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吗,你在吗?” 正在楼上全神贯注偷听的阮娇娇吓了一跳,她急忙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走进卫生间。 “霍特斯哥哥,我回来了。” “怎么了娇娇,你听起来不太开心,突然发生什么了吗?” 霍特斯最近为阮娇娇深深着迷,这乍一听对面的娇娇妹妹无精打采的,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没什么,霍特斯哥哥,我只是想到了......想到了之前在华夏的事情。”阮娇娇顿了顿,声音逐渐低下去,尽是掩不住的悲伤和委屈。 “霍特斯哥哥,娇娇......娇娇很讨人厌吗?” “怎么会呢?!娇娇怎么会这么说,谁会不喜欢你?!“霍特斯急忙道,可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霍特斯家和阮家几乎不相上下,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尤其在毒.品合法化的国家几乎一手包揽了大部分毒.品生意,情报网非同一般。 所以他也听说过阮娇娇在华夏都受了多少苦,被多少人欺负过。 尤其是那个得到过娇娇的仰慕还不珍惜、一手狠狠伤害了娇娇的林执玉! “娇娇,你是不是又想到那个林执玉了?” 霍特斯又醋又恨,深邃狭长的棕色眸子里阴冷黑沉。 “我......我没有。”阮娇娇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口是心非。 “霍特斯哥哥,我不和你说了,爷爷找我。” 阮娇娇声音低落,泫然若泣,飞快挂了电话。 “哗!” 另一边的霍特斯面前的杯盏碎了一地。 林执玉可不知道又多了个人“惦记”他。 他又去了一趟京城西郊监狱,送进去一些妹妹和父亲爱吃的菜和蛋糕。 以及一封信。 再忍两天,再忍两天就好...... 他们一家人马上就可以团聚了。 ** 五月二十二日。 京城高级人民法院,正式就林氏家装公司偷税漏税案件以及意外致人死亡案件进行重新审判! 此案将在官媒全程直播,既为了洗脱冤屈还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也为了减少阮家制造猫腻的机会。 得邹文彬认罪的福,一部分网友怀疑起林执玉学术舞弊案的背后真相,以至于林执玉相关热度不低,一见林家案件重审,竟把直播间挤了个爆满。 林执玉坐在听众席,看着带着手铐被带进法庭形容枯槁的妹妹和父亲,眼眶一红,死死攥住了拳。 谢游昼在旁边陪着他,眼神里掩不住担忧。 ”哥哥,没事的。” 直播间很快就被众网友刷屏,还夹杂着死性不改的水军。 “我的天,林氏这案件怎么重审了?内有冤情还是背景太深?!” “听说是冤假错案,貌似有人要搞林家,给某些当官的钱了,结果被查了出来,某官前几天被抓进局子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卧槽,前面说的真的假的!好刺激!” “啊啊啊恕我不合时宜了,但是林执玉真的好帅啊,他旁边那个人也好帅啊,救命!!!” “我的天呐,如果前面说的是真的话,林家也太惨了吧,就算翻案了公司也破产了,损失巨大啊......” “林执玉干坏事报应在林家头上了呗,偷窃别人成果沽名钓誉那么些年,遭报应了吧?” “我看是林家背后有人,想只手遮天强行翻案!呸。” “......” 直播是为了公正性,无论被何种言论刷屏,都不会影响证据确凿下的审判。 四个小时零二十一分钟后,法庭审判终于迎来了尾声—— “请全体起立!” “......综上,针对被告人林爱青、被告人林照秋的指控罪名不成立!依据华夏刑法第.......现宣判——“ “一、撤销京城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判决书。” “二、被告人林爱青无罪,被告人林照秋无罪。” “庭审结束,现在宣布毕庭!” 随着一声法槌敲击声响起,全程绷着弦的林执玉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战栗,他眸底红色泛滥,猛然起身却一个趔趄! 谢游昼:“哥哥!” “哥——!!” 一道更响的声音夹杂着哭腔从被告席爆发,终于摆脱了罪名和镣铐的林赵秋疯狂冲来,撞入了林执玉怀里。 “哥......哥!”头发被剃得只剩发茬的林照秋看起来就像个瘦脱相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委屈和痛苦彻底爆发,几近歇斯底里。 “我是冤枉的,我们家是清白的,终于...终于......哥.....” 林执玉眸底雾气氤氲。 他轻轻抱住妹妹,如同小时候的每一次。 “没事了,秋秋,没事了......” 林照秋哭得几乎要抽过去,眼泪如决堤洪水,浸湿了林执玉的肩膀,林爱青红着眼佝偻着腰走过来,一时也没能说出一个字,只是轻轻拥抱住两个孩子,将花白的头挨在了林照秋头的旁边。 “爸......”林执玉突然心痛得说不出话。 虽然他一直刻意隐瞒,但是他爸肯定猜到了他妈妈已经...... “哥,妈是不是,是不是......”像是血脉之间的心有灵犀,哭得两眼发黑的林照秋突然颤着声问。 林执玉一时间竟无法发出一个音,眸底终究是撑不住那么多雾气,凝结成水落了下来。 林照秋一愣,扑在林执玉肩头嚎啕大哭。 林爱青也再也支撑不住地身体一歪,多亏谢游昼一把扶住。 “叔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越来越好的,您要相信阿姨在天上也希望林家能振作起来。” 谢游昼压抑住眸底的殷红。 “哥哥,咱们先回家吧,先回家。” “对。”林执玉压下哽涩,脊背挺直,如同经历了风霜雷电依然屹立不倒的戈壁白杨。 他缓缓看了镜头一眼,似乎在看向千万里外的阮家。 “我们回家。” 第19章 林执玉发表论文 大哭一场后,精疲力竭的林照秋彻底昏睡了过去。 头发花白的林父怀里抱着林母的骨灰盒,默默把自己关进以前的卧室,对着床头的婚纱照边流泪边说话...... 林执玉站在门口,左手端着一碗鸡蛋面,右手抬起想敲门,却终究是停住了。 “哥哥。”谢游昼走过来。 “算了,我们先去吃吧。”林执玉转过身,将面放在桌子上,眸底是死死压抑的酸涩。 “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会儿,独自说说话吧......” 谢游昼张了张嘴,又咽下,终究是一个字都没说。 他夹起一筷子鸡蛋面,没有沉着脑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