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还没回国就想着怎么取代他,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明炽:“三叔您能别跟个傻白甜一样吗?” 明三叔愣住:“什么傻白甜?” 明炽微笑:“就是蠢。” “你!” 锃—— 一把明晃晃的军用匕首忽然被明炽从怀里掏出。 明三叔大骇,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嘴唇抖得厉害。 另外几位脸色同样难看,想斥责,又不敢上前,就连明老爷子都变了眼神。 “二叔三叔四叔五叔,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这些年承蒙家族厚爱,我去的国外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精英地界。” 明炽一手创办的Vuclan集团从东南亚地区发家后在美国华尔街上市。 东南亚那是什么地方? 明炽又是为什么会从留学美国变成那里,在场所有人都心虚闭嘴。 明炽慵懒地转动刀柄,又俯身从长桌中间的摆盘上拎起一只从来都只看不吃苹果。 并慢悠悠地开始削皮。 明二叔、明三叔、明四叔、明五叔:“...................” 谁家董事会CEO带那么大个刀削苹果?! 咔嚓几声。 苹果被削成漂亮的块状,总助杨峥适时递上一只干净的瓷盘。 明炽有条不紊地摆好盘,插上几根牙签推到中间:“那地方可苦,叔叔们是不知道,苹果这种东西简直是奢侈品,我刚刚回国,已经不记得国内怎么招待长辈了,只能用这种我心中的奢侈品孝敬大家,希望各位叔叔们不要嫌弃。” “......” 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明五叔缩在军大衣里面瑟瑟地看了眼拿纸巾擦大刀的明炽——好像下一秒就要插他脖子上。 想到这,他一个激灵,抖着手腕拿起一根牙签,塞了块苹果哈哈干笑:“阿炽的心意五叔当然明白,你也知道五叔根本不掺和集团的什么股份啊,七鹅群依五而尔七五贰八一看最新完结肉文清水文生意的,五叔在南郊有栋小别墅,依山傍水,阿炽得空了就去找五叔,五叔请你喝茶钓鱼哈哈哈哈......” 精明的明四叔眼珠子一转笑得比老五更自然,并顺势拍了一溜老爹的马屁:“哈哈哈——阿炽这些年是真的受苦了,好不容易回来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哎,这苹果削的真不错,就是有点硬,爸吃不动吧,小王去把楼下办公室那个榨汁机给我拿上来,哈哈哈.......” 两个人你一来我一往地打哈哈,明三叔气的牙痒痒,就在这时候,明二叔竟然也叉起了一块苹果。 “二哥!”明三叔额角青筋直跳,“老四老五你们这两个没骨气的!不就是个黄毛小子,你们就——” 明炽:“三叔,还记得城北的那块地皮吗?” 明三叔先是一愣,立马恍然大悟:“是你!是你在暗中操作让我的资金链断流.......” 城北那块地是今年以来明氏集团经手的最大项目,这些年竞标都是走明三叔名下的子公司,本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没想到就要竞标即将成功时,明三叔的银行贷款突然被拒绝,理由是信誉问题,一大笔资金就此断链哪怕明氏总部有心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周旋。 明炽单手撑着椅背笑得痞气,打了个响指,一众警察推门而入。 支队长铁面无私地持出警察证:“市经侦支队查案,明承强先生,有人实名举报你违规避税,请跟我们走一趟。” 明三叔满脸难以置信:“明炽你竟然污蔑我,我可是明家老三,你的三叔——” 穿着蓝棉袄的明三叔骂骂咧咧地被警察架着隔绝到会议室之外。 明炽这一连串组合打得快狠准,会议室内各个面面相觑。 早料到来者不善,可没想到此人如此狠绝不留后路,连自己家都敢举报。 明二叔温和的眼底隔着镜片泛出薄怒:“阿炽,他是你三叔,他什么为人你最清楚不过,你这样做不利于家族团结。” 明炽笑得肩膀耸动:“二叔,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公大于私法大于情,三叔没问题自然会被放出来,二叔又在怕什么呢?” 明二叔咬紧牙关:“你.......” 明炽仿佛完全没看见,拿着那吓人的大刀又削了个苹果:“还吃吗?” “不不不.......” “你多吃点多吃点......” 四叔五叔头摇得像拨浪鼓。 一直没说话的明老爷子终于开了口:“阿炽,今天做的有点过了。” 明炽:“明董事长见多识广,我这点小礼物又算得了什么?” 明老爷子抬眼看他,苍劲的眼底闪过落寞。 他连声爷爷都不愿意叫。 良久,老爷子叹了口气:“我老了,是管不住你们了。” 边说着,他朝助理招手,颤颤巍巍地拿出一沓合同。 “这东西本来七年前就该给你,可惜你当时走得太急......”明老爷子沉声,“你母亲嫁到我们家的时候我们家给过她集团5%股份作为聘礼,她一直没有动过,跟我说留着等你跟程家那个女娃结婚做聘礼。”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要知道他们每个人手里除了明二稍多,其他人也不过堪堪10%的股份! 明炽这些年在国外野蛮生长,没有人知道他手里的底牌,更没有人知道他手里到底拥有多少明氏集团的股份才能在这里有恃无恐。 但倘若这5%真的落到他手里,掌握绝对的股东话语权,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根本不是今天这样的杀鸡儆猴! 明四叔蹙眉:“爸,据我所知,程家都已经跟于家订婚了,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那一套,大嫂当时肯定是开玩笑,现在提岂不是让我们难看?!” 明五叔都难得奋起争论:“是啊爸,难不成让我们阿炽为了这区区5%的股份就要去抢亲吗?棒打鸳鸯这事儿可做不得,太坏我们明家祖训!我老五绝不答应!” 明老爷子没管两个儿子极力劝阻,就这样将合同推到长桌中间。 明二叔又恢复最初的从容和慈善,笑意和蔼:“大嫂还活着,想必阿炽也不会这么急着就让爷爷代替母亲表明‘遗愿’吧?” 话音刚落,室内气氛陡然森寒。 时琴的确只是还‘活着’。 明炽依然保持微笑,修长的手指没规律地敲击椅背。 他不说话,众人表面仍然绷着反对,可心情却从紧张又到松懈。 就在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囫囵过去的时候,男人忽而笑了声。 “我是那种不择手段冷血无情的人吗?” 果然黄毛小子就是黄毛小子,稍微施压就怕得罪他们,婚约连提都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