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看见车前面的黑影了,就站在蹲在车前面,有点像狗,可之后,它突然站起来了,跟人似的站了起来,挡在车前!” 看见嘉宾们下来后,王导的声音明显压低了,加上慢慢下大的雨声砸在雨伞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压根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 沈惑便没有看王导他们,而是看前面领路的导游。 他穿着蓑衣走在众人的前面,动作缓慢却很有力量。 这次,沈惑竟然发现导游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看上去很沉。 怪不得沈惑觉得他走路时,步子很重。 原来是背上背着一个黑色大背包。 导游推开酒店大门,众人陆陆续续跟着进入酒店。 里面修建富丽堂皇,修建这间酒店的老板应该很有钱,才能在荒山野林修建这么大一栋酒店。 忽然,沈惑的眼睛被墙壁挂着一副画像深深吸引。 红色的绣花鞋,做工精致,能够清晰的看见布料上的密密的针线,配上黑色的底图,完全将绣花鞋的特色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但…… 沈惑想不通,为什么进入酒店大门口的墙壁上,会挂这么一副奇奇怪怪的绣花鞋在上面? 他身上摸了摸相框,相框的四周光滑柔顺,应该是有人长时间站在这里摩挲着相框边缘。 “老师让让。” 工作人员搬仪器进来的声音打断了沈惑的想法。 沈惑看了眼绣花鞋图案后,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客厅。 “楼上每人都有房间,大家可以开始选房间了。” 导游说出这句话时,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咔嚓咔嚓的声音,似很多人的笑声。 沈惑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天花板上画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村,正在秋收的场景,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也在沈惑抬头时消失。 折腾了一天了,沈惑的脑袋都快成糨糊转不动了,也懒得去管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而同样长途跋涉了一天的众人,身心疲倦,恨不得立马躺床上。 “砰!” 一只纯白色的碗骨碌碌地滚到沈惑的脚边, 而前面白白的东西撒了一路。 沈惑捡起一粒看了看,是米,还是生米。 走在他前面一个长发女人,打扮成熟御姐风,在车上厌恶说看道沈惑就想吐的女人,听副导叫过她的名字,叫马希。 沈惑知道这个人。 听说,前不久因为一部戏而小火一把,不过网络更替很快。 她的火只是昙花一现,可能连她的脸,网友都没有记住。 估计这次来恐怖真人秀,只是想借机再度翻红而已。 马希看着粘附在高定高跟鞋上米粒,她厌恶地跺跺脚。 “走廊上摆什么碗啊,给鬼吃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楼下的导游盯着她,露出一个违和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沈惑:啊啊啊,太吓人,整得我都饿了。 第4章 绣花鞋 马希踢翻装着生米的碗后,用力跺跺脚,选择了第一间房,猛地关上房门。 声音之大,震下来不少的灰尘。 没人选择去收拾地上的地上,若无其事地选择踩过生米。 嘎滋嘎滋—— 脚底摩挲生米所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他们踩到的不是生米而是一群孤魂野鬼的身体,每踩一下就会发出声声哀嚎。 但没有人注意听脚下的声音。 众人陆陆续续选中了心仪的房间住下。 只有沈惑无形中被所有人排挤,成为最后一个选房间的人。 沈惑看着左右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内,一眼望去就能看见一明晃晃的画。 又是那双红色的绣花鞋。 这双绣花鞋好像赖上了沈惑,从怪梦到酒店内的画像,他走到哪,它跟到哪?跟地痞无赖似的。 但也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是像幽灵一样,如影随形地跟着他。 沈惑这次不会退让,他选择主动出击。 看着这双绣花鞋的主人,到底想干什嘛! 万一出什么事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一拍大腿,指着左手边的房间道:“就这间!” “就这间?” 导游的声音幽幽地在沈惑的背后响起。 更像是贴着自己的耳朵,近在迟尺。 沈惑环视周围一眼,走廊空无一人,在场也只有他跟导游两人。 而这时沈惑跟导游距离最近的一次。 导游还没有脱掉身上的蓑衣,他能闻到一股泥腥和雨水湿气的奇特气味,扑鼻而来。 那种味道很奇妙,就好像你在泥巴里面滚了两圈之后,又冒着大雨在山里挖了一个坑,又把自个埋进去。经过雨水浸泡后,在气温不断上升,慢慢腐烂而散发出来的尸臭味道。 浓烈刺鼻,恶心到让人想吐。 听着匪夷所思,但这就是沈惑在导游身上闻到的味道。 也许是隔得很近的原因,沈惑看见到导游的眼珠,除去那颗像是得了白内障的眼珠以外,另一颗正常的眼睛的眼珠内核却很浑浊,眼神扩散。 有形却无神。 说明确点,只是一颗死人的眼睛。 沈惑不敢在往下想。 他发现自己没有恢复导游的话,导游就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就这间了。” “你确定?” 导游眼神依旧带着笑容。 沈惑心中咯噔一下。 就算演技再好的影帝也掌控不到,同样的微笑能保证第二次也完美无差别。 那导游是怎么做到的? 沈惑接着余光望向导游,发现他的眼睛也是斜视并面带笑意地望着自己,就像在大巴车上,趴在玻璃床上伸长脖子贴在车窗上的鬼脸人一样。 心中一突。 沈惑捏紧了手,满手心都是汗,将他指尖那颗朱色的痣,挤成绯红色。 绯红色的痣,让人忍不住轻轻含在嘴里蹂躏一番。 “就这间!” 沈惑就斩铁截铁地说完这句话,闪进房间内,将房间的门用力一甩,大声关上。 刚刚想跟着沈惑进门的导游,那张脸险些撞到门上。 导游的眼神变得阴郁。 他幽幽地说道:“晚上听到任何动静,都别出来,知道了吗?” 说完后,他诡异地笑了两声,慢悠悠地离开沈惑的房间。 隔着一扇门的沈惑,耳朵紧贴在门上,听着导游阴恻恻的警告,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微微松口气。 略为平复了砰砰直跳的心脏。 他才打量起,自己之后几天要住的房间。 房间构造和正常的酒店差不多,但唯一不同是,房间正中间还挂着两个又大又红的灯笼。 灯笼的光透过红色的纸照射出现,现在房间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