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贝多那里。”安柏对她的激动有些错愣,不过还是给了答案,“阿贝多是我们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他有写生的爱好,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或者是景物,兴致来的时候他都会画上几笔。有一天我去他的工坊的时候看到了画架上的画,一眼就能看出是你。” “阿贝多...”得到答案的令亣面色严肃,“是什么时候的事。” 留影机留下来的照片可以说是意外,而且就算是意外,凯亚等人也是在昨天才看到自己,但阿贝多竟然见过自己并且画了画? 令亣知道这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嗯...两年前吧。琴让我找阿贝多询问可莉在哪,我敲门没人应就自己进去了,就看到了那幅画。”安柏以为令亣生气了,小声说,“虽然阿贝多有画画的习惯,也画了不少蒙德人,但他没有恶意的,只是一个练习。” 两年前,那是她找到住房的时候。 也许那个时候确实有了改变,只是她没抓住改变,或者那个改变细微不易察觉,刹那消失。 但是那是阿贝多... 阿贝多的身份终究让令亣有些顾忌。 跟迪卢克不同,阿贝多虽然是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也能称得上是好人,但这个好人是要打引号的。 就跟砂糖喜欢收集骨头一样,阿贝多喜欢研究,在传说任务中更是直白表达了想要研究旅行者。 当然,这个研究并没有真正伤害到谁,不过是一些观察,得到数据,改进观察方式,再得到数据,重复这类步骤。 但正是那观察让她有些害怕。 任何细微的破绽都逃不出天才炼金术士的眼睛,最直观的关于头发的秘密也许在她还未能察觉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秘密。 令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有一幅画吗?” 安柏说:“我就在画架上看到一幅。” 她有些担心地问:“令亣你还好吗?如果你不喜欢这样,也许我可以去找阿贝多问问能不能把画拿过来。” “没事。” 令亣稍微放心了些许。如果只是一幅,或者说阿贝多只是见过自己一次,兴许他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头发的变化。 看来她要换换发型了。 “那画...” “没关系。”找到解决方法的令亣给了她一个笑容,“虽然画的是我,但那毕竟是阿贝多的作品,怎么处置就由着他了。” 她也没法去找凯亚拿到那张照片销毁,更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照片或者画,所以还是改变自己的形象更有保障。 “行吧。”安柏同意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等哪天你想要那幅画的处置权我尽量帮你问问。” “谢谢你安柏。”令亣对她露出了笑容,“能跟你成为朋友真是太好了。” 安柏脸颊微红,总觉得这个笑容比阿贝多画上的更迷人,更让人热气上涌。 “没,没什么。”安柏竟是有些结巴了起来,“能,能跟你,成为朋友我也很开心。” 猎鹿人对面,大多数时间一直呆在炼金台前的蒂玛乌斯顺着老师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是侦察骑士和令亣。 蒂玛乌斯出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阿贝多老师?” “气息,有变化了...”阿贝多底喃, “什么?”并没有听清的蒂玛乌斯斗胆再问。 阿贝多终于收回落在令亣身上的视线,不过他只是回了一句:“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虽然在炼金术方面天赋不如砂糖,更是拍马都追不上老师,但蒂玛乌斯还是能看出老师明显有心事的。 想到几次明星冒险家过来借用炼金台的时候直接无视老师的举动,蒂玛乌斯有了不好的猜测。 老师果然生令亣小姐的气吧! 第11章 蒂玛乌斯猜错了,阿贝多没有生气,反倒是有了兴致。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跟那个明星冒险家打招呼,想要仔细研究她的存在。 安柏是第一个发现阿贝多的,作为侦察骑士她的观察力确实很不错。 “阿贝多?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这个时间你会在工坊呢。” “蒂玛乌斯这边需遇到了一些难题,我过来看看。” 蒂玛乌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其实为了这点事就麻烦阿贝多老师他也有点不好意思。 阿贝多倒是没理会这些,他的视线一直在令亣身上,在注意到令亣的眼中有了自己的倒影,而不是如同以前那般完全没有自己的存在的是时候他更来了兴致。 两年一次回到蒙德城他察觉到了一股吸引力,就好像龙脊雪山上的东西一般,隐隐约约会跟他产生共鸣。好奇的阿贝多顺着 那股力量从天使的馈赠来到蒂玛乌斯的炼金台前,看到了令亣。 彼时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已经在蒙德成名许久的冒险家,正如其他人所评价的,一眼就难以忘记。 不过他没记错的话西风骑士团里一些人都没见过令亣却对她评价颇高,兴许是因为她确实帮忙解决了不少麻烦的缘故。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令亣眼中竟然完全没有自己的存在。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在使用炼金台的时候蒂玛乌斯给她介绍自己,她好像没听见一般无视过去。即便是视线滑过他所在的位置也跟没看到人一般直接离开。 后来阿贝多发现,她是真没看到自己,即便他站在她面前她那双眼中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让阿贝多对她更感兴趣了。 就好像两个异类,她还未察觉,但他已然明了。虽说身体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但他们都没有从人类身体里‘出生’的经历,就好像被造物者捏起的泥人,玩偶。 然而真正让阿贝多对令亣感兴趣是因为另外一个事实——即便是被/操控的玩偶,令亣依旧努力活着,似乎在追寻着什么。 阿贝多在想,世界的真相和意义跟世界上的每个人每件事每个物品都有关系,那作为特殊存在的令亣是否是一个突破口? 正因此,每次见到令亣的时候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观察,曾经还有恰巧碰到研究结束跟了她三天的情况。 他有很多次,很多事想要询问,以前一直没有机会,但现在有了。 令亣在见到阿贝多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头发,在注意到阿贝多的眼神有些不对劲的时候更紧张了。 现在换发型来得及吗? 找橡皮筋绑起来? 直接拿筷子盘起来? 不不不怎么看在餐桌面前做这些都不怎么好吧! 令亣紧张得快要冒汗,一时间也没注意安柏和阿贝多说了些什么。 知道安柏稍微提高了音量叫她她才反应过来。 安柏一脸担忧:“令亣,你没事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