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猫终于愿意施舍几分情意。 就是不知道贺靳屿到底几分情几分意。 可惜即使余扬没被亲的晕乎,他也没法像贺靳屿那样揣测对方,他终究不够深沉。强烈的失向感让他体内迅速分泌肾上腺激素,强烈的心跳扰乱了五感,脑海里只剩下一道声音,那就是找个地方好好亲。 三两路人的目光也不行,余扬顶不住脸上的躁意:“去、去我家?” 不等贺靳屿说话,他就径自抓着对方的胳膊往一处走,留给贺靳屿后脑勺修剪利落的短发和一截贴着崭新阻隔膜的后颈。 ... 余扬家里很安静,只有茶几边垂下的四角桌布,被门口灌进的风吹得微微晃动。 “噢对,家里没有人——” 贺靳屿早在看见门口码列整齐的拖鞋就知道了。 况且,整间屋子都有余扬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大人没在家,他怎么敢这么张扬、这么鲁莽。 他欺身将余扬逼至屋内。 既然确定了将会发生什么,贺靳屿便不再收敛信息素,任由冷冽空旷的气味撞进房中无法说明的清淡甜香里。 有点儿冷。 余扬快要不会呼吸了。跟贺靳屿的吻比起来,他曾经的经历顶了天也只能算蜻蜓点水。尤其是贺靳屿强势却不主动的姿态,他喜欢的不行。 他们倒在床上。明明是贺靳屿被压在下面——可他游刃有余,胳膊肘撑起一点身体,显现出几分戏谑与不合时宜的温柔:“知道怎么做吗?” 余扬停下作乱的双手,为自己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摸感到尴尬。 高中生不上学时总是穿着单色连帽卫衣,不似复杂的西装,它没有繁琐难解的衣扣,更没有精致严谨的线条。贺靳屿的手从宽松的下摆摸进去,覆上余扬震颤的皮肤。喜欢跑跑跳跳的男生皮肤健康细腻,跟贺靳屿较为发浅的肤色比起来不算白,但去年夏天被晒出蜜色的四肢,已经在漫长的冬季里重新变得白皙,只剩下大臂跟腿根处残留的微小色差。 同贺靳屿稳稳贴在他身上的掌心截然相反,余扬的雄性意识在脑内胡乱冲撞,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贺靳屿的举动,还不稳定的腺体突突跳动。 男人这回似乎有着无限的耐心,带薄茧的指腹磨碾着那颗青涩的乳头,直到小东西可爱地挺立起来。余扬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但又享受胸前陌生的快感,他从前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敏感的,乳孔处的酥麻无限放大,他生怕那个小到肉眼不可见的小口会被贺靳屿的指头揉开。 那双手轻缓、但下流地夹了下余扬的乳头,余扬霎时被疼了个清醒,抖着唇叫了一声。 视野被卫衣遮蔽,双手的动作在布料下隆起,比起脱光了做爱...余扬满脸通红,更像是被玩弄。 贺靳屿向来不大顾及余扬的羞怯,他主张实践成长,温柔的外衣在听见讨饶后几乎全褪去了,三下五除二将卫衣扒下,欣赏起这具等待采撷的身体。 舌头比无情的手指多了几分温度,高温粗糙的舌面将挺立的乳头撵平,又吸舔边缘将它逼出来,无法享受舌头蹂躏的另一边依旧被无情抠夹着,爽疼麻痒四种感觉直冲余扬天灵盖,舒服地他腿都软了。 “就这么爽?” 贺靳屿好笑地调侃埋在自己颈窝的毛脑袋。余扬的额发搔得他肩膀发扬。 余扬胸前两颗水光潋滟的奶头挺着,可是贺靳屿已经玩腻了,他的手掐往少年后颈,唇落在他肩膀。 “自己脱。”贺靳屿看着余扬。 余扬觉得不公平,伸手去抓贺靳屿的上衣:“你上边还没脱呢!”贺靳屿笑笑,把人压到身下,慢条斯理地扔开大衣,还带着点水光的指头把里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层层布料包裹着的完美肉体。 更壮、更具肉欲。隆起的肌肉没有了遮挡,侵略气息呼之欲出。 贺靳屿在余扬敞开的篮球短裤下摆揉捏对方大腿内侧的软肉,余扬颤颤巍巍地抱怨:“冷...”不愿意扒掉身上最后一处防线。 贺靳屿看出来了,也不逼他,隔着内裤拨弄那根硬起来也算可观的肉棒。 森冷的气息打在余扬锁骨:“这个小家伙倒是热得很。” 余扬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水,从龟头溢出来的腺液不一会儿就把布料都打湿了,闷在肉柱上难受得要死。余扬舒服了,哪还拦贺靳屿,那条宽松的篮球短裤一下就被扔到一边,叠在大衣上边。 余扬被摸着,不久就射在贺靳屿手里。他喘着气想坐起来,贺靳屿把他推回去。 他睁着略微下垂的眼睛,不知道贺靳屿怎么还不放开他:“怎、怎么了?” 贺靳屿没放过他滑溜溜的阴茎,反而就着射出来的精液往他睾丸下面抹。余扬立马想到贺靳屿之前用手指把他玩到高潮的那次——不行不行不行! 他连忙推开贺靳屿撑在身边的胳膊想逃,结果还没翻身就被抓回来。 “唔!”贺靳屿的手指惩罚了他。 余扬的身体还不适应omega的运转方式,即使才射过一次,后穴也不够湿润,只能勉强接纳一根指节。但一根手指足够余扬受了,贺靳屿还记得他敏感点嵌在什么位置,弄的男生挡着眼睛直哼哼。 贺靳屿拍拍两瓣弹性的臀肉:“放松,太紧了。”皮笑肉不笑,“躲什么,你以为帮你撸完就结束了?” 余扬也不敢回应,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两根手指在余扬的屁股里扩张。 确实欠吓。小屁股里听话地流出汩汩淫水,让贺靳屿的手指湿了个透。 “别弄了!”余扬闭紧双腿,赶走贺靳屿。 结果就是两条腿被架在alpha强有力的胳膊上往外分开,那根刚从裤子里解放出来的狰狞性器怼在穴口磨蹭,余扬怕的把被单都揪皱了:“不行,不行,你不会要进来吧?” 贺靳屿挑挑眉,继续把避孕套撸到肉棒上。 余扬都要哭了,这人怎么还随身带避孕套呢:“你、你...我,不是,进不来的,我没这样过!”见对方无动于衷,挣扎着要逃开男人的禁锢,“我也帮你...弄出来,行吗?” 有了套子的润滑,半个饱满的龟头顺利破进穴口。 “嘴,用嘴,用嘴帮你行不行?” 那根近婴儿小臂粗细的东西坚定地往他体内推进。 “贺...贺靳、贺靳屿——” 余扬仰起头,嘴巴张着,眉头许久松不开,似乎疼懵了。乞求讨饶的话也不知道是不齿说还是忘了说,抑或是已经被信息素与疼痛激得不清醒,叫唤的声音断断续续。 贺靳屿过去近三十年人生中,除去高中刚初经人事那段时间,往后鲜少再有这样“柔和”的性事。他绅士地照顾着床伴各个敏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