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胡自强跟刘和昌可以说是农场的一、二把手,他们俩一开口,事情就必定是要查清楚的。 高叶芳顿时觉得眼前一黑。 事虽然做得隐秘,但俗话说纸包不住火,她也担心事发的可能,此时唯一能期望的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千万别跳出来,不然她今天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高叶芳浑身冒汗地看着现场群众。 视线扫过黑压压的众人,她根本就不知道神秘人在不在其中。 万良在。 今天牛圈的事少,他一早就忙完了,还没回宿舍,就听到有人说收发室出事了,赵天成被抓,一听赵天成被抓,他心头立刻一跳,然后顾不得洗澡就赶到了收发室。 然后就亲眼见证了秦清曼是怎么四两拨千斤地处理各项事宜。 特别是对高叶芳的处理,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秦清曼对高叶芳的成见,又见到黄婉清站在秦清曼的身后,顿时就明白了秦清曼不喜欢高叶芳的原因。 万良见高叶芳吃亏也没想过要帮忙。 他只希望事情不要牵扯到自己就行,结果事与愿违,怕什么偏偏就来了什么。 年二十九的事居然有人证。 万良也心虚了,心跳加速地看着秦清曼,他是秦清曼的表哥,跟秦清曼打过几次交道,最清楚秦清曼的性格与做派,他最忌讳秦清曼的就是秦清曼身后的背景。 秦清曼还没当选公社干部时他就不敢招惹秦清曼,更别说是这个时候。 万良想到这就有点想跑。 但腿软的他却一时迈不动步,同时他也不甘心就这么跑,他得搞清楚事情发展到哪一步,怎样才对自己最有利,想明白这一点,他的视线一点都不敢离开秦清曼。 万良要搞清楚秦清曼想要什么。 秦清曼对目光说敏感也敏感,说不敏感也不敏感,但如果看向她的目光跟周边人不一样时,她就会敏感起来,所以第一时间她就察觉到有道不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顺着视线,她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人群中的万良。 说起来秦清曼都差点忘记万良还在农场的事,毕竟万良一家自从离开他们家后就没再出现过,也没再打扰过他们家。 秦清曼看清楚人群里的万良,也就看到了万良的眼睛。 看着万良的眼睛,秦清曼灵光一闪,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事,如果把很多看似零散的线索结合起来,其实真相也就非常的明显。 秦清曼瞬间猜到了原因,也猜到了万良做下的事。 甚至发散性猜到万良最先想下手的人是黄婉清,毕竟郑美琴都跟她事无巨细地说过那间宿舍里发生的事,当初郑美琴去黄婉清宿舍搬东西时万琳就出面用言语攻击过人。 如果把万琳的那些话此时再一深思,就差明晃晃说万良在那间宿舍里做过什么。 秦清曼瞬间锁定了目标,看向万良的目光也清冷无比。 万良原本就害怕秦清曼,此时看清秦清曼是用什么目光看自己,他浑身一个激灵,知道自己丑恶的目的暴露了,汗从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崔秀秀同志,你之前说的话可有证据?” 就在万良心慌到极致时,李宏义的声音及时响起。 公安办案必定是要讲究证据的,无凭无证,谁也不能乱冤枉人。 崔秀秀在李宏义严肃的目光下脸色有点红,身子也因为紧张有点发抖,但最终还是回答了李宏义的话。 “特派员同志,我没法证明,因为那天我看到的是晚上,第二天高叶芳同志穿了厚厚的棉衣,脖子也都用围巾包裹起来,我没法拿出证据,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些东西。” 高叶芳在听到崔秀秀的话后松了一口气。 什么痕迹不痕迹,这些都是几天就能消除的东西,只要没有当众抓=奸在床,就不可能成为证据。 “特派员同志,我也可以……”高叶芳准备反击了。 “高叶芳,你先别说话,还没问到你。”秦清曼打断了高叶芳的插嘴。 高叶芳:……好生气,但她却拿秦清曼无可奈何,因为两人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对,高叶芳同志,现在是我在问案,我没问你前,你最好别插=嘴。”李宏义也不太满意高叶芳的话多,从高叶芳出现开始,这人就跟个搅屎棍一样让人厌烦。 “不对啊,怎么就变成问案了?”高叶芳心惊了。 问案跟普通问话的区别可差太多了。 “因为我报案了。”回答高叶芳的不是李宏义,而是周经国。 事关孙子,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高叶芳听到周经国开口,就知道周经国应该是跟秦清曼达成了某种共识,而这种共识说不定会影响到赵才,所以她应该是被周经国抛弃了。 高叶芳这下心惊得就不是普通的狂跳,而是快要炸裂。 她能抛出的利益非常大,不然也不可能吸引到赵才这个老狐狸,周经国她接触过,知道也是个圆滑的人,这种人能在这种时候改弦易辙,那就说明秦清曼能给的东西比她给的更吸引人。 秦清曼是普通的乡村丫头,哪里这么大的能力。 背后必定是卫凌。 高叶芳此时这个后悔啊,她后悔自己眼瞎放弃卫凌这么个优秀的人才,早知道卫凌在地方上这么有本事,她早就在第一时间奔赴卫凌了。 毕竟卫家在京城的发展也不错。 高叶芳后悔,秦清曼也出击了,“赵天成同志是周经国同志的儿子,周经国同志有权为自己的儿子报案。” “是的,这种报案合符程序。” 李宏义点头认可秦清曼的话,视线还集中在崔秀秀的脸上,认真做着笔录,“崔秀秀同志,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崔秀秀见高叶芳接连被几人挡话,她也没那么紧张了,真的按照李宏义的提示认真回忆起来。 “对了,特派员同志,我现在虽然拿不出高叶芳年二十九跟人鬼混的证据,但我却知道高叶芳那天去了哪。” “哪?” 李宏义跟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崔秀秀的脸上。 此时的高叶芳却恨不得伸出爪子狠狠挠崔秀秀一下,她千提防万提防却没提防住离自己最近的人,她以为够谨慎,对宿舍里的人也都还算客气跟礼貌,结果最想让她下十八层地狱的反而是她们宿舍里一同生活的人。 崔秀秀一点都不在乎高叶芳看向自己那如同吃人的目光,直截了当地回答李宏义,“那天是年前二十九,第二天是除夕,高叶芳来我们农场不久,非常高调,她那天去找的黄婉清同志。” “对,高叶芳那天来我宿舍找我了,但我跟秦清曼同志回了靠山屯过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