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人去删掉总库的访问记录。我贴了信号拦截的芯片,但只能延迟一天的上报。一天后,我爷爷随时都会发现你的身份卡授权做过什么事。” 云光启将卡片贴近通讯器进行了身份认证,再次锁进了抽屉里。而后轻叹口气,默认了故意让云落将卡取走的行径:“胡来。” 云落轻笑:“您东西都让我拿走了,不就是这意思?” 他撂下这话往外走,才至门边又停住脚步:“最近的这些事情,从头到尾...是不是云老将军的命令?” 问完才顿觉这样的问法未免太过直白。 身后果然没有任何应答声。 他换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F区现在什么情况?” 非要说起来,这大概也算得上是机密。云光启嘴巴张合间,漏出几个字:“不太好。” 这就是终点了,再问下去不会有更多的细节,每次都是这样,云落已经习惯。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闪身出去后又露出半张脸:“总之,谢了,爸。” 云光启怔愣了那么一瞬,再次将椅子转至背对大门的方向。 这一日的训练结束,弥隅和夏观树一起回到寝室,不知什么话题让他高兴,谈笑间抬头,看见门前靠墙站着一个人影。 上下层的寝室,连门口的布局都一模一样。弥隅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和云落打过照面,恍然间仿佛还在昨天。 云落朝他招手:“你来,找你有事。” 弥隅不疑有他走了过去,留夏观树开门。通讯器“滴”一声响过,他推门进去,给弥隅留下了一条门缝。 “什么事找...”弥隅又向云落的方向靠了一步过去,话还没说完,却被人狠狠一推。 他一个趔趄撞上身后的墙面,云落趁这功夫一个箭步冲到门边,拉开门闪身进去,而后是一声震天的门响。 弥隅怔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被已不是室友的人,关在了自己的寝室门外。好半天,他才缓缓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操”来。 “你给我开门!”弥隅尝试用自己的通讯器重新打开房门,但云落似乎在进入房间的那一瞬就在内部反手上了门锁,无论他怎么刷也没有反应。 “操!”弥隅开始锤门,闹出的动静几乎整条楼道都听得到,“云落你他妈的现在违纪上瘾真不把军规放眼里了是吧?给老子开门!”没有人响应。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云落没动静他怎么也没动静? 这样想着,弥隅又开始喊:“夏观树!你什么情况!” 依旧无人应答。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室内的声音,乒乒乓乓的,似乎动起了手。一时间听不出谁占了上风,弥隅正想要释放出自身的信息素,动作一顿还是放弃。房间内。 云落将人反按在地上,摸索着去寻夏观树手腕上的通讯器。 那人被他压制着,一刻也不放弃挣扎。云落又用了些力气,压低声音警告:“别动!联邦军队里还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除了正在外面砸门的那个。 好在弥隅没有在走廊里释放信息素。不然就算隔着一堵墙,也一定会受影响。他不想在第三个人面前和弥隅动起手。 云落按着地上的人,从衣兜里掏出刻有“夏观树”名字的身份卡,贴上被他握在手里的那个通讯器。 靠近了,没有响声。 云落将卡片拿远,再次靠近,依旧没有响声。 他将人松开,席地坐下:“你不是夏观树。你是什么人?” 那人竟不遮不掩地大方承认了:“我确实不是。云少校也没有必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被安排进来的,就够了。”安排进来的。 可初次见面的地点是云光启的办公室。 云光启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又或是不知道,单纯只是在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 云落没了主意。 总之这人已经混了进来,至于接近弥隅是否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亟待查证。手里总要握着确凿的证据才能令人信服。 对方的态度似挑衅,更像是要激他动手。 越来越多的谜团令人生出莫名恐惧。沉下心来,云落告诉自己,沉下心。慢慢去查,事情总会一件一件水落石出。 不要节外生枝。 一番自我劝诫后,他用力将人掼在床边,起身欲要离开。 身后的“夏观树”又发话:“云少校要将我的秘密说出去吗?你怎么看破的我的身份,是云上将暗中帮的忙吧?就这样说出去,非但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反而会把你的父亲拖下水哦...” 他一个折返骑在那人的身上,双手死死箍住了对方的脖子:“少来威胁我。你接近弥隅到底什么目的?” 那人却莫名笑了:“云少校和弥少校的关系倒是比我看见的要好。我是没想到...你竟是替他来出头的?” 云落的手又向内收紧了些,直到腕上都爆出了青筋。 【作者有话说】 弥隅:你...云落:我是怀疑他的身份,不是为了你,别多想。 弥隅:可我什么都还没说呀。我想说的是,你竟然能拿到别的少校的身份牌,好厉害。 云落:? 第44章 彼此都想却不能的吻 “云少校的本事这么大,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对方呼吸都不再顺畅,却依旧在出言挑衅,“不过...留给云少校的时间...可不多了...” 云落的动作倏地顿住。倒不是因为这一番话,而是那人凌乱的衣领下露出的一块图案难辨的纹身。 他松开手,在对方倒吸入一大口空气时,揪着胸口的衣物用力一拽。 整齐的排扣散落一地。那人胸口盘踞的东西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纹身,也看不清是个什么图案,倒像是血管膨胀,将皮肤顶得凸起,还隐隐有一层暗蓝色的阴影。 这图案有几分眼熟。云落确信他曾在什么地方见过,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云落的速度显然出乎了夏观树的意料,他这时才回过神来,企图动用信息素与云落对抗,将意外显露出的图案压制下去。 一时间对峙焦灼,泛着蓝色的图案时隐时现,他却始终未能摆脱云落的束缚。 就在此时,又是“滴”的一声,房门从外被强制解锁。弥隅破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一脸讶异地愣在门口。 云落回神,夏观树胸口的图案已经悄然褪尽,而自己跨坐在他身上、手还撑在他胸口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清白。 他顿觉有些尴尬,从夏观树身上离开,却依旧没收回手,将人按在床沿,而后抬头问弥隅:“你们在谋划什么东西?” 弥隅愣了一秒,随即笑开了:“谋划?我和他能谋划什么东西,室友都没做够一周。” “倒是你...”他站在一边,俯下视线打量云落,“不是巴不得我从陆安歌的地方搬出去么?怎么,这才走了几天,想我了,云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