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舔了舔唇角。 脖子处被他触摸的地方不痛,痒痒的,很奇怪。 她抬眸就能看见梁越泽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说话嘴里飘散出来的都是薄荷的香味。 这薄荷糖究竟是什么品牌的,很想尝一尝的欲.望喷薄而出。 没有对别的男人那种抵抗感,徐落月甚至产生了一些从未有过的、不该有的想法。 梁越泽的关怀让她心底滋生了一抹窃喜。 心脏止不住的震颤。 那一刻,她好像有一丝丝明白—— 她为什么不敢见他,为什么不回他消息,为什么要迅速地和阿俊确认关系。 梁越泽在她这里是不同的,是受到优待的。 思绪不受控制地四处发散,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梁越泽奇怪地睨了她一眼,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收回时的时候趁机捏了一把她有点婴儿肥的脸颊,“今晚怎么傻了吧唧的,话都不会说了。” 徐落月像是被沉入了海底,耳膜里尽是冒着水泡的咕噜咕噜,没听清楚梁越泽说什么,随着他的离开顺势推开他的胸膛,只觉得他将周围热量都带走,她低声哼哼唧唧地应道:“嗯……” 梁越泽听不清她的耳语,坐回座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不会发烧了吧?” 他往将车内灯迅速关掉,启动发动机,不容置疑地说:“我带你去医院,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办妥。” 梁越泽开着车踩着限速就往附近的医院驶去。 车窗是开的,徐落月不喜欢太密闭的环境,她一上车梁越泽就习惯性地给她打开透风。 徐落月透过后视镜看见自己,镜子里的那个徐落月眸子亮晶晶的,眉眼之间荡漾着春色,唇角似压抑不住那抹弧度。 那是一种和别人谈恋爱从未有过的生机勃勃。 也是从来没体验过的快乐。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烫地惊人。 此刻的她庆幸今天由于打了腮红的缘故看不出她脸如此的红,难怪梁越泽要说她发烧了…… 等等,发烧?她没发烧! 徐落月瞬间清醒,她眼睛微睁,睫毛不自觉快速地眨了眨,看着这一路驶向医院的路线,她喊停道:“梁越泽,我没发烧。” 这句话在梁越泽耳里就像刚才她说没事一样。 他微微点了点头敷衍道:“嗯,我知道。”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车子已经逐步驶进了三甲医院的停车场。 徐落月半阖着眼睛,赖在车上不想下车。 梁越泽生拉硬拽地将她扯下了车,挑眉威胁道:“你再不下来,我就抱着你去,看看到底是谁不体面。” 徐落月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虽然她承认她也有点想要梁越泽公主抱啦,但是路都走不了的严重情况万一被人围观之后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别人会说她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子有病吧…… 她不敢想象那个精彩的画面,于是乖乖下了车。 梁越泽一路拉着她去了门诊大厅,徐落月一再跟他强调:“我们回去吧,我真没事。” 梁越泽就跟头倔驴似的,紧紧牵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他在前台询问了要挂号的科室之后,在自助机上取号,熟练地将徐落月的身份证输入进去,掏出手机扫码付了挂号费。 一只手非常繁忙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松开徐落月的手。 他的手很大也很烫,像个小火炉一样紧握着她的手指。 徐落月能感觉到他们连接处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却没有以往那种不适的黏腻感。 尽管很热,但也不想松开,她似乎有点明白那句——“适当的肢体语言能够增进感情” 前提是,看接触的对象究竟对不对。 为了方便晚上看病的人,医院特地开放了夜间门诊。 晚上看病的需求比白天少一些,里面零零散散地有人在走动,不到一会的功夫就轮到了徐落月。 这个科室的医生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带着黑框眼镜的女性,面容很和善,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十分亲切。 梁越泽陪着徐落月进去科室,她看了就诊单上的名字,温和地问道:“小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呀。” 徐落月低头嗫嗫喏喏地不敢说话。 梁越泽拽着她的手把她摁在凳子上,交谈道:“她好像有点发烧,脸上额头上特别烫。” 女医生问道:“在家量了体温吗?” “没有,在外面直接过来的。”梁越泽站在她身旁,手微微搭在她的肩膀处,“感觉说话都和往常不一样,她不会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徐落月扭过身偷偷瞪了他一眼。 被梁越泽瞅见,他以为她还在闹情绪,他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哄道:“月牙儿乖啊。” 他声音本就是低沉而有磁性的那种,但也不是那种做作的气泡音。 很抓耳、很挠人。 像气泡水里放进了一颗曼妥思,徐落月心尖不停地滋滋冒着泡。 无法控制地心潮澎湃。 以往闹地最严重的时候,梁越泽也是徐落月徐落月地叫着她,从来没像其他朋友叫过她月牙儿。 就……还挺好听的。 “那就先测一下.体温吧。”女医生看着两人的交流,眼里泛起笑意。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水银温度计,去掉塑料的外壳,用手来回甩了几下,看了一眼上面的温度条:“来,小姑娘,腋下夹五分钟。” 徐落月穿的本就是短袖,不想耽误别人的时间,她爽快地把袖子撸起来,将温度计夹在腋下,礼貌地说:“谢谢。” 等待的时间里也没什么事干,梁越泽顺势请教医生,“她脖子上的伤口请问可以涂点什么药啊?” 女医生扶了扶镜框,倾身去看,其实都不能叫伤口,充其量算是破了点皮,显得有些红肿。 她好笑地说:“涂点红青霉素软膏就行。” 梁越泽还想说什么,徐落月轻微地有些害羞,她死死地拽住他的上衣下摆,“好了,我知道怎么处理!” 见徐落月态度坚硬,梁越泽拉过她的手重新放好,“行行行,我就问一下,你看你这个暴脾气。” 他念叨道:“你测体温就别乱动了,等下都测不准。” 徐落月翻了个白眼,刹那间回到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她攻击道:“还不是你话多。” 梁越泽站在旁边看着时间,五分钟一到他便让徐落月将温度计拿出来给医生看。 女医生对着室内光线好的地方望了一眼—— 36.9摄氏度,没发烧。 她缓缓念出这个温度的时候,徐落月贝齿轻轻咬着唇,人都想钻到地里去,她朝梁越泽抱怨道:“我都说我没发烧吧,你非要拉我来医院。” 这个结果也在梁越泽的意料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