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个的关系,但只要有任何风波,裴则屿都会直接联系裴则信,亲自确认裴则信的态度,不管裴则信如何回答,他好像都是相信的。 这次也一样,暨安暗里的小动作,又牵扯到江岸,查下来便能知道方鹰在离开裴氏后,经过短暂的消沉入职了暨安,如今已经是暨安欧洲分公司的副总。 那年他站队裴则信,在兄弟两个之间挑拨,裴秉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他利用周识演的旧闻制造事端被裴则屿抓了证据,裴秉德才忍无可忍不得不做出决断了。 但事情就止于方鹰的离开,没有牵扯到裴则信任何。 这事裴则屿不是没有别扭,白潇有时候也会念叨,尤其在和江岸离婚后,白潇更认为当时视频泄漏那件事,是里仁路见不得裴则屿好。 可时间长了,想的次数多了,推己及人,裴则屿逐渐觉得他和裴则信关系紧张,更多的是白潇和梁晓荟之间的斗争。 在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裴则信的时候,他是会挺开心地叫自己哥哥的,和则濋则桥,没什么两样。 “没有联系。”裴则信回答道,“不知道大哥你信不信,我和方鹰,当年其实也没有太多私下的联络。” 裴则屿揉着眉心轻轻叹了口气:“嗯,那就好。我下午要出差,肿瘤和疫苗的事业部有几个会,资料之前给你抄送过,你去听一下然后拿个主意吧。” “行。”裴则信应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裴则屿短短几个月就瘦了一圈,“你出差多久啊?” “就几天,这个方鹰估计就是想报复我,搞事搞到江岸被停职。”裴则屿叹着气站起来,“那你去忙吧,等琪瑶回来一起吃饭。” 下午去机场的路上,裴则屿给江岸打了个电话,算起来两个人一周里只见了一面,还是江岸来附近见朋友,赶着时间一起吃了顿仓促的午饭,裴则屿实在太忙。 江岸没什么意见,他本来也不黏人,今天却被裴则屿听见一声微弱的叹息。 “怎么了,想我了吗?”裴则屿语气期待,坐在车里没人看见都忍不住在笑。 曾平也在前面偷笑。 江岸哼了一声没回答,又说了两句别的事就挂断了。 没想到等裴则屿晚上飞机落地发了信息,江岸又把电话拨了回来,措辞含蓄地让裴则屿在允许的情况下早点回来。 “一周吧。”裴则屿这才后知后觉有点紧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发情期。”江岸叹气,“你要是周末不回来,我得提前把抑制剂打了。” “你刚才怎么不说?”裴则屿忍不住埋怨。 “怎么说?刚才说你要是把出差取消,我成什么了。”江岸无奈,“你也不用担心,打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次,本来想着反正你不在就不提了,又怕你回头知道了要生气。” “我明天就回去。” “那我要生气了。”江岸立刻回答,“我发情期是一辈子的事,不能每次都拽着你,你忙正事。” “这有什么的,别人的Alpha,这种时候是该陪着Omega的。”裴则屿虽然嘴上这么反驳,心里还是知道江岸性格的,赶紧又加上一句,“我知道了,我尽快回去,但不会耽误工作。” 打过这个电话,江岸竟然松了一口气,内心深处,他其实并没有准备好在发情期里面对裴则屿。他想着最近没有上班休息充足,或许这一次的时间不会太久,可以彻底避开裴则屿,这样他便能在有多点的时间在这事上做好心理准备。 就像裴则屿说的人之常情,任何Alpha没有在知情的情况下把Omega丢在家里独自忍受发情期的道理。 在把一周的行程压成三天之后,周六的深夜裴则屿又一次从机场直接到了江岸的公寓。 这一次他不用打电话让江岸来窗口看了,甚至没有发信息,直接就上了楼。 门一打开,裴则屿就被扑面而来浓郁的信息素吓了一跳,屋子里面没有开灯,裴则屿迅速进去把门关上,只在玄关站了几秒就硬了。 摸黑走进卧室,情况比裴则屿想得还要夸张,床头的灯开了一盏,床头柜上是几支拆开的抑制剂和没吃完的巧克力,地上有很多矿泉水瓶,没开的和空的都有。 Omega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盖住眼睛的几缕头发看起来都是湿的,还有明显粗重的呼吸声,都让Alpha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状态的糟糕。 裴则屿轻手轻脚进了浴室,花了两分钟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一边屈膝上床一边把上衣脱了,轻轻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想把江岸抱进怀里。 却隐约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像是手机在某个地方震动。 江岸这时候醒了,他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本能地往裴则屿的手臂上蹭了两下,然后才稍微清醒抬起头来,一开始眼神迷茫,后来搞清楚了状况立刻就发出一声叹息把头低下了。 “难受?”裴则屿轻声问。 “嗯。”江岸手上的力气大了一点,含糊地应了一声重新躺下,看起来连完整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裴则屿小心翼翼地让信息素慢慢加重一点释放出来,摸了摸江岸的额头,没想到竟然摸了一手湿凉的冷汗。 “不做......”江岸小声说。 “嗯我知道,我抱着你。”裴则屿说着伸手,再次想掀开被子,却被江岸紧紧攥着被角不让。 那个奇怪的声音还存在着。 “你出去一下......”江岸推了裴则屿一下,“出去一下。” 裴则屿不明所以,低下头继续安抚着江岸:“不做,我什么都不做,你别怕......” 江岸忽然急了:“我说了你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裴则屿见他情绪激动,赶紧往后推着下了床,担忧地又站了几秒,看到江岸绷紧了身子像在忍受什么折磨,忽然明白了那奇怪的声音是什么。 裴则屿心里一沉,深吸了一口气:“我去弄点吃的。” “好。”江岸闷闷地应了一声。 等裴则屿退出去,江岸费力地把呼吸调匀,摸起枕头下面的手机划开屏幕,调出那个隐蔽的软件点了两下,被子里的声音这才消失了。 明明已经微微麻木的后穴,却又在一瞬间被空虚感侵袭,这让江岸有些崩溃,趴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咬着牙坐起来,一点一点蹭到床边。 他最近一年在发情期里开始频繁有心律失常的症状,就撑着床头站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要小心翼翼,等挪到洗手间,已经难受得嘴唇发白,扶着洗手台半天都不敢动。 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狼狈至极。 缓了一会儿又挪进淋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