动过了。” 陈岁桉开始还听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