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牌都做的别具一格,一眼就瞧见了。” “可你又为何放弃和警察继续申诉,凭你舌灿莲花,要把我拉下水有什么难?” 顾子梧还在幻想着唐云清能说出“当时心软了”这种话,结果他被捏得双肩向前弯曲,也没有再说话,只一声不吭地在他怀里冷冷看着他。 顾子梧痛恨他这种漠然回应的态度,忍着要把人强上,劈开那副冰冷面具的暴怒,试图缓和道:“不说这个。我和钟行长相识我承认,这次只是想给你另外一个机会,隔行如隔山,多一条后路多一个选择,如果你后悔了……” “不后悔,”唐云清直接打断,果决又无情地说,“你不要再给我什么后路了,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不然你就半道离开。” 他看着顾子梧面色越来越难看,继续说道:“还是说,你要我直接丢下你,这段关系里的坏人由我来做,才显得你有多么的情深意重。” “唐云清!”顾子梧怒火中烧,被唐云清的几句话激得快要失去理智,一个猛力将人按压在床,“你分明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你,怎么的,你的乖顺还分场合?非要我操服你才肯软了这铁石心肠是吗!” “是我不识抬举。”唐云清躺在床上,平静地看着上方的人。 “你当我只会怜惜你?!”顾子梧倏地扳起他一条腿,拉下裤子就要这么干涩地进去! “叮!” 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倏然亮起,一声提示音划破低沉的黑夜,顾子梧狠狠捶在唐云清头侧的床边上,喘了几口粗气,勉力找回理智,拉上裤子退到一边。 唐云清坐起来,看向那个亮起的手机。 顾子梧:“怎么不看?” 唐云清不应,顾子梧抓过手机伸到他面前,他迟疑一下,接过解了锁,但没有马上打开微信,似乎想到什么,在黑夜里轻哼一声,又把手机递给顾子梧:“你不是要看?” 顾子梧没跟他客气,拿过来就打开微信,本来只是做做样子,谁料最顶部就是一个女性头像,那一红点刺眼,聊天框最后一句是:【路瑶艺:云清,这周有空吗?我想听你再多讲讲。】 瞬间压抑的黑夜里像被丢进了一根火柴,一时间爆燃而起迅速燎原,顾子梧原本将熄未熄的星火一下子就分裂成怒火妒火无名火,他攥着手机攥得骨头嘎嘎作响,哼笑一声道:“原来淡漠如水的唐云清,也会跟别人讲故事。” “不是讲故事。”唐云清皱眉,啪地一下打开床头灯,橙黄暖灯顷刻之间照亮了这一方小天地,他清清白白的身子立刻展现出来,顾子梧的太阳穴突突两下,一把拉过掉落一旁的被子给他裹住,闭了闭眼尽力冷静下来。 唐云清又说:“上面的没看。” 顾子梧盯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听从着拉下手机屏幕,看到了上面的聊天记录。 【路瑶艺:云清,聚会聊的很开心,这么一个新闻爆点,今年领导给加工资妥妥的!】 【唐云清:嗯,时机到了我再把材料整理一下给你。】 【路瑶艺:好,云清,我想问你个事。】 【唐云清:你问。】 【路瑶艺:请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唐云清:嗯,我不是单身。】 【路瑶艺:我懂了……对了,这个新闻。】 【路瑶艺:云清,这周有空吗?我想听你再多讲讲。】 顾子梧有时候也是真服气自己的没出息,唐云清的“不是单身”四个字,就像一捧白沙,将他的火芯一埋,四处升腾的烈火一下就灭了个干净,他知道唐云清除了他以外也不会和别人亲近,连多看一眼都不曾,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但道理都懂,情绪难忍,唐云清只要一表现的疏远,他恨不得给人铐上锁在家里。 季常说的没错,这真的是他会干出来的事,但他全忍下来了。 顾子梧叹了口气,试图问个明白:“云清,只有我不可以帮你吗?” “可以,”唐云清又坐起来,身上裹的被子滑下来,软软靠进顾子梧怀里,淡淡问道,“廖平胜的家庭信息,可以帮我查一下吗?” -------------------- 这段时间工作忙,更新频率渐缓,让大家久等了,抱歉哈QAQ 第42章 拗石 唐云清和顾子梧温情不过三秒,关系又降入冰点,只除对顾子梧的亲昵和爱抚有感觉,其他时候就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丝毫没有伴侣的感觉,顾子梧看在眼里也不发作,白天捂着冰块,夜里燃着情火,更加在情事上痴缠,不撕碎唐云清的伪装不罢休,硬是要让这个冷情人在身下颤抖不能自已。 云城是宗教圣地,市区的大街小巷是五里一座寺,十里盛香火,省医院右五百米就有一玉禅庙,香火缭绕不绝。香火鼎盛处,必有游客,游客一多,小商小贩也随之而来,除了卖花卖香的,还有许多算命的,搬个小板凳,搭个小布幡,真真假假任由君说。 有个八十多岁的老阿婆不算命,挎个小篮子,里面装着护身符,在庙门口溜达一会就在算命的区域坐下来,现场做手工艺品,有人来问价格,她奇怪得很,不卖还赶人,但你要和她聊天,她就和你说道说道,买不买东西你随意,惹得周围的算命先生算命婆婆纷纷换地。 老阿婆每天下午四点就会来,搬个小木凳坐在玉禅庙前的空地上,一直坐到七点才走,这几日前来询问的人减少了,大概是看到阿婆赶人的样子,纷纷知难而退,她乐得清净,手指翻飞间又一个中国结。这天她做这些小玩意做得脖子酸,抬头望望,不远处站着一位很俊的年轻男人,连续三天,差不多六点多,这位年轻男人都会在这里驻足停留,许是不信教,看了看庙里没反应,又望向她这里,静静看一会。 老阿婆忍不住了,朝他喊了一声:“嘿!那小伙子——!过来!” 顾子梧被阿婆这中气十足的呼唤惊了一下,老老实实地走过来,蹲在她面前:“阿婆。” 老阿婆手指不停,编织着红绳:“有台不坐,傻不傻?” 庙边一棵苍天榕树,外围一圈供人倚坐的石台,石台挺高,她今天没带小木凳,不知怎么爬上去的,正坐在上面。顾子梧看向她旁边的石台,伸手抚了抚,抬起看手掌心,想一下觉得不妥,又走掉了。 老阿婆轻嗤一声,心道又是个坐不住的躁物。正磨着小葫芦,顾子梧又回来了,只见他拿出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往石台上擦了擦,又抽了一张干纸巾擦去湿水,然后问她:“要擦擦吗?” “……”老阿婆皱着眉头挥人,“不要不要!我坐了大半日,都要走了才擦,擦给下一个人呢!” 顾子梧把废纸巾丢去附近垃圾桶,走回来坐在她身