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那个男款双肩包去了一次学校。 过了一段时间便是文初静生日,程泊寒又送了一辆房车过来。 文初静从房车上转了一圈,绷着脸下来,没说话。没过两天,文乐知便发现那辆停在地库的房车不见了,问文初静去哪儿了,她说反正停在那里也没用,借给她好姐妹开走了。 到了周末,文乐知便在姐姐朋友的社交账号上看到对方发的照片:草地、星空、房车旁的豪华帐篷,还有举杯畅饮的几只手部特写。 文乐知认出其中一只手的主人是文初静。 周日下午,文初静和朋友一起回来。热情朝气的小姐姐聊了一会儿就走了,客厅里只剩下文初静姐弟俩。 “车不错,不过你不用有压力,车钱和包钱我会折算出来,通过其他方式还给他。”文初静刚露营回来,整个人都处在岁月静好的惬意中,提到程泊寒也没像之前那样阴阳怪气。 “他愿意送就送吧,又拦不住。”文初静说,“我倒想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文乐知一本书默默翻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文初静的话。 文初静突然看着文乐知,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面上表情一变:“乐知,我这边没问题,肯定是支持你离婚的。你呢?程泊寒搞了这么久小动作,你不会犹豫了吧?” 文乐知立刻合上书,有点紧张地看过来:“我没有!” 文初静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弟弟,眉头跳了跳:“乐知,你离婚或者不离婚,不用按照事件本身的走向去思考,要按照自己的心去思考。我不能劝你什么,但我要提醒你,以程泊寒的为人和手段,你如果左右摇摆,他很快就会发现你的弱点并且一击毙命。到时候你再想离开,就不可能了。” “乐知,你问问自己,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文乐知沉默了几分钟,最终给出了并不意外的答案。 他很清楚,造成两人婚姻破裂的那些事件背后,是价值观和爱情观的完全不同。两个人最大的问题一直都是程泊寒密不透风的辖制和无所不在的控制欲。就算他嘴里说着会改,说着后悔,但他能真正改掉的几率占多少,改掉了之后会不会再犯,这些都不是能确定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在一起了。 文乐知想,他不愿意重蹈覆辙,如果重来一次,最终结果还是离婚呢,那么对他来说,对程泊寒来说,又会是一场摧毁性的灾难。 他承认对程泊寒最近的所作所为动了心。说的那些话,那些毫不掩饰的袒护、痛苦和渴求,都是以前的程泊寒不会表现出来的。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努力了。 文乐知想,他有时候看着程泊寒那个样子,甚至控制不了心疼。他要想很多很多程泊寒的坏,才能把那点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心疼压下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再冒险赌上自己的余生。 ** 每年四月是教研室的研讨月。庄牧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带的十几个学生提供各种学习机会,现场教学、出国培训、论坛交流,凡是有助于学业的活动,他都会全力争取。有这样的好导师是幸事,因此大家对各类学习活动都十分热衷。 对文乐知要去M国研究所交流半个月的事情,文初静有点焦虑。最近这两年,文乐知连续出事,尤其是出门在外,总是不太平。D国被程泊寒控制的事情先不说了,之前遇到绑架的后劲儿还在,他又要出国了。 “姐,你不用担心,我和何晏他们一起去,到了那里有师兄师姐接待照顾,每次出门都五六个人,肯定不会出事的。” 文乐知见文初静有点风声鹤唳,站在书房里不安地踱步,便把手机上刚收到的课表行程打印出来,递给文初静看。 每个时间段做什么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包括参与人员名单,住宿地点是研究所对面的一家酒店。从字面上看,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好吧,那你去吧。”文初静妥协。 去M国要住半个月,文乐知提前几天把行李发了快递过去,麻烦那边的师兄帮忙接收一下。真到了去机场的时候,他轻装上阵,手里只有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和一袋子零食。 何晏早就在机场大厅等他,两人一见面兴奋地跟要去春游一样,脸上都是挡不住的笑意。他俩关系好,但很少有这种机会一起出门,这次打着学习的幌子正大光明地耍,何晏头一天晚上甚至开心得没睡着。 不过在他看到跟在文乐知身后那人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乐知,他……程……”何晏嘴巴张开着,视线定在文乐知身后,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什么?”文乐知顺着何晏的目光回头,也傻了。 程泊寒手里拉着一个大号行李箱,穿了一件薄款冲锋衣,戴了一副墨镜,一副出远门的打扮,神态自若地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文乐知:“……你怎么来了?” 程泊寒言简意赅地答道:“出差。” 这答案看起来很正常,文乐知下意识看了一眼何晏,何晏立刻给了他一个眼神:“怎么回事?” 文乐知回了一个“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白眼。 “去M国。”这次没等文乐知再问,程泊寒主动说道。 不过他没说去M国什么事,文乐知不好再问,总不能说“你是跟着我去吗”,显得自作多情一样,只好安慰自己可能是凑巧。 直到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文乐知才有了点实感。他看着和他间隔半个座位的程泊寒,已经脱了墨镜,正在检查自己的证件和登机牌,和平常旅客无异。 他和何晏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再次翻了个“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的白眼。 “程总去M国,是有工作吗?”何晏忍不了了,硬着头皮问。 程泊寒把证件放好,侧头看了看何晏,浅笑着说:“要见个合作方。” 文乐知闻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专门来跟着他的就好。 殊料一口气没松完,又听程泊寒补上一句:“乐知一个人出门我不太放心,这次时间正好合适,忙完了工作,我就去找你们。” 他说完看向文乐知:“乐知,我保证不打扰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跟着就行。” 这次行程很长,要飞十几个小时,一开始的兴奋劲和见到程泊寒的不自在,在飞了两个小时之后就荡然无存。 文乐知半躺在座位上,吃吃喝喝,累了就睡一会儿,醒了又开始吃吃喝喝。旁边的程泊寒倒是没闲下来,一直开着笔电工作,好像永远忙不完一样。不过他应该是长了三只眼,明明上一秒盯着工作,下一秒就会准确地知道文乐知有什么需求,渴了饿了,冷了热了,或者座位不舒服,又或者想去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